傻柱早上特意熬的白米粥,配上一個鹹雞蛋。

這已經是有檔次的待客禮儀了。

“幹嘛去了這麼半天?”傻柱看著頭髮溼漉硬邦的秦淮茹,疑惑的問。

“乾淨乾淨唄。要不你也去洗洗……”

“你倒好,人家都是睡回籠覺,你是淨折騰,啥時候洗不成?”

“有錢難買我樂意,來…姐姐跟你說件事兒…”

……一番預熱。

秦淮茹盯著傻柱的眼睛說:“你到底要不要?”

傻柱說:“哎喲,瞧你這話說的,什麼要不要的?你想要都拿走這屋裡,看得上就成。”

“你少給我打馬虎眼。你一個30多大老爺們兒不明白啥叫要不要?”

“我還真就不明白了,秦淮茹,我今兒告訴你。你一大早滴別彪乎乎的。”

秦淮茹也不跟他溜達嘴皮子。

往床上一躺,“你要還是不要?你要了我,明天保證你能娶上媳婦。真的,不騙你。”

秦淮茹是真心實意想幫傻柱娶媳婦。

她心裡是這麼合計的,她把處物件的事兒弄到頂了天兒,

那按照系統的說法,傻柱一準立馬就能跟別人結婚了。

自已的贖罪也算完成了頭等大事。

可他咋就不信呢?

“我說你,你這是咋了?抽瘋是吧……你怎麼還躺下了?你這是驚著了咋滴?”

秦淮茹一大早犯春病。

真把傻柱嚇了一跳,小時候對面衚衕他就經歷過。

那傻女人瘋起來就是到處找男人。

小夥伴們都商量著怎麼護住自已的二兩青春。

“怕我賴上你是吧?我真不會賴著你。這叫風水,這叫給你開桃花運。”

傻柱噔噔噔退後兩步,看著秦淮茹在床上還跪了下來。

“我詛咒發誓行吧,就這一回,我給你開了桃花運,絕對再不碰你。我帶著仨孩子搬出大院。”

秦淮茹撓心撓肝的賭咒發誓。

叮!【宿主獲得10塊錢】

看看這老天爺都支援我。

這秦淮茹更上勁兒了。

傻柱從外屋端來一杯冒熱氣的白糖水進來,手穩當,往秦淮茹跟前一遞,說道:“你這都暈乎了,趕緊喝口水緩緩,太陽穴被風掃著了,那得找老中醫針灸。”

秦淮茹聽了這話,眼皮子都不抬一下,把那杯水往邊兒上一擱。

跟炸了毛似的,一把拽過傻柱就往床邊兒帶,嘴裡還嘟囔著:“你怎麼就這麼憨,白給都不要,死人啊你,就不信你不上火!”

說罷,也不管傻柱那愣怔的樣兒,自個兒先動了手,倆人就在床邊兒撕波起來。

這傻柱冷不丁的,還真失去了主動。

秦淮茹劫色也沒有多少經驗,力氣也沒傻柱大,鼓搗半天,傻住就是不就範。

傻柱怎麼就不上杆子?

昨天夜裡屋頂不是挺好,怎麼到地面就拉胯了?

秦淮茹扯著傻柱的脖領子急得都要哭出來了,“你想怎麼著啊?我為你好。”

傻柱一手揪著自已的脖領子不讓她解釦。

一手支稜床。

“還我怎麼著,你這是失心瘋……得治。”

