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至春一人迎戰兩位妖帝,打的擁有神級血脈的兩位渡劫期妖帝抱頭鼠竄。

“這老東西怎麼會這麼厲害?”

金鵬一族常以速度制勝,但此時,在這方面他居然被夏至春完全壓制。

“這傢伙服用了催脈丹,透支生命,透支靈根底蘊,只要拖住他,一定會讓其力竭而亡的。”

夏至春此刻十分清楚自身的狀況,他果斷催動最後的靈根效用,‘春醒’和‘天下迎春。’

一瞬間,冬雪漸止,城中用於綠化的植被開始瘋漲,先是生出綠芽嫩葉,最後含苞綻放。

“不,不好!!”狐媚兒聲音發顫,猛地發出尖銳嘶吼。

金赤從他的身上長出藤條,他怒吼一聲,將藤條從血肉中拔出。

鮮血噴灑,他的肉身就好像是充滿營養的土壤,裡面被夏至春埋藏了無數種子,如今春雨灑下,種子破土而出,如雨後春筍般。

狐媚兒那邊同樣如此,她而是顯化出真身‘九尾狐’時而化為人形。

痛苦,嘶吼,慘叫。

金赤真身過於龐大,他可不敢輕易顯化真身,只得不斷催起法術,一道道金赤真火灼燒自身,燒燬身上長滿的藤蔓根莖的時候也將自身精血,脂肪燒的嗤嗤作響。

“啊,啊,啊。”他發出淒厲地慘叫。

狐媚兒同樣痛苦地呻吟。

夏至春的一身修為開始消散,反哺天地,之前因為服用了‘催脈丹’而變得年輕的他,此刻迅速衰老,他的面板如同失了氣的氣球,迅速癟了下去。

“三年後,春興秘境開啟……天下人族皆可來開啟試煉。”

吞吞吐吐說完最後一句話,夏至春的身軀徹底消散,氣息徹底消靡。

他的身軀,靈根沒有化作資源點,而是自成秘境,歸於了空間節點中。

空間節點的開啟時間其實是很隨機的,一場空間風暴,又或者身懷空間靈根的修士晉升都會引得空間節點出現,而空間節點出現則代表著歸於空間節點的秘境開啟。

“這老東西究竟是怎麼測算的?”

狐媚兒的妖核與金赤的妖核同樣被收入到了空間節點裡面,他們的修為和妖核都化作了‘春興秘境’的一部分。

“三位渡劫期所化的秘境……”

不少存活下來的散修,隱藏在暗處的魔修興奮不已。

他們雖然不明白夏至春為何如此篤定三年後‘春興秘境’會開啟,但這不是他們關注的重點,他們所關注的是裡面孕育的海量資源點,這樣的資源點甚至能夠讓一位普通修士一飛沖天。

要是誰能獲得境靈認可,直接掌握整座秘境……這可不是一飛沖天可以形容的了。

費盡心神操控著‘天地棋盤’的夏無雙胸口一悶,強行將悲傷壓下去。

夏至醒,夏至臻二人渾身傷痕遍佈,兩人駐足哀默,臉上老淚縱橫:“老七!!”

“咳咳。”夏至臻嚥下血沫,咬牙切齒道,“此仇不共戴天。”

兩人皆被金赤傷的很重,如今強撐著殘軀,往日月女神所在方向的血霧衝去。

夏無憂,夏無塵兄弟二人再次發起衝鋒,兩人衝散了數片血氣後被‘迷失者的慰藉’阻擋。

迷失者的慰藉在日月女神手中徹底發揮出價值,集防禦和迷失於一體的頂尖半神器。

手持帝印,操控國運之劍的夏無雙分身再次起劍落下,這一次,迷失者的慰藉再難支撐,直接被劈砍成了兩半。

塑造了大半身軀的日月女神神性被斬,魂魄得到的補充有如杯水車薪,再難以支撐她鑄造身軀。

血氣被天地棋盤徹底轉移,日月女神的計劃徹底化為了泡影。

面對死亡時,日月女神忽然哈哈大笑了起來:“大禹都是一群蠢貨,被別人玩弄於鼓掌還不自知,哈哈哈……”

她痴笑連連,國運之劍即將再次斬落。

就在這時,一群機關鳥從許禾用半神器破開的裂縫中飛出,裡面正是師兄弟三人。

東街宅邸下的通道內。

一對泛藍的眸子中盪開一層層漣漪,她的身前赫然出現了一條路,不知道指向何處的路,路的兩邊盛開著引路花和彼岸花。

夏劍的臉立時變得蒼白了起來:“這裡是幽冥入口,黃泉路?”

夏劍不敢直視李淼的眼睛,李淼在兩人下了密洞中來時就已經告訴過夏劍原因。

“快停下,李淼。”

夏劍的呼喊聲絲毫起不到作用。

“我該怎麼辦?”夏劍急迫。

“難道老孟真的出事了?”

“幻星隕夢被徹底激發……該怎麼辦?”

就在夏劍急得直打轉之時,一婦人突然到來。

她的美眸中盡是憂愁,她輕輕張口,從喉嚨中發出一段極為溫柔動聽的童謠。

李淼嬌軀一顫,憤怒,不甘等情緒漸漸退去,她的眸子逐漸恢復平靜。

“娘!”

“孟浩他……我看見他……”

李淼哇的哭了起來,抱著許洛,哭地十分悲傷。

夏劍也有所被感染一邊擦淚一邊抽泣:“老孟這麼個性子,怎麼會……”

“咳咳,孟浩好著呢!”

“啊?”夏劍以為聽錯了,忙擦掉眼淚,“你說什麼?老孟沒死?”

見婦人輕微點頭夏劍才沒心沒肺道:“白哭了!!”

李淼小聲問道:“娘,孟浩真的沒事?”

“當然。”得到了肯定回答的她擦了擦哭花了的臉,終於由心地笑了起來,“孟浩沒死!!”

“我們出去見孟浩吧。”

李淼自顧自地催動起身法,飛了出去。

許洛略略搖頭:“怎麼回事?這還是我女兒?”

她很想讓李淼和夏劍孟浩這兩個人不再聯絡,但又怕李淼傷心。

“不對,不對……難道真要答應孟大海的提親?”

“雖說孟家家產豐厚,但……”

“我就這麼個女兒,不行,絕對不行,萬一孟浩這傢伙欺負我女兒怎麼辦?”

許洛心頭一個個念頭頻動:“許禾雖然和我關係不錯,但她性子頑皮,萬一以後婆媳關係處理不好……”

“不對,這不是我該有的想法。”

孟大海看到孟浩的魂魄時才終於長長地舒了一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