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個人對幸福的定義都不盡相同。

對於姜雲來說,幸福的定義就是他這些個財神爺們都能老老實實的,都別鬧出什麼么蛾子來,只要他做好自已的本職工作就能有錢賺。

這就是他最大的幸福。

所以他對今天的劉玲兒格外滿意。

乖乖的接受他的照料,也沒有出現昨天那種的意外情況,就這樣本本分分的上課下課,直到下午放學後把她送上車。

真是一尊完美的財神爺啊!

姜雲對著遠去的豪華座駕微笑致意了半天后,在心裡默默給自已鼓了鼓勁。

接下來的工作也要像這樣順順利利的!

再度坐上奧迪A8的後排,和付力打了聲招呼,然後就在車裡換好了衣服。

看他把前期的準備工作都做好之後,前面開著車的付力輕聲開口。

“姜先生,今晚陳總還有個聚會要參加,她說可能要回來的比較晚,你把安安哄睡後就不要等她回來了,直接休息就好。”

“..”

嗯?

姜雲略微品味了一下這位陳總的意思,然後追問道:“她原話是怎麼說的?”

他不等付力開口就補充道:“一個字也別落下那種。”

“呃..”

雖然不知道他為什麼這麼問,但對於陳總包養的小白臉,他還是儘可能的回憶了一下。

“陳總原話說,‘我今晚回去的肯定很晚,讓姜雲把安安哄睡後就休息吧,就別等我了’。”

等紅綠燈的間隙,付力撓了撓頭,一臉便秘的表情。

“嗯,應該就是這麼說的,一個字也沒落下。”

姜雲暗自思量了一下,心裡有了個大概的數。

透過後視鏡,付力看到姜雲一副若有所思的表情,主動開口問道:“姜先生,怎麼了?”

他在這句話裡品不出什麼不對勁的地方。

有些女人啊,讓她們直接說出心裡的想法比登天的難度也少不了幾分。

造成這種情況的原因有很多,有可能是因為生怕給別人帶來哪怕半點的負擔所以不願開口表達訴求,只能無休止的內耗。

有些則是因為身份地位的原因讓人無法把心中所想明明白白的說出口,就好像母老虎註定無法發出貓咪一樣的可愛嚎叫。

當然了,更多的還是莫名其妙的‘我想我不用說你就能懂我’,這種除了給人添堵沒半點其他作用,弱智到了頂點的無意義作妖。

嘴巴的最大作用是用來溝通,而不是像頭豬一樣只會哼哼和吃飯。

以陳夢潔和他自已兩者身份和地位的懸殊差距,註定了前者不可能把‘我希望你能等我回家’,甚至比這更加直白赤裸的話說出口。

這屬於第二類情況的範疇,這不怪她。

而就她個人的性格來講的話,如果只是單純的不需要姜雲等她,她不會說出‘讓姜雲把安安哄睡後就休息吧,就別等我了’這種話的。

還是那句話,一個人一個哄法,要根據不同的人來分析不同的情況,應對不同的局面。

想到這裡,他抬起手指,輕輕的揉捏了下眉心。

他沒有回答付力的問題,而是輕挑著嘴角笑了一聲。

“嗯..付哥,或許你想漲點工資嗎?”

嗯?

付力的眉毛跳了跳。

都是出來打工的,誰不想賺的錢多一些。

如果別人說出來這話的話付力可能會覺得他腦子抽抽了,老闆會不會給他漲工資是他媽別人能決定的嗎?

但問出這話的人是皇帝身邊最大的紅人,這就讓他有些意動了。

看到他表情後的姜雲又是一笑。

當你想要一個人做一件事的時候,先想想自已能給對方帶來什麼好處。

是實用性拉滿的物質提升,還是並無意義但確實讓人愉悅的情緒價值。這兩者都有其適應的人群。

對於付力這種男人來說,漲工資這三個字甚至比春y對他的刺激都大。

他不可能逾越到直接指示老闆的司機跟他半夜去加個班接陳總。

也許陳夢潔不會在意,但說到底這是一種越權,而且同時也會讓付力心生反感,哪怕配合他也不會很情願。

但如果他告訴付力說自已可以幫他賺的多一些,付力就會很主動的開口詢問他該怎麼做。

“怎麼漲啊?”

果然。

姜雲笑道:“那就得勞煩付哥今晚加個班,等我把安安哄睡後咱們兩個一起去等陳總。”

就這麼簡單?

付力有些微微的咂舌。

他倒確實沒想到這,本來他近期負責的事情就是接送姜雲和安安。陳總的司機另有其人。

其實哪怕姜雲不用漲工資來誘惑他,只是單純的跟他說這件事,他也會點頭同意的。

伺候老闆嘛,人家給你開支,一個月開的還不少,你費心費力一些是天經地義的。

但加上這個條件的誘惑當然能讓他更有動力一些。

“但是到時候小王會在那裡等吧?”

付力嘴裡的小王就是陳總的專職司機了。

對於這點,姜雲自然也早有考慮,他很是篤定。

“哪怕陳總最後坐他的車,只要咱們兩個去了,你漲工資的事就包在我身上。”

對於陳夢潔來說,一個月給付力開兩萬還是三萬都沒有任何的區別,到時候他可以旁敲側擊,適當的吹吹枕邊風,這件事對他來說不算難做到。

雖然枕邊風這個用詞不算太準確,但大概就是這個意思。

而且付力這個人在陳夢潔心裡肯定也是挺靠譜的,不然不會把接送安安這件事交給他。

付力不知道這個少年的自信從何而來:“這麼肯定?”

到這時候,姜雲反而不願意把話說死了,也算是給自已留下了一線退路。

“要是到時候麻煩付哥白跑一趟,我自已掏腰包請你喝酒。”

姜雲笑嘻嘻的打趣了一句,他言出必行,說請付力喝酒就一定請他喝酒。

但喝的是茅臺五糧液還是三塊錢一杯的散簍子,下酒菜是鮑魚龍蝦還是一袋簡單的油炸花生米,那你就別管了。

你就說喝沒喝就完事了。

付力聞言,哈哈的笑了兩聲,極為乾脆的應了聲好。

其實在最開始他有些看不起姜雲,但後來接觸了一段時日後他發現姜雲不是自已想的那種人。

呃,哪怕他確實是個被包養的小白臉,但其身上也是有一定魅力所在的。

兩人說話間,幼兒園也已經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