看著溫姮手中白色的菊花,淞筱眼底閃過殺意,錦茵按耐住自己的手,唇角掛了一絲微笑,手臂朝著溫北梔病床的方向:“原來是夫人的朋友,請便。”

什麼人來看病人會送菊花的?這人明顯就是來挑釁夫人的!

溫姮看向錦茵的眸中帶著幾分不耐煩,踩著高跟鞋一步一步走到溫北梔床邊,將手中的白色菊花放在病房的床頭櫃上。

眸子盯著溫北梔受傷的肩膀,溫姮伸手捂住唇幸災樂禍地笑了笑。

“姐姐怎麼這麼不小心,爸媽知道了都心疼壞了呢。”

溫姮示意時言君將手中的東西放下,那倒是一些補身體的東西,只是那燕窩,在場的人一眼便能看出來,那是糖水偽裝的東西。

唇角漾出一抹冷笑,溫北梔抬眸盯著溫姮,不請自來說是來看她,實際上卻是趁機來羞辱她。

至於時言君,那件事之後,她就不把這個曾經的朋友當一回事了,不知為何,她腦海中想起厲寒霆那張英俊到極致的臉。

奇怪,統子哥不是封閉了她對厲寒霆的心動值封閉了嗎?為什麼她還是會想起這個人…

【檢測到宿主被送假貨,已從溫姮身上轉走溫氏股份,溫氏百分之五的股份已歸入宿主名下。】

溫北梔聽著統子哥的話,回過神來,看著溫姮那張偽裝得極好的臉,差點笑出來,如果溫姮知道這個事情,會不會被氣死啊?

“這個是邀請函,北梔姐姐,記得來參加我和小時哥哥的訂婚典禮。”

時言君的喉結上下滾動,視線落在溫姮遞過去的那張邀請函上,不要接…不要接啊梔梔…

溫北梔眸中閃過一抹詫異,溫姮和時言君要訂婚了?什麼時候的事情?不過跟她又有什麼關係?溫北梔伸手接下那張邀請函,隨手放到一旁。

時言君眸子深處黯了黯,另外一隻手不自覺捏成拳頭,梔梔…她接下了,那是不是意味著…他對她而言不算什麼了?他可以解釋的…上次的事情…他可以跟梔梔解釋的…

“好,我一定會去見證你的幸福,溫姮小姐是個大忙人,我便不留你了,東西您也一併帶走吧,我不需要,錦茵替我送客。”

說罷,轉眸不再給溫姮和時言君一個眼神,溫姮咬了咬牙,溫北梔現在敢給她擺譜了?

“姐姐,您好歹也是溫家人,是我的姐姐…”

溫北梔似笑非笑地重新將視線落在溫姮身上:“我到底是不是溫家人,你心裡很清楚吧,小姮妹妹。”

當時她是怎麼被溫翰趕出溫家的,她溫姮一清二楚,今天又何必跑到她溫北梔面前來耀武揚威。

“小姮,算了,別打擾厲夫人休息,我們回家吧。”

伸手握住溫姮的手,時言君語氣溫和地開口,內心深處帶著厭惡,他帶著溫和地笑。

“我們就不打擾了。”

說完,拉著溫姮離開溫北梔所在的病房,溫姮心中帶著幾分不甘心,憑什麼…轉眸看著時言君落在自己身上的眼神,心中的氣悶少了些。

罷了,反正今天的目的達到了,回家就回家,在心中嘆了一口氣,溫姮揚起一個笑臉,牽起時言君的手。

“走吧,回家。”

溫北梔的目光落在那一束白色的菊花上,眉頭狠狠皺起來,這個東西該怎麼處理呢…下一刻,她眸子一亮。

【純金花送給宿主,願宿主心情愉悅。】

而其他東西也從她眼前消失,房間裡除了溫北梔的其他三人只覺得一恍惚,看著溫北梔笑著拿在手中的黃金花,奇怪,剛剛是不是發生了什麼?

淞筱將手中的蘋果切成小塊,放在小盤子裡遞給溫北梔:“夫人,嚐嚐,這個很甜的。”

另一邊,厲寒霆剛回到莊園,便接到了來自顧栩言的電話,他有些意外,難道梔梔又出什麼事情了?

“寒霆,抱歉,今天…漾漾她給溫小姐看了沈喻言的照片。”

那個名字出來的一剎那,厲寒霆的眉頭微微一皺,沈喻言這三個字是有多久沒有聽到人提起來了?

“梔梔的反應是什麼樣的?”

他怕就怕在,梔梔會誤會什麼,見梔梔的第一面,他便有幾分恍惚,覺得自己是見到了曾經的故人,可是他自己心中卻十分明瞭,他對梔梔動心,絕不是因為她跟沈喻言相像。

“溫小姐她…看起來沒什麼反應…”

顧栩言斟酌著言辭,厲寒霆心放鬆了一些,卻又有些莫名其妙的感受,梔梔不在乎這件事,是因為不在乎他嗎?還是說,梔梔現在還是沒有對他動心?

“好,謝謝你,栩言,兩天後我回來。”

其實已經談妥了,合同也簽署完畢,明天他就會回去,但是…他希望給梔梔一個驚喜。

“沒事,我為漾漾對溫小姐做的事情向你道歉,抱歉,寒霆。”

電話被結束通話,顧栩言坐在沙發上,眸中情緒莫測,下一刻,他撥打了另一串號碼。

“喂?顧少爺?”

那邊熟悉的女聲傳過來,顧栩言突然不知道自己該說些什麼,長呼一口氣,顧栩言彷彿才找回自己的聲音。

“小言…最近還好嗎?”

那邊的女聲似乎嘆了一口氣:“醫生說,小姐她的身體機能一切正常,最近幾天身體機能變好了,但是…小姐她沒有甦醒的跡象”

聽到和之前相差無幾的話,顧栩言心裡有些不是滋味,輕聲叮囑了一些東西,才將電話結束通話。

病房這邊,秦沁萱重新出現在病房裡,淞筱拉著她說了溫姮來病房挑釁的事情,跟著司沭和錦茵一同離開病房。

秦沁萱擔憂的看著病床上的溫北梔,餘光瞄了一眼放在一旁的邀請函,伸手握住溫北梔有些涼的手:“梔梔。溫姮和時言君的事情…你都知道了?”

“沒事的,萱萱,已經過去了,以前的事情已經過去了,從他上次對我做的事情開始,他對我來說,已經不是朋友了。”

溫北梔笑著對秦沁萱搖搖頭,時言君已經不是以前在孤兒院裡的小時哥哥,他對自己而言,應該算…一個危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