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失憶就失憶啊,沒準是暫時性的,過兩天就好了?”
白純對醫學問題自然不懂。
但仍然覺得一個女醫生這麼隨口一說,自已就相信,也有些太草率了,忍不住的頂了一句。
我早就料到這一步了,那張失憶證明就被他光明正大的擺在病床旁的桌子上。
趙雅走過去把失憶證明拿過來,遞到白純手裡:“蓋了醫院公章的,你如果不信,可以去別的醫院複查。”
白純捏著失憶證明,將裡面的檢查內容掃了一遍,臉上露出比陸日還迷茫的表情。
既然失憶了,那她和王強偷情的事情,這個傻缺自然也記不得了。
既然這樣,房子的事情也可以從長計議了。
畢竟,如果我腦子沒問題,那等我康復後,那房子的事情,她一定就泡湯了,沒準還會因為鼕鼕的事情惹上官司。
白純看了一眼趙雅,內心也篤定起來,這種有身份有模樣的女人,自然不會為一個窩囊廢去作假了。
“陸生,是我的疏忽,失憶就失憶,人沒事就好,放心,出院後我會好好照顧你的。”
白純強壓著怒火和臉上火辣辣的疼,演技比演員還要專業,瞬間恢復了她那副嬌滴滴的模樣,裝出一副心疼我的模樣,湊到跟前來看我。
“哦,好好,照顧我,照顧我。”
這一步,自然在我的掌控之中。
我一點一點的靠近白純,輕輕伸出手來,強忍的心頭的厭惡,指頭肚輕柔的點在白純被我巴掌打腫的臉頰上。
目光裡,依舊是往昔的溫柔。
可下一刻,我突然身子向後一仰,伸手指著白純哈哈大笑:“煞筆!”
白純又氣又惱,可卻又無可奈何,狠狠一跺腳,一扭一扭的扭動水蛇腰離開了。
“謝謝!”
等白純走了,我滿眼真誠的向趙雅道了一聲謝。
我就是個普通人,我沒有那麼品德高尚,高尚到能夠容忍自已的女朋友和兄弟偷歡,容忍他們為了偷歡把我的四歲的兒子給害成啞巴。
我只想發洩一個普通人的憤怒,是他們的畜生行徑,讓我忍無可忍,在加上重活一次的心態,讓我不想再遷就傷害自已的人。
可我的骨子裡還是個好人。
父母從小就教育我,要知恩圖報。
別人敬你一尺,你要敬別人一丈,這樣才是做人的道理。
雖然我遇人不淑,找了白純當老婆。
但對其他幫助過我的人,我還是心懷感激的,即便我讓別人幫我的方法用的過於偏激。
“用不著。”
趙雅狠狠的瞪了我一眼,邁著高傲的步伐離去。
我獨自苦笑著搖搖頭,這個女人,其實心腸並不壞,只是太冷了。
這樣的日子又過了兩個月。
讓人稱奇的是,一般人一年半載都難以痊癒的傷口,在我這裡,三個月已經好的跟正常人一樣了。
而且,只有我自已知道,因為這顆腎臟的原因,我的心智,力量,比普通人都要大很多。
全方位檢查後,我符合出院條件。
連其他醫院專家都嘖嘖稱奇,將這一切一半歸於趙雅的醫療技術,一半歸於我強大的恢復能力。
獨自辦理完出院手續後,我再也按耐不住了,買了火車票直接開往老家安縣。
三個多月了,我想兒子了!
而在我出院上車的一刻,一輛停在醫院門口的白色路虎車,緩緩降下黑膜車窗,從裡面露出了一張即便帶著墨鏡,也驚世絕豔的女人的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