散漫著點點金光的腔室裡,狂暴的風元素,被無形引力拉扯在一塊。

隨後逐步壓縮。

蘇荷一手握住刺穿腹部的口器,一手拖著青金色的風刃。

身體的疼痛感早在他成為喪屍的時候,就被摒棄了。

可看著眼前價值兩方超能量的風刃。

他甚至聽到了心在滴血!

“本來你能好死!”蘇荷冷冷說道,抬指一揮,凝實的風刃脫手而出。

“現在你得分八段!”

這一瞬間,腔室裡光芒爆閃,無形的刀是判人生死的筆!

在陳冬瑞震撼的眼神裡,小小的風刃徑直飛向蟻皇。

一連串刀鋒入肉的聲音重疊,六隻擋在蟻皇面前的衛蟻,被接連斬破頭顱。

紫色的血液被風吹的擴散,噴灑在石壁上。

而後,風刃像是耗盡了所有力量,在接觸到蟻皇腦袋的最後一瞬間。

爆裂開來。

肆意的風在它臉上擰揉。

瞬間將它腦袋上的白嫩甲殼撕扯乾淨。

蟻皇驚恐嘶嚎,六隻腳接連往後退去。

可碩大的肚子已經不允許更大的肢體動作。

蘇荷冷笑著上前,倒轉槍口提在手中。

正準備給這蟲子最後一擊時。

異變突發,蟻皇不再驚叫,像是憋氣似的,紫色能量從腦袋中匯入肚子。

蘇荷心生警惕,皺著眉停下腳步。

下一秒,蟻皇肥大的肚子開始陣陣蠕動,巨量粘稠液體從尾巴噴射出來,粘在石壁上結成一張可怖的網。

陳冬瑞看了一眼差點把隔夜飯給吐了出來。

簡直是噁心他媽給噁心開門。

噁心到家了!

蘇荷也是面色大變。

他倒不是忍不住心裡的噁心。

而是風場的感知裡,蟻皇巨大的肚子上,已經出現細小的裂痕。

裡面溢散出積極巨量的異化能量。

突然間,蟻皇巨大的肚子,劇烈震顫起來。

蘇荷像是心有所感,迅速飛退而回。

事實證明,謹慎是有作用的。

就在他剛退步的一瞬間,蟻皇的肚子,爆炸了。

但肚子裡面卻沒有一滴血液。

全是白色帶酸的粘稠液體。

噴到蘇荷腳下時,傳來一陣滋滋聲。

他低頭一看,堅硬的石層已經出現一個黝黑的空洞。

這玩意兒有腐蝕性!

可還不等他躲閃,利刃破空的聲音已經到了面門。

蘇荷不敢再顧其他,一腳踏進酸夜裡,堪堪躲過襲來的口器。

膠質鞋底和酸液接觸,一瞬間就融了大半。

他已經能感覺到腳心裡傳來燒灼的痛感。

這不是身體上傳來的感覺。

蘇荷明白,這酸液已經到了能灼燒靈魂的地步!

他抬起頭,定晴一看才發現。

蟻皇已經趴在地上奄奄一息,長達五米的肚皮僅剩了些碎片,散落在地。

剛剛在裡面蠕動的卵,也在瞬間孵化出來。

密密麻麻的衛蟻正盯著他,狹小的眼睛中,滿是惡毒與怨恨。

頭皮發麻已經不足以描述蘇荷現在的感受。

如果非要形容,那大概就是身處深海,腳下的巨淵裡,二十多雙怪物的眼睛,緊緊鎖定了自己。

“大......大哥,真要死啊!”

陳冬瑞伸手拉住他的褲腿,被嚇得不輕,說話間不住的顫抖。

“沒事,這不還有我呢......嘛。”蘇荷話都沒說完,一頭栽倒進蟻皇酸液裡。

臉皮一瞬間就被腐蝕了個乾淨。

蘇荷好不容易掙扎著撐起身來,才發現腹部上被刺穿的大洞,還一直往外漏著異化能。

眼見都快漏空了。

緊接著,一道白光閃過,銳利的口器揮舞過來。

蘇荷用力翻轉身體,這才躲過一擊。

可不巧的是,剛剛倒在酸液裡被腐蝕掉正面,現在連背面都被腐蝕了......

他伸手向背後摸去,只感覺兩個屁股蛋兒都坑坑窪窪的。

這特麼的......

“大哥啊!你別死!你死了我怎麼辦!”陳冬瑞一看蘇荷此般狼狽,都快哭了。

“你閉嘴!”蘇荷扯著被酸液腐壞的嗓子,模糊不清的回答。

之後,他暗自調出面板。

體質加點!

“蘇荷,四級風控者,精神21,體質15。”

體質的增加,會彌補身體的創傷。

一股熱流從胸膛升起,流經四肢百骸。

被腐蝕掉的臉龐長出新的面板。

腹部駭人的貫穿傷口,也瞬間癒合。

蘇荷感覺自己像是被釘子扎破的輪胎,此時又被面板給打上補丁......

隨意中還有些草率。

“大哥,你這又是變得什麼戲法?”陳冬瑞上一秒還看見蘇荷要死不活了。

怎麼連屁股蛋兒都恢復如初了?

甚至比以前更白嫩光滑。

蟻酸還能有這作用?

他有些不理解,只好第N次感嘆造物主的神奇。

“你能不能別說話,一驚一乍的,不知道的還以為你在說相聲。”蘇荷說罷,再一次閃身躲過口器刺擊。

一眼望去,二十多隻衛蟻瘋狂逼近,已經快把他堵到牆角。

手鐲裡還有八方超能,雖然說是留著的棺材本。。

但蘇荷也不至於真留著陪葬用。

一時間,已經散去的烈風,又開始發作。

交錯的風場互相廝磨,最終匯與蘇荷兩手之中。

兩道風刃依次甩出,手鐲中的超能量頓時銳減一半。

金錢的效果,總是喜人的。

兩道風刃毫無阻攔的,穿透了十多隻衛蟻。

蘇荷正面的壓力頓時小了大半。

“還能動不?”他朝身後大喊。

陳冬瑞聽罷,嘗試著站起身來,可惜沒等到完全站直,就軟軟癱倒下去。

超能透支是很痛苦的一件事。

雖然不像喪屍透支異化能那樣,絲毫不能動彈。

可別忘了,覺醒者是帶有痛覺的。

陳冬瑞現在每一個動作,都像是萬千根針深深刺進他的神經。

“算了,你歇著吧。”蘇荷嘆了一口氣,眼下手鐲裡還剩四方能量。

打倒是能打,可這一戰後,又得回到解放前。

說罷,一道風刃再次成型,能量也隨之縮水一半。

可正當他準備打出去時,一股粗壯的水柱從腔室外飛來。

狠狠拍在衛蟻厚實的甲殼上。

蘇荷臉色一怔,看著指尖的風刃,丟也不是,不丟也不是。

“狗日的林凡!你但凡早來那麼一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