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芷汐回到府中剛一進院,就聽管家道:“七小姐,四少爺回來了,他說等您回來就去大廳見他,他有事與你講。”

沐芷汐聽聞四哥回來了,忙往大廳而去。

來到大廳,一進門就見到四哥面容憔悴的坐在座位上喝茶,好似在憂思著什麼。

“四哥!你什麼時候回來的?”沐芷汐剛一走進來便向沐子毅招呼道。

“小妹”沐子毅見她回來,忙站起身迎了上來。

“四哥,你臉色不太好,這幾天是不是太辛苦了?”沐芷汐看著四哥疲憊的臉有些心疼的道。

“沒事,我這次回來是有事要與你說,一會兒還要出去!你先過來。”沐子毅說著便將她拉到一旁,並遣退了所有下人。

“四哥,怎麼了?是不是出了什麼事?”沐芷汐疑惑的看著四哥的行為問。

“小妹,我想有些事你應該知道。”說著他猶豫了一下繼續道:“墨延辰沒事了,那天我去的時候他就已經被送去醫治了,不過還好我將子母箭毒的事說的及時,他們已給他解了毒,並在恢復中了。另外你說的沒錯,那江宇白果然有些來頭,那子母箭一事確與他相關,只是現在還沒有找到確切的證據,他為人很狡猾,幾乎沒有留下任何痕跡,但我與墨延辰都能很肯定此事與他有關!所以一會兒我還要出去繼續追查此事,而且近期內應該不會回來,你與家人都小心,據墨延辰講,那江宇白在咱們沐府還有眼線,只是此人藏的很深,一時找不出來!你這幾日一切照舊,切不可露出任何破綻讓他們起了疑心,否則定會打草驚蛇!”

“四哥!你會不會有危險?”沐芷汐聽後臉色大變,沒想到這事還真與那江宇白有關,沒想到他竟心狠手辣到這種地步,不只想害死墨延辰,更曾加害過自已的哥哥!她聽沐子毅說要去繼續追查關於子母箭的事,不禁擔心自已哥哥的安全。

“我沒事,墨延辰會派幾個人與我共同調查此事,就是怕萬一有什麼情況,我沒有援手,所以你放心!還有,小妹此事千萬別讓父親與母親知曉,我怕他們會擔心!我此日前去,儘量過幾日就趕回來!如果有什麼事,我也會讓人給你送訊息,你安心!”沐子毅安慰著她道。

“四哥,你一定要當心!”她很是擔心自已的哥哥,雖然有墨延辰的護衛跟隨,但她依然不放心。

“小妹,你忘記哥哥可是在山上隨老師學過功夫的,放心,你四哥自保的能力還是有的!”沐子毅笑著拍了拍她的肩膀,然後轉身抬步往外走去,可走到門口時像是想起了什麼,回頭一笑道:“小妹,你眼光不錯!墨家公子的確是個可託付的!”說完便笑著走了出去。

沐芷汐反應過來後,臉頰不禁微紅,忙跑到門口衝著他的背影喊道:“四哥,你早些回來!”她原本想說讓他注意安全的,可怕藏在沐府的眼線聽出端倪,忙把到了嘴邊的話改了口。

沐子毅聽到聲音並沒有回頭,只是抬起手在空中晃了晃,以表示自已知道了。

四哥走後,沐芷汐回到自已的房中,心中盤算著要怎麼才能儘快把江宇白的真實身份公之於眾呢?今日原本在回府的路上遇到墨延辰就是最好的時機,可她當時只顧著他的傷勢,而將此事忘記了,現在想起來不禁有些懊惱,可現在若是派人前去墨府又會引起別有用心人的注意,不禁有些左右為難。

這時心兒走了進來道:“小姐,夫人要您過去問話。”

“我娘?”見心兒點了點頭,沐芷汐不禁疑惑道,難不成是平兒與娘說了今天花宴之事?

沐芷汐撫了撫額,瞬間感覺頭疼不已,但又不得不面對母親的質問,只好嘆了口氣,往沐夫人的房中走去。

還沒等進院,就聽母親房中傳來說話聲:“這江宇白嫁不得,那墨府又是個虎狼窩,我就一個女兒,就非得嫁給他們嗎?老爺,我不管,我可不想我女兒受任何苦,哪怕她嫁的低些,有她的哥哥們在,她也不會吃虧了去,如若真嫁去那墨家,雖說出去好聽,什麼名門大戶,實則卻是個吃人不吐骨頭的!我是萬不會把女兒嫁過去的!”說著便傳來低泣的聲音。

“唉呀!夫人!那墨老夫人是什麼身份你又不是不知曉,這與那墨延辰又有何關係,那墨家小兒可是難得的人才,將來不管是仕途還是人品那可都是一等一的存在!汐兒嫁給他,那可謂是幾輩子修來的福氣,又哪裡有往外推之禮?你說你就一個女兒,那我不也就她一個女兒嗎?我親生的骨肉,我還會害她嗎?今日花宴之上,不管她與汐兒說了什麼,都無非是怕將來墨延辰成了家不管她,把她逐出府門,說白了她終不是墨延辰的生母!更沒有什麼養育之恩!這事皇家都睜一隻眼閉一隻眼,那明眼人不就更不用說了?女兒嫁過去,自是不會受苦的!即使她是名譽上的婆母,可他們分府而住,她又能如何刁難?”這聲音自是來自沐鴻年。

“可她今日竟敢當著眾家小姐的面讓我女兒難堪!還說什麼將來要塞小妾之類的!這不是欺負人嗎?我堂堂沐府雖不是將相王侯!可你是朝中重臣!我幾個兒子更是國之棟樑,她竟敢當眾欺我女兒,這根本就是沒將我沐府放在眼中!汐兒若是嫁去,怎麼可能會不吃虧?沒進門她都敢說這話,進了門還得了?”沐夫人不依的道。

“唉!夫人!那墨延辰並不是登徒之輩,他為人正直不阿,是個難得的好人選!如若像你說的,那墨家老夫人說塞人就塞人,那這些年墨延辰的房裡怕早就人滿為患了,那皇上還會為他的終身之事擔憂嗎?”沐鴻年安慰著他的夫人道。

“你的意思是?”沐夫人瞬間反應過來,忙問道。

“我的意思很簡單,那墨延辰並不是個受人擺佈的!如若他對女兒真心,定不會虧待了她去,若是他並不在意,也不會如此用心求娶,想他如今可謂是如日中天,雖外界傳言他身子不好,我看卻是未必,我原是很中意那江宇白的,可近日發現他心術不正,並非女兒良配!但這個墨延辰卻不然,他不但身家好,更是有著無限的前程,而且對女兒更是傾心,我相信他將來定會給汐兒一個好日子的!”沐鴻年信誓旦旦的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