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了利益,居然賣女,宋家真夠無恥的。”

“那女人,咱遠哥都玩膩了,你覺得他會稀罕?”

“遠哥,昨晚你該不會沒去吧?”

“真的啊?哈哈哈,你說宋時微平時那麼高傲的一個人,她這送上門了,卻被人放了鴿子,估計以後都沒臉出來了吧?”

宋時微咬著下唇,握著門把手的手隱隱打著顫。

最終還是推開了門。

瞬間,包廂內調侃聲戛然而止。

所有的目光全都聚焦在她的身上,全都是看好戲的表情。

宋時微像是沒看到一般,徑直朝著傅懷遠走去。

傅懷遠一條長腿搭放在桌子上,慵懶地倚在沙發上,手裡端著一杯紅酒,輕輕晃動著。

落在宋時微身上的視線透著三分冷三分傲還有四分怒。

宋時微有求於人,放低了姿態。

“傅少,宋氏真的很需要這份合約,請問你怎樣才肯籤?”

傅懷遠像是沒料到宋時微會是這個態度,他微微一怔。

將腳從桌面上收回。

放下手裡的高腳杯,手肘搭放在腿上,濃睫微掀,用眼角餘光覷著她。

“宋時微,這就是你求人的態度?”

四年的交往時間。

傅懷遠的習性宋時微自然很瞭解。

將手裡的檔案放在桌上,宋時微蹲下身姿,端起桌面上的紅酒,低眉順眼地將紅色的液體倒入高腳杯內。

而後,她雙手端起酒杯送至傅懷遠面前。

“傅少,求你。”

傅懷遠盯著她好一會兒才伸手,連同她的手一起裹進掌心。

“哇哦——”

一陣起鬨聲響起。

宋時微只覺得臉上臊的慌。

她正想將手抽出。

一隻大掌扣住她的後腦勺,猛地一拉。

宋時微驟然抬頭,卻方便了傅懷遠的行動。

他猛地將酒杯抵在宋時微微漲的紅唇邊。

酒杯驀地傾斜,猩紅的液體迅速灌滿口腔,順著她的唇角滾落脖頸,匯聚在她的溝壑間。

宋時微羞憤難當,猛地揚手就想要往傅懷遠的臉上招呼。

傅懷遠像是早有預料一般。

將手裡的高腳杯隨手一丟。

伴隨著“啪”一聲脆響,宋時微的手被傅懷遠牢牢的桎梏住。

用力一拉。

傅懷遠俊容驀地抵近。

倆人的額頭曖昧地抵靠在一起,宋時微清晰地窺見傅懷遠隱含怒意的黑眸中透著幾分熱切。

“宋時微,你他媽可真賤。當初我這麼求著你,讓你別離開我。你卻連看都不看我一眼。”

“怎麼?現在倒求著我上你了?”

傅懷遠惡劣的一笑:“好啊,我滿足你。”

他頭一偏,湊近宋時微的耳畔,夾裹著香醇酒香的氣息灼燙著她的耳廓。

“只要你答應做我五年的床伴,這份五個億的合同我就籤給你,怎麼樣,不過分吧?”

宋時微唇色發白。

一雙豔眸死死地盯著傅懷遠。

思緒卻飄到了兩年前,那時候她剛上大學,學校舉行迎新晚會,推舉她跟傅懷遠跳拉丁舞。

之後,傅懷遠便開始頻繁對她獻殷勤。

宋時微幾次拒絕都沒能讓他放棄。

那時候母親的身體狀況急劇下降,好幾次被下了病危通知,宋時微很害怕,卻不知道能夠找誰幫忙。

傅懷遠就像是天使降臨,幫著她找醫生,為母親制定治療方案。

宋時微很是感動,漸漸默許了他的這種陪伴。

那時,她真的以為他們會一直這樣走下去。

可惜誰能想到,臨近畢業,她居然看到了他跟宋離淺抱在一起激吻的畫面。

宋時微當場就拉黑了傅懷遠所有的聯絡方式。

他跟誰在一起不好,為什麼偏偏是宋離淺?

如今,翻攪的怒意讓宋時微起了報復之心。

瀲灩的唇角微微一勾,帶出妖豔的笑:“傅少對二手的東西還真的是情有獨鍾呢。”

傅懷遠黑眸薄眯:“你說什麼?”

繼而他像是想到了什麼:“宋時微,騙我也得找個像樣的理由。過去你跟我接個吻,全身都僵硬得要死。你覺得我會相信你會在這麼短的時間內跟別的男人上床?”

宋時微知道他不信。

她抱著破罐子破摔的心態,勾著立起的高領往下拉,好看的鎖骨上赫然出現了一個鮮明的牙齒印。

挑釁地看著傅懷遠:“傅少,還想看更多嗎?”

青筋在傅懷遠額角跳動,一隻手猛地扼住宋時微的脖頸,將她壓在沙發上。

咬著牙:“宋時微,你他媽……真是個賤貨!”

宋時微感覺到羞辱,整張臉漲得通紅,卻還在笑:“不知,傅少,對我,是否還感……興趣?”

恰在此刻。

門再度被人從外面推開。

身姿欣長的男人帶著碾壓一切的氣場信步走了進來。

錚亮的手工皮鞋有節律地叩擊著光潔的地面,在場的人全都不自覺地站了起來。

男人冷沉的眸從傅懷遠的手上晃過。

嚇得傅懷遠猛地縮了手。

“小叔?你什麼時候回國的?”

突然的鬆懈,讓宋時微得以有一個喘息的機會。

剛坐起來喘息了一口氣。

下一瞬,呼吸驀地一窒,瀲灩的雙眸圓睜。

她沒想到,昨晚跟她翻雲覆雨的男人,竟然是……傅懷遠的小叔!

這也……太刺激了!

宋時微身形一晃。

桌面上響起一陣清脆的撞擊聲。

傅懷遠看出宋時微的失態,聲音發緊:“你們認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