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雲是溫雨寧的伯母,她到了陸家,張桂芳熱情款待了她。

但是她需要借一百萬,張桂芳猶豫著沒有借。

她很會看人,知道張雲不是什麼好角色,也知道她不喜歡溫雨寧。

所以這筆錢不能輕易借給她。

張雲一出陸家大門,就生氣的不得了,直接臭了臉,這麼有錢的陸家,連一百萬都不肯借。

看來還是隻能要溫雨寧幫忙。

一回去,她就打電話給溫雨寧讓她中午回來一下。

溫雨寧一般中午不回去,都是在花店裡歇息一下,繼續工作的。

到了中午,溫雨寧在外面的餐廳打包了一份午餐,帶回去給張雲。

剛出電梯,開鎖進門。

張雲就跪在她的腳下,又嗷嗷大哭,把溫雨寧嚇了一跳。

溫雨寧慌張道:“伯母,有什麼事,起來說。”

張雲這樣說:“雨寧啊,你不幫我,我就不起了。”

“你也知道你的堂弟還在醫院躺著,一天費用都要上千,我們實在承擔不起了....”

“你可不可以幫幫我們,求求你了,雨寧。”

“你堂弟要是有個三長兩短,我和你伯伯也不想活了!”

說著說著,她就要磕頭了。

溫雨寧連忙把午餐放到一邊,雙手扶著張雲,“伯母,你先,先別這樣。”

“你就救救你堂弟吧。”張雲邊哭邊抹眼淚。

溫雨寧誠實道:“不是我不想幫,是我實在沒錢……”

“你有的。”張雲堅定地說:“只要你開口,陸家肯定會借你的。”

溫雨寧糾結萬分,最終還是答應了張雲。

她也不希望她的堂弟這麼年輕就因病去世。

她還在想怎麼開口借錢,張桂芳就先聯絡她了,無非就是告訴她,張雲向她借錢的事。

張桂芳覺得有必要告訴溫雨寧一聲。

她們約了面,地點咖啡館。

溫雨寧製作了一束洋甘菊花束,好看又可愛。

陸家的司機在咖啡館門口抽菸,看到了溫雨寧,朝她打招呼:“溫小姐,好些日子不見了,太太在裡面等你。”

溫雨寧禮貌回應了司機兩句,走進咖啡館。

張桂芳優雅坐著,面前一杯熱咖啡。

溫雨寧在她對面坐下,洋甘菊花束舉在她面前,“芳姨,送你的。”

張桂芳笑的溫婉:“我最喜歡就是洋甘菊了,很可愛,謝謝你。”

她欣喜地看了一下,把花束放好在一邊。

“要喝點什麼嗎?”張桂芳看著她問,又把選單推給她,“這家的點心不錯,或者你可以嚐嚐。”

服侍生走過來,溫雨寧點了一杯海鹽冰茶。

鹹甜口感,溫雨寧還挺喜歡的。

溫雨寧看了看張桂芳,緩緩開口:“芳姨,你可以借我一百萬嗎?”

張桂芳開啟包包拿出一張支票,放在桌上,推到她面前,很豪爽:“當然可以了。”

溫雨寧拿起支票,看了一眼,金額剛好是一百萬。

溫雨寧找服侍生要了筆和紙,張桂芳疑惑,不知道她要幹嘛。

過了一會兒才知道,溫雨寧這是寫欠條。

她寫好了欠條給張桂芳,並且說了現在自已的經濟狀況,先每個月還一點,如果有錢,就還多一點。

張桂芳讓她不用急著還,其實不還也沒事。

這點小錢,張桂芳都沒有放在心上,她的一條手鍊最便宜的都要一千萬,一百萬真的不算什麼。

溫雨寧借到錢給張雲,張雲拿著支票馬上就回了老家。

*

自從溫雨寧搬出去,陸宴州的脾氣變得更難伺候。

倒黴的是小文。

陸宴州最近又接了一部新劇,在劇組那裡,嫌棄盒飯不好吃,附近餐館的也不好吃。

小文急的自已上手做飯,陸宴州吃都沒有吃,就說了一句難吃。

陸宴州還經常甩臉色,不管是導演還是其他人,都不敢多和他說一句話。

小文開始懷念溫雨寧在的時候。

那時候他多輕鬆啊。

現在每天都愁死了。

之前葉舒薇和陸宴州聊天,小文就在旁邊,知道溫雨寧現在在哪裡上班。

他過去找溫雨寧。

花店接了一個大單,一家新開的酒店開業,預定了三十五個花籃。

大家都加班到很晚。

下班的時候,溫雨寧的雙手都起了泡,腰差點也挺不直了。

她是最後一個走的,關門鎖上,轉身就看到了小文。

她很是驚訝,小文怎麼會來這裡,而且還這麼晚了。

一段時間沒有見,他看起來精神不振了許多。

溫雨寧看著他:“小文,你是來找我的嗎?”

“溫小姐,只有你能救我了。”小文一副生無可戀的樣子。

小文向她說了陸宴州近來的情況,還問她能不能搬回去。

溫雨寧很擔心陸宴州,但想到他說的話,她還是搖頭說不回去了。

不過她可以給陸宴州做飯。

第二天中午,小文過來了森和小區,溫雨寧做好午餐,提著保溫飯盒下來給他。

還是兩份。

“居然還有我的份。”小文吃驚又開心,“謝謝你,溫小姐。”

溫雨寧笑道:“不客氣,快回去吧。”

小文說:“那我走了,拜拜。”

小文回到劇組。

大家都吃著盒飯,只有陸宴州孤零零在休息區坐著,旁邊放的盒飯,完整不缺。

小文嘆了口氣,走過去,“宴州哥,吃飯了。”

陸宴州眼皮都不抬,“不吃。”

小文拍胸保證:“這次的,你肯定喜歡。”

陸宴州還是不想吃。

小文開啟保溫飯盒,熱乎乎的飯菜香味撲鼻而來。

這個香味。

是溫雨寧做的。

他一聞到香味就知道了。

小文開啟的是自已的那份,拿起筷子剛想吃,只見陸宴州的臉色很沉,還看著他。

不對,不是看著他,是看著他的飯菜。

小文頓了頓,馬上領悟過來。

開啟另外一份保溫飯盒,遞給他。

小文和陸宴州的飯菜是不一樣的,溫雨寧是按照他們口味分開做的。

陸宴州拿了過來,這次他沒有說難吃,像幾天沒有吃飯那樣,吃得乾乾淨淨的。

小文心想,原來陸宴州的胃都是被溫雨寧養刁了。

不過溫雨寧做的飯菜,確實是好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