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洌先帶著吳魍和袁羽回警局了,而亞月和另外幾個警察留在現場。
袁羽看著桌上厚厚的檔案,全部都是關於“黑暗童話”這個案子的,一開始有些傻眼:“我去韓洌哥你不是在逗我吧?怎麼會那麼多?”
“廢話,這是我和幾個組員整理出來的,全部都是關於這個案子的,從第一起到這一起,當然很多。”韓洌對於那麼多檔案也是很頭疼的,但也沒有辦法,事到如今了必須全部梳理一下。
“我們只能從這些資料檔案中找線索,因為我們現在是處於被動的狀態。”吳魍淡淡的解釋了一句,這個案子已經不能歸為普通的兇殺案了,目前只能等犯人再次出手,又或者,找出犯人是誰。 吳魍看了一眼堆積如山的檔案,轉頭問韓洌:“這樣吧,韓洌,你們這裡應該有專門透過描述來用電腦描畫犯人容貌的吧?”
韓洌一拍腦門:“沒錯沒錯,之前怎麼沒想到這一點,我帶你去畫犯人的畫像,袁羽你先在這裡看資料,我給吳魍帶個路就回來。”
“哦對哦,那你們去吧。”韓洌帶著吳魍離開,袁羽翻看著檔案,看著看著就嘆了口氣:“哇,腦子好亂,難道只能被動的去等那個犯人犯案嗎?”
“就是這裡了,小張,你過來一下。”那個被叫小張的警察走過來。
“你知道我最近有個難破的案子吧,但現在有目擊犯人的人了,就是他,我要你畫一張畫像,可以吧?”
“哦,當然可以,你進來說吧,最好說得仔細些。”吳魍點點頭走了進去,小張開啟電腦,韓洌跟吳魍打了聲招呼就回去和袁羽看檔案資料去了。
大約過了半個小時,吳魍回來了,小張跟在他的後邊,手裡拿著一個檔案袋:“韓隊,畫像已經畫好了,我匹配過了,犯人是我市公民,名叫於槿,資料要全部收集的話沒那麼快,這是部分已經收集到的資料。”
韓洌剛剛接過檔案袋,一個警察急切地推門進來說:“韓隊,有人報案說自已知道關於‘黑暗童話’案的線索!”
“真的?”線索來的實在是太突然了,先是找到了犯人是誰,現在又有人報案有新的線索,還真是天無絕人之路。
常冉緊張地坐在椅子上,劉奕陪在她的身邊。常冉前面給哥哥常珂打過電話,可常珂聽到她要報警卻是十分憤怒,大聲讓常冉趕緊回學校。
“可是哥哥,他真的回來了!”常冉努力地想要辯解,她想讓哥哥明白這件事的嚴重性。
“可是就算他真的回來了,警察又能有什麼用?你忘了當年那件事了嗎?你想讓警察也知道這件事嗎?”常珂一改平時溫潤爾雅的脾氣,大聲地說道。
“我……我不回去,我不回學校,他來了,他真的來了,哥哥,我不想死……所以,我只能報警。”常冉不再說話,常珂在電話那頭很是著急:“喂喂?為什麼不說話?你覺得告訴警察有什麼用?他們知道了當年的真相,只會先把你和我們給抓起來!就算你活下來了,你也拖累了父母只能坐牢!而且……”
常冉結束通話了電話,是的,她知道後果,雖然當年那件事她不是主犯,但那時候她也是從犯之一,更何況那時候他已經九歲了呢?可她就是想活下來,她不想死!
“常冉你沒事吧?常珂好像很激動的樣子……”劉奕雖然沒有聽清楚兩人在說些什麼,因為常冉並沒有按擴音,但看常冉快要哭出來的樣子,也能知道這對兄妹估計是鬧彆扭了。
“沒事啦。”常冉擺了擺手。
“可是常珂……算了算了,我也不惹你生氣了,其實我現在也沒有搞清楚,你為什麼要來警局?又為什麼說你知道關於‘黑暗童話’案件的線索的?”
“我……”常冉也不知道怎麼向自已的好朋友解釋,她糾結萬分,是說實話呢還是撒謊呢?說了實話劉奕就不會再理自已了吧?畢竟誰願意跟一個殺人犯在一起玩甚至做好朋友呢?撒謊她現在也想不出來什麼正常的理由,再說了對朋友不能撒謊。
“你不願意說就別說了吧,反正我是相信你的。”常冉吞吞吐吐地也不知道是解釋好還是不解釋好,劉奕也沒有強行讓她解釋,笑了笑說:“常冉我也只是問問而已,你不想回答就別回答了吧。”
“嗯。”常冉覺得自已有這個朋友還真是三生有幸啊。
這時韓洌推門進來了,袁羽和吳魍跟在後面。
“你就是那個說自已有線索的人?”韓洌坐到常冉對面的椅子上說。
“沒錯是我。”常冉很是緊張,她幾乎不敢看韓洌。
“沒事的啊,不用緊張。”袁羽站著說,因為只有兩張椅子,袁羽將椅子讓給吳魍了,吳魍一開始並沒有答應,但袁羽說他知道自已是個坐不住的人,吳魍也就坐下了。
“哎?你們兩個是警察嗎?好年輕……”常冉只是點了點頭,劉奕看著吳魍和袁羽兩個人想到了之前爸爸跟她說過的一件事,不過那件事確實一直都沒有被證實。 “難道你們兩個就是幫助警察破案的那兩個大學生?”袁羽和吳魍同時點點頭。
至於這件事為什麼沒有被公開,自然是因為警方的聲譽了,畢竟一群成人需要兩個大學生幫助,這的確有損名譽。
“這件事希望你們可以不要透露出去,尤其是你,你的爸爸是記者吧,這件事不能隨便透露。”韓洌說道,被點名了的劉奕收起了告訴爸爸這件事的小心思。
“所以先不說這事了,來說說你的線索吧。”吳魍打斷道。
“可以,但我希望你們能答應我一件事,若是你們不答應,我就離開。”常冉垂下眼簾。
“答應你一件事?恕我直言,你來找我們警方自然是有什麼事情,那件事情讓你不安甚至會威脅到你的生命吧?你有所需求,所以你覺得你有什麼資格跟我們談條件呢?”
“可是線索對你們很重要的吧?”常冉激動地一下子站起來。
吳魍皺著眉頭,眼神微微冰冷:“是很重要沒錯,但我們怎麼知道那條線索是真是假?用一個承諾換一個不知真假的線索,根本不划算,所以,你這招太老套了,你根本就是有什麼秘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