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見寸頭就要過去給溫雨寧一點苦頭,醜男人站起來阻止了他,這樣說道:“這樣一個美人,把臉劃了多可惜。”

寸頭不明所以。

醜男人看著黃毛,吩咐道:“你給幸福咖啡館打電話,就說他們的老闆娘被我們綁了,讓那個小子自已過來,不許報警,也不許帶其他人,不然就等著收屍吧。”

黃毛收到吩咐,到外面打電話。

夏蘭接到電話時,腿都是軟的。

她想打110,又想到對方說的不能報警。

一時不知道怎麼辦,正要打陸宴州的電話,陸宴州牽著陸恩澤走進咖啡館。

陸恩澤手上拿了一小束精緻的鮮花,小臉抬起看著夏蘭:“夏蘭姐姐,我媽媽呢?”

夏蘭怕小孩子承受不住,就對他撒謊,說溫雨寧去送外賣還沒回來。

“老闆,我有話要和你說。”

兩人出了咖啡館外面,陸宴州剛剛就看出夏蘭的不對勁,心底也閃過一絲慌張不安,“什麼事?”

夏蘭深吸口氣道:“老闆娘被綁了,地址在羅布小巷背後那荒廢的倉庫,對方讓你一個人過去。”

陸宴州的臉色變得陰沉,眉頭緊蹙,也擔心溫雨寧會遇到一些不好的事,語氣透露著擔擾:“恩澤先交給你了。”

他說完匆匆開車趕到羅布小巷。

夏蘭也報了警。

倉庫門前一陣輪胎與地面摩擦發出刺耳的聲音,一輛黑色賓利停下,陸宴州從車裡出來,徑直走進倉庫裡面。

目光定在躺在地上的溫雨寧,還好她衣衫整齊,身上也沒有傷。

溫雨寧被膠布纏住嘴巴,發不出一點聲音,雙眼含淚看著陸宴州。

陸宴州心疼極了。

他的目光轉到醜男人的臉上,眼睛微眯,眉眼間盡是怒意,“把她放了,這是我們之間的事。”

醜男人把煙扔到地上,用腳踩了踩,“你說放了就放了?”

反正他現在有溫雨寧做人質,感覺自已勝券在握,面對盛氣凌人的陸宴州,雖然有些生畏,但硬氣的很。

“說吧,你想怎樣?”

陸宴州的神情很冷,琥珀色的眸子深不見底。

寸頭站出來說:“你跪下,給我們大哥道歉。”

跪下?

陸宴州冷漠地掃了一眼寸頭,那眼神嚇人。

讓寸頭毛骨悚然了下,他也很快恢復囂張的氣勢:“不跪,那就別怪我們不客氣了!”

溫雨寧瞪大眼睛慌張地看著陸宴州,一點也不想他被迫跪下道歉,在她心裡,陸宴州一直是那麼高高在上的一個人。

寸頭蹲在溫雨寧的旁邊,冰冷的鋒利刀刃抵著她的脖子。

“趕緊跪下道歉!”寸頭威脅。

陸宴州走到醜男人的面前,高出一個頭,冷眼低頭盯著他,“好,我跪下道歉。”

醜男人得意道:“快點吧。”

陸宴州彎腰曲著膝蓋快要跪到地上時,外面傳來警車聲,由遠到近。

黃毛和寸頭頓時都亂了手腳,他們是混混,但是從來沒有鬧出過人命,只是嚇唬嚇唬人,也不想進警察局。

黃毛第一個衝出倉庫逃跑,寸頭思索片刻也扔下了小刀,趁著沒有鬧出人命,他也要跑。

寸頭跑到了門口,停下腳步,扭頭看著醜男人說:“大哥,快跑,警察馬上到了。”

醜男人氣得咬牙,還沒聽到陸宴州道歉和廢手呢!

砰!

一聲悶響。

旁邊有張椅子,陸宴州伸手抽了過來,毫不猶豫砸到醜男人的頭部。

突如其來的一擊,讓醜男人腦袋嗡嗡的,發出一聲慘叫,身子猛地往後一仰,雙手捂著腦袋,鮮血從他的指縫間流淌出來。

“你他媽的!”醜男人咬牙道。

陸宴州大步過去,狠狠踹他一腳腹部,醜男人措手不及倒在地上,痛苦呻吟著,陸宴州沒打算放過他,又揪住他的衣領,直砸向牆上。

醜男人的臉上被鮮血模糊,粗著喘氣,模樣扭曲變形,使醜陋的臉更加醜陋。

陸宴州快步走向溫雨寧,將她手上的繩子解開,並撕開她嘴上膠帶。

緊接著,陸宴州把溫雨寧小心翼翼扶起來,溫柔地抬手撫著她的臉孔,眼中滿是關切:“沒事吧?有沒有哪裡受傷?”

溫雨寧眼眶泛紅搖了搖頭:“沒事,也沒有受傷。”

“那就好,我們回去吧。”陸宴州說。

溫雨寧回答:“好。”

醜男人攥緊了拳頭,滿眼的不甘和憤怒。

他艱難地支撐著牆邊起來,從口袋掏出一把鋒利的刀,刀刃在昏暗的光線下閃爍著寒光,他緊緊握住刀柄,很快的速度衝向陸宴州。

在他們剛轉身的時候,刀子刺進了陸宴州的腹部,鮮血頓時噴湧而出。

此時,幾名警察帶著手槍衝了進來,醜男人把刀扔下,舉手投降。

醜男人被戴上銀手銬帶回警察局。

很快,救護車也來了。

陸宴州被抬上救護車,溫雨寧緊緊握著他的手,眼淚一直在流,滿臉的不安和擔心,很怕陸宴州撐不過去。

陸宴州臉上血色全無,忍著劇烈的疼痛,微笑地說:“哭什麼,我不是好好的嗎?”

溫雨寧這麼擔心他,為他哭,證明自已在她心裡很重要。

他真的很開心呢。

溫雨寧呼吸不過來,眼睛紅腫,哽咽道:“你流了好多血...”

“你別說話了,說話肯定更疼。”

“看你哭,我的心口疼得比較厲害,所以別哭。”陸宴州的聲音越來越虛弱,用盡最後一點力氣:“我還想和你慢慢變老,別擔心,我不會輕易死的....”

說完,他就昏迷了過去。

儘管已經止血,前面失血過多。

他的手還和溫雨寧的手緊握著。

但是溫雨寧感到他的手逐漸變得沒有溫度,她很害怕。

醫生和護士安撫她的情緒。

到了醫院,陸宴州被推進搶救室。

溫雨寧坐在門口等著,雙手不安地絞在一起,在心裡祈禱手術成功。

搶救室出來一個神色匆匆穿著白大褂的醫生,溫雨寧上前去問關於陸宴州的情況。

醫生告訴她病人失血過多,現在要進行輸血,也安慰溫雨寧不要太擔心,沒有刺到要害,目前手術還是順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