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紅說得那麼堅定,心思單純的溫雨寧當然相信,本來陸宴州總是和葉舒薇在一起工作,在她心裡就是一根刺。

甜甜的桃子小蛋糕,變得苦澀難以下嚥。

小區裡面有藥店。

溫雨寧趁著楚紅去上班,下去買了驗孕棒。

她的生理期沒有按時來,而且最近吃東西也開始反胃,所以她擔心自已是懷孕了。

買回去之後,她按照說明書去測,看著那驗孕棒慢慢地變成了兩條紅線,雙手都在發抖,她懷孕了......

她瞬間不知所措,這孩子來得真不是時候。

她在楚紅這住的這些天,聽著楚紅說的話,她都有點清醒了。

現在突然懷孕了,她要怎麼辦?

她什麼都不懂。

但是她看網上說驗孕棒也可能會出錯,她努力讓自已冷靜下來,帶上身份證去了醫院。

到了醫院掛號,在走廊的長椅坐著等待,她看到每個人都有自已的丈夫陪同,恩恩愛愛的樣子,很是羨慕。

等了很久,終於到她了。

她很害怕抽血,那針頭冰冷尖銳,護士給她抽血時,她害怕地閉上眼睛。

醫生看著檢查報告,溫和的笑容看著她,“恭喜你,你已經懷孕四周了。”

“葉酸要記得吃,還有這段時間避免同房,以免影響胎兒的健康,也要定期來做檢查。”

溫雨寧整個人侷促不安的,懵懵懂懂地聽著醫生的囑咐,走的時候她對醫生說了聲謝謝。

出了醫院,走到公交站,在等候椅坐下。

手裡拿著檢查報告。

她懷孕了,她在想要不要告訴陸宴州,畢竟他是孩子的爸爸。

她拿出手機開啟通訊錄,看著那個號碼,猶豫不決。

突然來了一個陌生電話,她想了一下,按了接聽。

“你好,是溫小姐嗎?”

聽到葉舒薇的聲音,溫雨寧愣了一下,而後回答:“是我。”

葉舒薇說:“我們見一面吧,有事要和你說。”

溫雨寧不喜歡葉舒薇,她拒絕道:“有什麼不可以在電話裡說嗎?”

“電話裡不方便說,我在久原咖啡廳等你。”

葉舒薇說完就掛了電話。

溫雨寧思索許久,前往久原咖啡廳。

葉舒薇已經早就到了,她優雅地坐著,面前一杯熱咖啡,溫雨寧過去坐她對面,服侍生馬上給她上了一杯熱牛奶。

“記得你最愛喝熱牛奶,所以給你點了。”葉舒薇有些陰陽怪氣。

溫雨寧心事重重的,不把她的陰陽怪氣放心上,一向晶亮的眸子覆了一層暗淡,聲音有些輕:“你找我做什麼?”

葉舒薇語調譏諷:“你不想知道為什麼宴州為什麼對你突然這麼好嗎?”

“噢,不對,我好像聽說你們最近在冷戰。”

“你到底想說什麼?”溫雨寧感到肚子隱隱作痛,她不自覺地把手放在肚子上面。

葉舒薇殘忍道:“宴州只不過想要你手上的股份,才和你結婚,對你的好,也是假裝的。”

“不是真心的。”

“我不信,你騙人。”溫雨寧的臉色漸漸蒼白,呼吸也加快。

“我沒有必要騙你,那份股份轉讓協議就在他辦公室的抽屜裡,不信你去看看,反正以你的身份,隨便進去,那個下午他不在,他去參加一個品牌方的活動了。”

“要不要去核實,看你自已。”

葉舒薇一邊攪拌咖啡,一邊看著溫雨寧。

她篤定溫雨寧一定會去的。

溫雨寧走出咖啡廳,她的身體有些搖晃,強忍著不適,伸手攔過一輛路過的計程車,開啟車門,坐進車裡,靠在座位上,試圖緩解疼痛。

司機注意到她的狀況,轉過頭看她,她臉色蒼白的不像話,額頭也不停地冒冷汗,司機滿臉擔擾:“姑娘,你怎麼了?是不是生病了,我馬上送你醫院啊,忍著啊。”

溫雨寧現在挺虛弱的:“不用。”

她告訴司機一個地址,司機把她送到了陸氏集團的樓下。

溫雨寧付了車費,下車。

司機不禁感嘆:“現在的年輕人真是拼命吶,生病了還堅持上班。”

溫雨寧進了一樓,前臺過去給她摁電梯,“陸太太,陸總出去了。”

溫雨寧艱難擠出一絲微笑:“我知道。”

電梯停下,她徑直走進總裁辦公室。

抽屜.....

她看著那個抽屜,好像沒有勇氣開啟,深深呼吸一下,一鼓作氣開啟.....

一份股份轉讓協議映入眼簾。

她拿出來看了下,上面有她的名字,確確實實是為她準備。

原來一切對她的好都是謀算。

只想要她手上的股份而已。

在這一刻,心臟很疼很疼,疼得她無比清醒。

她把檔案重新放回去。

靜靜地在沙發上坐著,等陸宴州回來。

品牌活動結束,陸宴州回來公司,前臺告訴他,溫雨寧過來了。

冰冷的臉上閃過一絲漣漪。

陸宴州推開辦公室的門,看了眼溫雨寧方向,收回目光,脫下西裝外套掛在衣架上。

只聽見溫雨寧說:“我要離婚。”

陸宴州頓了頓,走向她,“你說什麼?”

溫雨寧站起來看著他,堅定地說:“我要離婚,不想和你過下去了,反正你也不喜歡我。”

他斂眸,臉色很沉:“當初爬我床的是你,現在提離婚的也是你。”

“你以為我會同意?”

溫雨寧早就做好了心理準備,大膽地說:“你同意也好,不同意也好,這個婚我一定要離。”

陸宴州腦門突突的,聽到溫雨寧要離婚,心臟劇痛了幾下,但是他從來都是高高在上的,就像現在他也低不下頭挽留溫雨寧,只會居高臨下地看著她,“只要我不同意,你就別想離婚。”

完全不講道理,溫雨寧抬腳要走,陸宴州一手扣住她的手腕,“今晚我們回家。”

“那不是我的家,鬆開,不然我咬你了!”溫雨寧已經快被他逼瘋了,一邊掙脫他,一邊說著無用的威脅。

咬就咬吧,不是咬她自已就行。

陸宴州不管不顧,就是不肯鬆開她,對峙著。

溫雨寧終於忍不住抽泣起來,“我討厭你!”

“討厭死你了!”

陸宴州一聽,臉色驟變,緊咬牙關:“那你就討厭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