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晚不在乎她們臉上覆雜駭人的表情,厭惡的指著喬二寶,繼續道:“他是你們偷情留下的產物對吧!”

“我媽當年生下的是個死胎被你們調換了!我就說呢,我媽怎麼可能生出這種晦氣玩意兒!”

可能是擔心喬夏晚顧念這親情,不忍心對父親和弟弟動手,這件事在養母留下的信中寫的明明白白!

她這句話落下,就看到眼前的四個人神色各異。

喬二寶臉色尤其複雜,滿臉不敢置信的看著喬春生兩口子!

“不……不是這樣的……寶兒……”趙春蘭難堪的看向喬二寶,想要解釋卻不知道怎麼張口!

夏晚看著他們的表情笑了:“原來你還不知道啊?呀!兩個老登瞞的真緊呢,連你這個好大兒都沒告訴!”

喬春生眼睛睜的老大瞪著她,像是要給她身上穿個窟窿。

他容不得兒子身上有半分汙點!

“你……不要胡說,二寶是我和你媽的兒子,他是婚生子!你個畜生別胡言亂語!”

可惜他手骨被捏碎,渾身也被撞得生疼,一時半會兒根本爬不起來!

趙春蘭只能眼睜睜地看著自已的兒子面露懷疑,趙嬌嬌更是一臉震驚地看向他。

喬二寶此刻心中一片混亂,臉上全是難堪和惶恐!

他從未想過自已會是這樣的身世,一時間無法接受這個事實。

喬二寶此時已經陷入了深深的自我懷疑之中,他開始質問喬春生:“爸,她說的是不是真的?”

喬春生連忙解釋道:“二寶,別聽她胡說八道……”

夏晚看著他們狼狽不堪的樣子,嘴角的弧度越發大了。

“我可沒胡說,喬二寶是你和趙寡婦生的孩子,這不是曾經趙春蘭在我媽面前炫耀過的嗎?”

“你們之前的所作所為都有證據,現在那份證據恐怕已經交到革委會了呢!所以……盡情的享受這最後的自由時間吧!”

“哦,對了,我從一開始就在算計你們哦,不管是讓喬巧嫁給傻子,還是你們現在的下場!那都是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而已!”

喬春生就是見不得夏晚這麼猖狂,明明就是應該低聲下氣討生活的丫頭片子,怎麼可以把自已害到如今這種地步!

他顧不上兒子投過來的眼神,嘲諷的看向夏晚。

“你不要說得那麼冠冕堂皇,一口一個你媽,其實你對付我們只是想給自已報仇!”

“要不然也不會對喬巧下手,你也是個忘恩負義的賤人!”

夏晚面上依舊笑的猖狂,眼裡卻冰冷的沒有一絲笑意:“你們欠了喬夏晚一條命,報仇難道不應該嗎?不用拿話激我,我不吃這套!”

而喬巧算計原主,現在的下場也是她自已應得的!

不過看在養母的面子上,若是之後她不招惹自已,那他們之間的事,到這裡就算了!

原諒是不可能,不過井水不犯河水還是可以的!

趙春蘭又痛又氣,此時她根本說不出一句完整的話。

她不明白為什麼會變成這樣,自從上次喬夏晚被打暈再醒來,就像中邪一樣變了一個人。

中邪……對,喬夏晚身上中了邪祟!

趙春蘭滿臉驚恐的看向她,越發覺得自已想法是對的:“你……你是鬼怪……妖孽……”

“呵,宣傳封建迷信,罪加一等哦!我希望等革委會的同志來了,你也這麼告訴他們!”

夏晚嘲諷的看著她,沒想到這人做了這麼多虧心事,竟然還相信鬼神!

“喬夏晚……”喬春生還想談條件,只是一張嘴直接被夏晚一腳打斷!

她語氣陰森道:“都說了叫我夏晚,我現在姓夏不姓喬!再說錯割了你舌頭哦!”

“啊……”喬春生痛得在地上打滾,明顯能看出額頭在往外冒冷汗!

他感覺自已一瞬間五臟六腑像是移位了一樣,緩了半天才感覺好一些。

畢竟夏晚最後一下是收著力氣的,總不能在公安上門之前把這幾個人廢掉,那會給自已增加不少麻煩。

不過喬春生的手骨確實是碎了,喬夏晚想了一下應該不會影響自已,便沒有多管!

到時候他只需要死不承認,畢竟誰能相信自已一個柔弱的小姑娘,能幹得過這一家子豺狼呢!

喬夏晚去廚房自已做了點吃的,也不在意喬家人是怎麼給喬春生處理的傷,又是怎麼相互攙扶進屋的。

既然喬春生兩人已經被開除了,相信很快就會有人來收房子,她得抓緊時間休息才行!

本來想著今晚安穩的睡個好覺,明天找個招待所住一晚然後直接下鄉。

夏晚半夜卻突然垂死夢中驚坐起,她突然想到自已現在有個空間。

雖然很雞肋,但是裝錢沒問題啊,她都不需要去銀行存錢了!

這麼想著夏晚辦事效率很高,也不顧及現在是半夜,直接從床上爬起來。

從外面晾衣架上拿了一套喬春生的工服,又找了塊布把頭矇住,只留下一雙眼睛能看見東西。

藉著外面的月光能看清眼前的東西,夏晚悄悄來到主臥,一個手刀把趙春蘭打暈。

可能是睡覺捱了一頓打地原因,他們睡的都不怎麼安穩,喬春生已經有要清醒的跡象,夏晚並不慌張,甚至抬手搖晃幾下把人搖醒。

自已翻找多麻煩啊,有這大活人不問白不問!

喬春生感覺有人抓著自已在晃,迷茫的睜開眼,就看見一個全身上下黑漆漆的人?

他剛睜開眼睛,只看見一個模糊的黑色人影,他猛的坐起身,整個人都精神了不少!

“嘶……你……誰啊?”

夏晚壓低聲音聽起來和男聲無異:“老夏,兄弟最近手頭緊,向你借點錢花花!”

喬春生滿臉迷茫,還沒反應過來現在是什麼狀況,語氣很衝:“你他媽是誰?我沒錢!”

夏晚一巴掌拍在他頭上:“老子跟你商量呢?錢在哪?說不說!”

“沒……在櫃子裡。”喬春生現在也清醒過來,這人明顯就是來搶劫的,只是自已看不清楚對方的樣子!

他感覺對方的手已經落在自已脖子上了,冰涼的觸感讓他渾身起雞皮疙瘩,為了自已的安全,他願意破財!

更何況他家的錢不只放在一處,先把眼前的人弄走比較好!

不得不說現在的喬春生理智的可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