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保護?”

“我沒錢住院,是哥哥給我的錢,還打跑了壞爸爸。”

林榆剛好聽見這些話,他分明告訴沈禮白不許好奇那麼多,“芊芊,你媽媽好像在喊你呢?”

等芊芊走後,林榆扭頭惡狠狠的罵他。

“喂,你人怎麼這樣?”

“那樣。”

“不守信用。”

“我剛才答應了嗎?”

沈禮白見林榆氣的不輕,語氣有些溫和,“你做好事不留名,我可不是那樣的人。”

“不許說出去?”

沈禮白為了自已的聲譽,說不定一出門就開始大肆報道,自已來關心單親生活的孩子,然後被社會表揚,繼續成為品學兼優的好學生。

林榆快後悔死了帶他一起進來。

“你以為我是哪種人?”

“我說什麼了。”

“你臉上寫著,沈禮白沽名釣譽。”

“……”

“放心,我不會說,不過你要回答我三個問題。”

林榆翻了個不明顯的白眼,“只要不是太過分。”

“你為什麼幫她們?”

“我回家路上遇見有個中年男人鬼鬼祟祟跟著一個小女孩,就上去揍了一頓。”說這些話的時候,林榆還有些的意。

“見義勇為啊,那麼第二個問題,你喜歡男人嗎?”

沈禮白說完目光躲閃,想看又不敢看林榆。

“你……不會……”林榆故意頓了一下,“猜啊。”

“回答過了,這個問題過了,你只剩一個問題了。”林榆開啟一個棒棒糖放嘴裡,含糊不清道。

沈禮白思考的幾秒,身體慢慢靠近林榆,近的可以感受到呼吸,他幾乎可以聞見那顆橙子味的棒棒糖。

“我可以追你嗎?”

“哥哥——,吃飯啦!!”

沒有等到林榆的回答,芊芊噠噠的跑過來打斷了交談聲。

飯桌上,芊芊爭在坐在林榆旁邊,並且一直向他碗裡夾菜:“哥哥,嚐嚐這個。”

“芊芊,也多吃一點。”

滴滴鈴聲驀然響起,林榆拿起手機,螢幕上是一串陌生號碼,歸屬地滬州。

他說了聲抱歉:“我先接個電話。”

陽臺很小,林榆把門關的死死的,確認聽不到客廳的聲音,這才接起來。

“喂,你好。”

砰——

林榆聽到手機掉落聲,緊接著,一箇中年人的聲音響起:“少爺,終於找到你了。”

“你們是誰。”

“我是傅家的管家,來接你回家。”

“你們找錯人了。”

林榆沒等對面開口,直接把電話結束通話。

[宿主為什麼這樣說。]

系統開始還很不高興,見林榆掛了電話,心裡竊喜。

[你不是說節點還沒到嗎。]

現在還不是時候,屬於我的,不屬於我的,最後都要握在我的手裡。

沈禮白後來和林榆在一起時間長了,知道了芊芊有一個賭鬼爸爸,出獄還沒幾天,就又被林榆給報警送進去了。

在芊芊的心裡,爸爸的份量還沒剛認識的陌生人多。

和沈禮白吃完早飯,林榆心情不差,便讓人陪著自已去逛街。

這兩週以來,林榆無視了滬州幾乎二十多個電話,自從到了劇情點,林父林母沒主動提及任何關於滬州的事情,電話便一直往林榆這裡打。

拎著大大小小的購物袋到學校,沈禮白還想親親他,被他笑著躲開了,然後頭也不回的跑回宿舍了。

宿舍裡,舍友正在開黑,雖然是白天,窗簾拉著,連燈也沒開啟,一進去,只有螢幕閃著光。

林榆開啟一個袋子:“給你們帶的午飯。”

金凱冠眼盯著手機,嘴上也不忘回:“謝謝爹啊啊!!”

“我睡一會,下午去上課喊我。”

林榆早上起太早,一看見床就開始犯困了,把東西放他們桌子上就飛快爬上了自已床。

暈暈乎乎快睡著了,聽見姜堰對其他人說:“聲音小一點。”

下午的專業課很枯燥,林榆靠著和系統交流熬了下去。

[宿主,你不是要回傅家,怎麼不著急。]

系統急的團團轉,不想宿主回去,但劇情開始,根本沒法挽回。

回去當然要風風光光的。

[不急,對了,你在現實有實體嗎?]

[目前能量不足,不過隨著宿主越來越厲害,我也會越來越強的,說不定就可以有身體了。]

講到一半,林榆手機開始嗡嗡振動,開啟手機,無數條資訊撲面而來。

同學A:你真的是流落在外的王子啊!!!

同學B:真的假的,網上都說你是傅傢俬生子。

一條條資訊但是來打探林榆的真身份,他一條條劃過對於他來說是陌生人的資訊。

螢幕上這時彈出一條最新訊息,是他最熟悉不過的人。

林教授:滾回來。

晚上回家,家裡已經一團糟了,女人的哭聲穿過耳膜進入大腦:“你為什麼沒告訴我,他是別人的孩子。”

林父注意到林榆回來了,拽著他的頭髮開始打:“養你二十年,你就是這樣回報我的。”

“我沒有,我不知道發生了什麼。”林榆眼眶通紅,怕的厲害:“媽媽還在生病,求求你打別我了。”

話起了作用,林父停下腳:“要不是我的孩子死了,我才不會收養你這個白眼狼。”

林母慢慢走過來,看到林榆躺在地上,皺起眉頭尖銳喊到:“你不是我兒子,滾出去。”

“媽,你該吃藥了。”林榆麻木的說道:“吃完就睡覺吧。”

林母大喊大叫,最後精神過度消耗,暈了過去。

林榆是孤兒院領養的,這他從小就知道,長大以後,他發現這個家庭對他還不錯,就在我生日說了一番感恩言論。

結果是噩夢開始,林母聽到不是她自已孩子,開始砸家裡所有東西,林父撕掉虛偽面具,拉起他就開始暴打。

至此,他再也不敢對任何人說自已是領養的。

林父把林母安頓好,把林榆喊的書房,從牆上拿起裝飾用到鞭子:“我說的話,你總是記不住。”

“小聲點,敢和那個婆娘一樣把鄰居招過來,你死定了。”

汗一滴一滴的往下流,鞭子抽的後背火辣辣的疼,舌頭被咬出血,林榆也不敢發一點聲音。

半小時過後。

林父留下一句話。

“傅家會派人來接你,管好你的嘴。”

林榆拖著踉踉蹌蹌的腳步,最後沒力氣,爬在了床旁邊,在地板上睡了一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