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右青有點無語道:‘怎麼扯到我身上了。”

“都說婚姻是墳墓,我是智者,才不進這個墳墓。”

他現在多快活啊。

陸宴州給他們送完請柬,便去了森和小區,沒有見到溫雨寧,楚紅告訴他,溫雨寧回老家了。

他不知道溫雨寧的老家在哪裡,打了個電話給陳管家,陳管家告訴他,溫雨寧的老家地址。

便趕往溫雨寧的老家去。

溫雨寧出了車站,坐上公交去伯伯家。

她回來只帶了兩套衣服,沒打算待很久。

一路上,她看著車窗外,熟悉的小鎮,她從小成長的地方。

公交車上的廣播響起:下一站即將到達明南站,請準備下車的乘客提前做好下車準備,從後門下車,注意安全。

溫雨寧拿好行李包,走到後門,公交車一停,她下車。

走了幾分鐘的路程,到了伯伯家。

她站在門口敲了敲門。

張雲來開門,一看是溫雨寧,很是震驚:“雨寧,你怎麼回來了?”

溫雨寧有些心事重重的:“我想回來看看。”

“趕緊進來吧。”張雲拉她進來把門關上,又去廚房洗了點水果出來。

溫雨寧在沙發坐下,看著比以前熱情的張雲,總感覺哪裡怪怪的。

張雲現在當然要對溫雨寧好,他們作為溫雨寧唯一的親戚,收了陸家不少好處。

何況現在溫雨寧要和陸宴州結婚了,那不得更要對溫雨寧好一點?

張雲好到親自剝了一個香蕉給溫雨寧,溫雨寧愣了一下,才接過來。

她問:“伯伯呢?”

張雲說啊:“你伯伯今天沒事做,去看別人打牌了。”

溫雨寧哦了一聲,然後咬了一口香蕉。

張雲又給她削了一個蘋果。

溫雨寧的香蕉還沒吃完呢,她就把蘋果塞過來,溫雨寧不知所措道:“伯母,夠了,我香蕉還沒吃完呢。”

這太過獻殷勤了。

張雲也略顯尷尬,把蘋果放回盤子上,笑道:“那你一會吃了香蕉,再吃蘋果。”

溫雨寧點了點頭,“好。”

張雲的兩個孩子都比溫雨寧小一歲。

女兒在外地工作,兒子順利做完了手術,現在康復的也不錯,在房間裡躺著呢。

溫雨寧站在堂弟溫琅的房間門口,輕聲道:“弟弟,我能進去嗎?”

溫琅激動道:“可以啊,姐姐。”

他現在能走路了,就是還不太利索。

溫雨寧推門進去,溫琅剛抬腳要下床,溫雨寧見狀,連忙過去讓他躺下。

“你現在好多了吧?”溫雨寧關心道。

溫琅看著溫雨寧:“好多了,要不是你,恐怕我早就不在人世了。”

溫雨寧微微皺眉:“這種不吉利的話,以後不要說了。”

“好,我以後不說了。”溫琅又真誠地說:“姐姐,謝謝你,這份恩情,我一定會還你的。”

溫雨寧笑了笑:“等你好完全了再說吧。”

她的伯伯溫名光,知道溫雨寧回來了,特意去菜市場買了一隻老母雞。

晚上張雲做飯,燉了老母雞湯,兩三道家常菜。

晚上大家一起吃了晚飯,又坐在一起聊天。

溫雨寧把他們當親人,便說了心裡話:“我想取消和陸少爺的婚禮,還來得及嗎?”

事情發生得很快,她和陸宴州發生關係的第二天,陸家就已經把婚禮日子定下,請柬也發了出去。

陸宴州的那個態度讓她無法嫁給他,這樣兩個人都痛苦。

溫名光的臉色還算溫和:“雨寧,你是真的想取消婚禮嗎?”

溫雨寧認真點頭,“是的,伯伯。”

張雲的臉色可不好,她不嫁了,以後還怎麼撈陸家的好處呢?

“雨寧,你為什麼要和陸少爺取消婚禮啊?陸家這麼好的條件,多少人上趕著倒貼,你倒好,這麼好的事,還往外推。”張雲的語氣有點衝。

溫雨寧眼睛一紅:“伯母,我和你說過,陸少爺他不喜歡我。”

張雲振振有詞道:“我也說過,感情這事是可以培養的,你呀,就別想太多了,老老實實嫁過去就可以了。”

溫雨寧絞著雙手,不知所措,低著眉眼。

溫名光是心疼侄女的,他說:“你也別太難過,要真不想嫁過去,我一會就打個電話和陸家談談。”

原來還是有人在意她的感受的,她眼睛一酸,眼淚就流了出來。

溫名光看的心裡難受啊,拿紙巾給她擦了擦眼淚,讓她先回去休息。

只是她剛要回房間,溫名光就和張雲爭吵了起來,溫名光要給陸家打電話,張雲不讓。

張雲一生氣,什麼難聽的話都說了出來:“你真是老糊塗了你,這麼好的婚事,為什麼要取消?”

“雨寧這個丫頭就是不知道天高地厚,人家陸少爺還沒嫌棄她呢,她倒是先嫌棄上人家了。”

“她多晦氣啊,她的父母被她剋死了,連爸也被她剋死了。”

“張雲!你閉嘴!”溫名光被她的話氣得肝疼。

“我為什麼要閉嘴,我說的不是實話嗎?後面她來我們家住了一段時間,我們家溫琅就出了事,腦出血了,我懷疑也是被她克的!”

張雲不依不饒。

溫雨寧的雙手不自覺中握成了拳頭,不停地在發抖,說話的語氣也是:“伯母,你別說話太過分了。”

溫雨寧總是說話溫溫柔柔的,也是乖巧的多,現在居然敢反駁她。

張雲簡直感覺不可思議,“我過分?我說的都是實話。”

“有本事你就不要來我們家裡。”

溫琅從房間裡出來,生氣地看著張雲:“媽,你真的太過分了,你快和姐姐道歉。”

張雲不服:“憑什麼,我就不。”

溫雨寧傷心道:“別忘了,堂弟的手術費用還是靠我借來的,現在算什麼,恩將仇報嗎?“

“不來就不來,我以後都不會踏進這裡一步。”

行李包放在房間還沒有開啟,溫雨寧進去拿了出來,又給了一張紙條張雲,上面有一串銀行密碼。

溫雨寧說:“這上面的賬號是陸太太的,那一百萬不應該由我來還。”

張雲的臉都黑下去了,“什麼意思?”

“這賬,以後你們自已還。”

溫雨寧雖然笨笨的,但是被人欺負的太過,她也不想做個軟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