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姜黎很不理解,太子和長平公主都有詞條,看起來還是牛嗶的樣子,可這對兄妹,一丁點的戰鬥力都沒有!
也不知是沒覺醒,還是不懂得運用。
偏生也不便於直接詢問,因為他不知道別人能否如他這樣看到詞條,甚至他還猜測,自己有沒有詞條?
倘若有,別人能否看見?
詞條者之間是否相互可見?
不過暫時不容多想,數條青狼已經狠狠撲來!
姜黎身形展動如靈貓,遊走間脊柱始終保持平衡,左手揮刀,右手出矛!
刀光如練,長矛則輕靈飄逸,很難想象,一個人竟能將狠辣與輕靈完美的融為一體。
刀矛入肉的聲音哧哧連響,太子等人無不緊張的大氣都不敢喘,每當有狼被殺死甩飛,心絃均是一鬆,可是再看到又有狼撲來,又不由重新懸起。
轉眼間,圍著姜黎丈許,堆起了一具具的狼屍。
一頭頭飛撲過來的狼,要麼被刺死,要麼被砍死,格鬥術的數值也在不斷攀升。
雖然姜黎渾身浴血,看著嚇人,實則都是狼血。
“唔!”
突然長平公主輕哼了聲,一蓬鮮血飆射到她的頸脖間,把胸口染成殷紅,散發出濃洌的血腥味。
“公主,要不要擦一下?”
那宮女小聲問道。
“不,不礙事的,別打擾了姜公子!”
長平公主想也不想的搖頭。
太子不由一陣心疼,想著妹妹自小錦衣玉食,深得父皇母后寵愛,卻遭了這般罪,心裡既自責,也憋著口氣。
一定要重振大明啊!
這刻,他深恨自己手無縛雞之力,隻眼睜睜看著姜黎拼死搏殺,保護自己和妹妹。
卻是驀然間,有腥風湧來,那狼妖興許是見久攻不下,一個縱躍,就有五六丈,揮起爪子,猛拍向姜黎。
如果僅僅是自己,姜黎可以避其鋒銳,但現實不允許,身邊有好幾只狼在遊走試探,只要避開,太子等人將落入狼吻。
於是眼神變得凌厲起來,揮灑出刀光,將那幾只狼趕走,真氣在手太陰肺經與手陽明大腸經中急速流轉,腰背稍稍弓起。
妖狼的撲擊,將時機把握的恰到好處,落下的時候,正好面對姜黎。
突然姜黎心中一動!
對!
狼之類的野獸,從來不會用爪子拍擊,而是嘶咬獵物咽喉,甚至掏襠,即便這頭狼是妖狼,但本能尚在,不可能如貓科動物那樣揮爪子。
所以……是虛招?
感受著腥風撲面,姜黎越發的冷靜,猛的揮刀向那狼爪掃去!
狼目中,又現出一抹嘲諷,張嘴一道風刃噴出,重重打上刀光!
“當!”的一聲脆響!
厚實的刀脊裂出了一個大口子。
姜黎左臂一沉,就如被巨錘擊打了下,不過他的手太陰肺經與手陽明大腸經已完全打通,三十一對穴道齊齊共鳴,吞吐出沛然巨力,將外力化解的乾乾淨淨。
與此同時,狼爪落地,借力一撐,碩大的身軀如泰山壓頂般狠狠壓來,腥臭的大嘴張開,暗黃色的獠牙滴落著黏稠的口水。
只有三丈了!
“啊!”
突一聲慘叫。
姜黎眼角餘光看到,一隻青狼從旁竄出,咬住了宮女的小腿,就往矮樹叢中拖。
‘呵,雕蟲小技!’
姜黎面色微沉,顯然,青狼意圖拖走宮女對自己施以干擾,為妖狼創造一擊必殺的機會。
“嗖!”
姜黎頓時左手刀甩出,一道匹練準準釘住青狼的頸脖。
不過又有別的狼繞著太子、長平公主和高起潛或繞行,或齜牙嘶吼,作出作勢欲撲的姿態,這群狼還是有相當智慧的。
姜黎壓根不理會,右手長矛猛的擲出!
三丈距離,避無可避,狼妖一雙前爪因撐地用力,正處於舊力方盡,新力未生之時,見著烏光飈射而來,勉強噴了道風刃抵擋。
“轟!”
長矛破鋒,又是姜黎蓄力而出,頓時將風刃擊碎,再貫頸而入,鮮血噴湧,狼妖那碩大的身軀轟然墜地,嗚咽著掙扎。
“你們的首領已經死了,還不快滾?”
姜黎回頭喝了句。
剩下的狼似乎聽懂了,嗚嗚叫喚著,夾著尾巴跑遠了些,圍在四周。
“好哇!”
高起潛如劫後逢生般,大叫了聲好。
長平公主也提著裙襬,跑去宮女那裡,雖然那頭青狼已經死了,但碩大的獠牙仍咬住小腿,鮮血沽沽流出,染紅了半片衣襬,略一遲疑,就要伸手去撥。
“公主別動!”
姜黎連忙喝止,又稍稍搖頭,示意短時間不礙事,就把目光移向妖狼。
這妖狼哪怕脖子上被釘著杆長矛,卻未死,哼哧哼哧喘著粗氣,齜著獠牙,眼神充滿怨毒。
“畜生,死到臨頭還敢呈兇?”
姜黎眸光一冷,手臂掄起,重重一拳打在了狼妖的腰眼上!
狼這種動物,素有銅頭鐵尾豆腐腰的說法,是因其臀部和肋骨之間,只有一條脊椎相連,相對薄弱,且分佈著重要器官。
砰!
狼身一震,脊椎應拳而斷!
可縱是如此,妖狼也是前肢向空中撓了幾下,才沒了動靜。
剎那間,一股浩大的精氣灌頂而入,間使穴一衝而過!
隨即體內砰砰啪啪連響!
內關、大陵、勞宮、中衝,相繼衝破,手厥陰心包經通了,真氣止步於手少陽三焦經的第一個穴道,絲竹空前方。
【境界:通脈境:24\/100】
【武技:格鬥術(熟練):22\/200】!
“嗚嗚嗚~~”
似乎感受到首領死了,那幾頭狼悲鳴著,夾著尾巴跑開,還不時回頭。
“先生,快看看翠娥吧!”
太子也帶著高起潛趕了過去,緊緊擰著眉心。
“太子爺,公主,奴婢不礙事,不過皮肉之傷罷了!”
那叫翠娥的宮女勉強說道,還要拿胳膊肘子撐地,試圖坐起來。
“別亂動,若牽動傷口,你這條腿未必保得住!”
姜黎大步上前,就見翠娥面色慘白,氣若游絲,左邊小腿被碩大的狼頭咬住,獠牙深深刺入肉裡。
“撕啦!”
姜黎從翠娥腰上,扯了塊相對乾淨的衣裙,也不顧男女之嫌,摞起裙子,緊緊扎住膝蓋上方,隨即一隻手按住小腿,另一隻手抓住狼嘴,沿著咬合的方向小心翼翼地向上提。
因大腿被扎住,並沒有多少鮮血湧出。
“高公公,能否燒點熱水?”
姜黎回頭道。
“咱家這就去!”
高起潛拾了個罐子,跑去運河邊舀了大半罐水回來,再將柴堆點燃,把罐子搭在了上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