卻說,放映員許大茂早起出茅廁。

身子蜷縮在棉大衣裡。

噓,小天兒這是要上凍……

路過二進院就多看了老賈家一眼,自已家丟雞。

昨晚秦淮茹打孩子,聽話聽音,原來是棒梗偷吃的。

貌似先前冤枉了傻柱。

可他還惦記佔秦寡婦的便宜呢,這事兒就沒去追究。

再後來,許大茂看見秦寡婦進了死對頭傻柱的屋。

心裡頭跟貓撓似的。

這秦寡婦要是給足了糧票,那小勁兒就別提多撩人了。

要真上槍啊,他還真不敢,那秦寡婦能把人訛死,他還真賠不起。

那仨孩子無底洞似的。

小打小鬧那是別有一番情趣。

小日子別說有多調劑了。

老話怎麼說的?大賭傷身小賭怡情。

就在這頓了一會兒腳,就聽到傻柱屋裡傳來的動靜。

一邊兒唸叨著“這傻柱葫蘆裡到底賣的啥藥”,一邊兒緊上大裳,腳底下生風,直奔傻柱家門而去。

到了門口,門縫兒裡透出的那股子不對勁兒,更是讓他火急火燎的,

一推門,嘿,好傢伙!倆人兒正床上頭“忙活”呢,那場面,簡直是傷風敗俗!

順手一撩那門簾子,對著院子就扯開了嗓子:

“抓壞人嘞——!傻柱他是真敢胡來,無法無天嘍!”

巧不巧,二大爺正好打門了裡頭出來,這嗓子一吆喝,他老人家吃了一臉驚愕。

這二進怎麼回事?他得去看看。

快走了幾步,轉彎就看見許大茂扶門簾子。

“喊啥呢?大清早的,禮拜天兒!”

許大茂趕忙湊上前去,添油加醋地說:“您瞧瞧,傻柱那小子,幹那違背婦女意願的事兒呢,這事兒得管,得好好管教管教他!”

秦淮茹這會兒和傻柱立整的站在地上。

秦淮茹寒著臉,攪屎棍哪都有你許大茂,“許大茂,你閉嘴……你泱泱什麼?”

傻柱手指頭差點戳到許大茂鼻子尖兒上,“你說這話兒,虧心不虧心啊?什麼叫違背婦女意願,你這是往我身上潑髒水!”

“二大爺啊,您可得給評評理!”

許大茂急了,一把拽過秦淮茹身上那花棉襖的大襟子,那棉襖還半敞著呢,裡頭紅肚兜若隱若現。

“你瞅瞅,這不就是明擺著的事兒嘛!傻柱啊傻柱,你今兒個要是不說個清楚,咱這鄰里間的臉面往哪兒擱?兔子還不吃窩邊草呢。”

秦淮茹剛才也是慌了,釦子扣好了,不知怎麼又掙開了。

\"嘿,孫子,這話兒說得不地道。俺傻柱啥時候幹過那檔子缺德事兒了?你少給我扣屎盆子!\"傻柱瞪圓了眼,一臉的不服氣。

\"得了吧,傻柱,你瞅瞅秦淮茹這棉襖,花裡胡哨的,現在都還敞著懷呢,不是你乾的還能有誰?\"

許大茂撇撇嘴,你傻柱今天吃不了兜著走。

秦淮茹在一旁,心裡直抽抽——我這白身子倒是成了屎盆子了是吧?

你何雨柱就嘴損吧。

給你你就拿著唄,現在可好。

今兒這事兒怪自已,白給上杆子還搞砸了。

自已的謀略可真不行。

比小人書上的英雄人物可差多了。

哪天讓何雨水給自已讀讀書。

反正這身子算是給他了,總歸意思是到了。

這天底下人也都看到了,至少罵聲減一半吧。

我黃花大姑娘整這事兒容易嗎?

我?!……想到這秦淮茹委屈的想哭。

自已真不頂事兒。

二大爺眉頭緊鎖,沉聲道:\"傻柱啊,咱們衚衕裡講究的是個禮義廉恥,你要真做了那事兒,可得給人家秦淮茹個說法。\"

傻柱急了,直跺腳:\"哎呀,我真是比竇娥還冤!秦淮茹,你咋還哭上了,你倒是說句話啊!\"

秦淮茹咬著唇,\"二大爺,這會開不開你說了算。反正我倆也沒怎麼著……”

許大茂一聽,嘚瑟上了:\"嘿嘿,瞧瞧,你完了,傻柱。\"

二大爺就等這句話,這當官有癮,開個會跟大領導似的,頗有指點江山的味道。

正巧禮拜天人還齊。

“開會!咱這大院可容不下這種事,許大茂去喊人。”

傻柱愣愣的看著秦淮茹,這嘴,一句也損不出來了。

秦淮茹瞥了他一眼,跟著走出了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