儘管溫雨寧上完課了,小萍還是不讓她出門。

她走到哪就跟到哪。

溫雨寧無奈地走到涼亭坐下,單手撐著下巴,看著在一旁雙手抱臂的小萍。

“好無聊啊,要不我們一起出門。”溫雨寧轉了一下腦子。

“少爺沒說我可以和你一起出門,只讓我看住你。”

小萍可不敢擅自主張,萬一被炒魷魚了怎麼辦?

溫雨寧不解地嘆口氣:“搞得我現在像犯人一樣。”

“哈哈,差不多了。”小萍有點幸災樂禍的樣子。

“你還笑,我們再也不是好朋友了。”

溫雨寧裝的有些生氣的樣子看著小萍。

小萍收住笑臉,認錯道:“我錯了,別生氣了。”

等陸宴州回來,溫雨寧一定要好好問問他。

為什麼突然不讓自已出門了。

還說江老師是色狼。

溫雨寧都打算安安靜靜待家裡的,結果陳曉鳳打了一個電話過來,問她怎麼沒有上課,還說約她見面,有很重要的急事需要她幫忙。

溫雨寧聽她語氣這麼急,自已就想辦法出去。

她趁小萍不注意,搬來一張梯子爬上了牆,小萍回來一看,瞬間心臟都要飛出去了,“溫雨寧!你快下來,危險。”

溫雨寧看著這麼高的牆,害怕得有些發抖,“不要,我要出門。”

小萍過去扶著梯子,“下來,從正門出去。”

“真的嗎?”溫雨寧試探道。

小萍說:“真的,快下來。”

“那我下去了,你扶著點,我有些害怕。”

“嗯嗯,我好好扶著,你下來就行。”

溫雨寧小心翼翼地踩著梯子打算下去。

只是發生了意外。

她才踩上第一個橫杆時,斷了。

整個人猝不及防地掉下去,連帶小萍也遭了殃。

“啊啊啊啊,我的背!”小萍哀嚎一聲。

溫雨寧倒沒有出聲,不過她的右腳崴了,崴的很嚴重。

陳管家聽到哀嚎聲,趕了過來,看到她們狼狽的交疊在一起,連忙把她們扶起來。

陳管家也不用問發生了什麼,看到壞掉的梯子,就知道事情的經過了。

小萍扶著腰,溫雨寧瘸著腳。

陳管家喊來了醫生給她們看看,又給陸宴州打了電話。

陸宴州接到電話,得知溫雨寧受傷,匆匆趕了回來。

醫生正打算給溫雨寧包紮右腳腕,陸宴州剛好進門,直說:“我來吧。”

“那少爺,你來吧。”醫生識趣地站起來,把位子讓給他。

好像陸宴州一出現,氣氛都變得有些壓迫感。

溫雨寧不知道是心虛還是怕被他罵,不敢正視他的眼睛,低著頭,雙手緊攥著衣角。

陸宴州坐下,動作輕柔且熟練地給她包紮著。

右腳腕紅腫的厲害,溫雨寧還是沒有忍住,“有點疼呢。”

陸宴州冷哼道:“你還知道疼?”

溫雨寧委屈地點點頭。

陸宴州加快速度包紮好,嘴上不饒人:“知道疼也好,下次就不會再爬牆了。”

“長點教訓。”

溫雨寧:“.....”

本來不讓她出門,傷到右腳腕,她已經很委屈了,現在陸宴州還在冷嘲熱諷的,她更是難受。

有的話不說,憋在心裡只會更難受。

溫雨寧有點氣不過來的小模樣:“還不是怪你,不讓我出門。”

醫生看他們估計快要吵架,拿起藥箱就趕緊走了出去,免得招惹什麼禍上身。

陸宴州神色平靜,理直氣壯道:“不讓你出門,是為你好。”

“我看你就是自私。”

???

溫雨寧是坐在沙發上,因為右腳腕受傷,右腳放得直直的,一動也不敢動,漂亮的眼睛有些生氣地看著陸宴州。

小貓變野蠻了。

這麼會頂嘴。

“我自私什麼?”陸宴州感覺生氣的小貓,也挺可愛的。

溫雨寧說:“你不讓我出門,就是自私。”

陸宴州不惱,“那你就當我自私吧。”

陸宴州俯身要將她抱起來:“我抱你上床休息。”

溫雨寧拒絕:“不要你抱,我自已可以走。”

她說著推開陸宴州,左腳剛落地,就被陸宴州強勢抱起來,不管不顧抱到床上放下,溫雨寧也不敢太用力掙扎,因為怕疼。

溫雨寧將被子蓋過頭頂,“我要睡覺了。”

陸宴州在一邊開著筆記本準備工作。

溫雨寧說道:“你出去。”

不讓她出門,不給她道歉,她就生悶氣。

陸宴州真是忍了又忍,忍無可忍:“我為什麼要出去?”

“你吵到我了。”溫雨寧直言。

他的鍵盤都是靜音模式,怎麼可能吵到她?

他走到床沿,不太溫柔地拉開被子,“我們有話就說清楚,你是不是在生氣?”

“是,你給我道歉,我就原諒你。”溫雨寧委屈地說。

真無語,陸宴州自認為自已沒有做錯什麼,憑什麼要道歉。

他咬了咬牙,兇巴巴道:“我出去,你好好休息吧。”

他把筆記本和資料帶到書房去,黑著一張臉。

一些傭人看到他,都趕緊讓開,氣勢很嚇人。

小萍扶著腰問陳管家:“少爺這是怎麼了?”

陳管家有些愁容道:“應該是吵架了。”

小萍感到可怕:“那這幾天,我可得躲著少爺點。”

到了晚上。

陸莫宇和張桂芳回來,餐桌上沒有見到溫雨寧和陸宴州,便詢問陳管家:“他們不吃晚飯嗎?”

陳管家如實道:“少奶奶受傷了,少爺正在書房。”

陸莫宇和張桂芳一聽,臉上瞬間浮現擔憂的神色。

張桂芳問:“嚴重嗎?”

陳管家唉了一聲:“說嚴重也不嚴重,說不嚴重也嚴重,他們吵架了。”

陸莫宇沉思了一下,開口:“小兩口哪裡有不吵架的,我看晚飯就不等他們了,我們先吃吧。”

張桂芳也說:“他們之間的事就讓他們自已解決。”

他們是想管也管不了,陸宴州誒,還是生氣的陸宴州。

算了,陸莫宇和張桂芳還是假裝不知道的好。

張桂芳囑咐道:“晚點他們想吃什麼,你再讓廚房給他們做。”

陳管家回答:“我知道了,太太。”

陳管家走出餐廳,就碰到了陸宴州,陸宴州問:“她吃晚飯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