恆河星系,黑暗霸權星。

沙迦帶著金髮男孩特洛伊從豪華宮殿走出,坐上水晶馬車。

就在馬車即將出發時,車輪被人按住。

“等等,我陪殿下一起去。”

說話的男人身材極為高大,面容堅毅嚴肅,黑色長髮垂直兩側,頭頂綁著一根黑色髮帶。

“維克多……”

金髮男孩頭上的觸角顫顫巍巍,他小心的瞥了眼沙迦,沒敢再出聲。

“哦?不愧是上一代的王室管家,維克多你還是如此謹慎。”

沙迦開啟車門,示意維克多可以上車。

可就在維克多踏出腳步之時,馬車騰空而起。

那匹黑色的戰馬發狂般在空中疾馳。

特洛伊半個身體被甩到車廂外,他緊緊的扒著門框,金髮被吹到一側,風不斷的灌進,他的眼裡溢位生理性眼淚。

“救我……”

下方的地面越來越遠,特洛伊的手心滿是汗水,恐懼讓他的胳膊止不住的打抖。

維克多眼神平靜,他知道這是沙迦給他的下馬威。

他黑色瞳孔裡彈出射線,那匹馬從腳底被貫穿。

鮮血稀拉拉的從天而降,維克多騰空,抱住嚇到昏厥的特洛伊。

“維克多你還是一如既往的囂張,別忘了這可是王族的戰馬!”

高大的男人走到沙迦面前,平靜的雙眼裡戰欲澎湃。

“我只是在保護我的殿下,畢竟一個讓戰馬失控的人,永遠都算不上真正的戰士。”

“你!”

“算了,你還是這樣固執又冥頑不靈,不過總有一天你會求我,求著我放過這個小可憐。”

沙迦的眼睛瞥向特洛伊。

金髮男孩已經醒了,但還是膽小的緊閉雙眼。

這位掛著“正統”名號的殿下,在十二位幼年貴族裡,卻是入選王儲機會最小的一位。

沙迦冷哼一聲,不斷騰空,手握權杖姿態優雅。

維克多抱著特洛伊緊隨其後。

“亞父,我是不是很沒用……”

維克多沒有說話,只是雙手緊了緊。

特洛伊靠在亞父的胸口,又害怕又踏實。

黑色幽深的宮殿,十二名幼年貴族依次坐好。

上方,雙生童子緩緩開啟眉心之眼,手舞足蹈的開始吟唱。

伴隨著空靈的吟唱,那由無數黑暗物質凝聚的王座開始出現虛影。

王降臨了。

沒有人敢直視,所有人都跪在地上,雙手舉過頭頂,恭謹的擺出三角手勢。

“沙迦,你做的很好。”王的聲音低沉又沙啞。

被點名的沙迦立刻匍匐倒下,整個人近乎趴在地上。

“諸位,我們佔領藍星的計劃要提前了,三個月之後,你們每個家族都需要準備好3000噸戰時物資。”

“我知道你們在想什麼。”

王語氣停頓,偌大的王座之下連呼吸都不敢發出聲音。

他滿意的繼續道。

“地獄之門被藍星人毀了,他們的戰士比我們想象的更多更強,所以我們不能再等了。”

“新的通道將於三個月後啟用。”

“同時,我還會在這三個月內選出三位王儲,他們將有幸與我們的戰士一起出徵藍星,王儲所在的家族將有權利瓜分藍星所有的戰利品。”

王的話落,大家都烏泱泱的一片跪拜。

猩紅的雙眸緩緩閉上,王的身影逐漸褪去。

雙生童子也凝成雕像,一動不動。

大殿之下,十二位幼年貴族紛紛站起,他們相互打量。

特洛伊站在最角落,他環視著漆黑的牆壁,上邊有各色形態的黑暗魔神像,恐怖猙獰。

突然他的後背被猛地一踹,他整個人砸到柱子上。

特洛伊捂著疼痛的肚子緩緩站起,迎面走來囂張的幾人。

“喲!這不是我們的膽小鬼特洛伊嗎?”

“你們家族是怎麼想的,居然讓你來競爭王儲,難道就不怕你尿著褲子爬回去嗎?”

“嘿,你們瞧他好像還是那麼矮小!”

“我猜測他的力量這一年一定沒有絲毫增長哈哈哈……”

特洛伊縮在地上,不遠處的沙迦嘁了一聲。

“維克多你就一點都不著急嗎?難道你就不怕那小子王儲之爭還沒開始就被人給弄死了?”

高大的男人沒有回答沙迦的問題,他只是看著上方的黑暗王座。

“地獄之門原本就不屬於異族,它來路不明,裡邊還一直有別的生靈存在。”

“可王能控制它不是嗎?”

沙迦看著眉頭緊皺的維克多,不知道男人在擔心什麼。

“王可是這星際裡最強的存在,你擔心他還不如擔心你自己。”

維克多轉身,直視沙迦的眼睛。

“你知道的,我不是在擔心他。”

他甩給沙迦一顆黑水晶,裡邊包裹的蟲兇猛的將溢位的黑氣吞噬。

“即使蟲的外觀不變,可它再也不是原來的那隻。”

沙迦看著男人的身影遠離,嘆了口氣。

異族在決定背叛始祖星的那一刻,一切都將無法回頭,他們能做的只有變強,要變的比所有人都強。

……

完全封鎖的房間裡,除了趙馬騰,沒有人再來與鬱江見面。

她很快就被轉移到別處,每天都有不同的人來給她檢查身體,測試異能。

鬱江看著前來取報告的白大褂興奮至極,他們看鬱江的眼神越來越亮,也越來越直白,充斥著那種想把她剖開的慾望。

厚厚的鐵門開啟,一名肌肉發達的護士走了進來。

“今天要抽十三管血,請你配合。”

鬱江看著粗長的管子,面無表情。

“這也是調查的一部分嗎?”

小護士聽完臉漲的通紅,她不耐煩的按下手中按鍵。

強烈的電流從鬱江的椅子上傳來,蔓延到每一處細胞,鬱江的身體不受控制的顫抖,可她的臉色無一絲變化。

小護士見狀,怪叫了一聲。

“怪物!”

“怪物?我嗎?所以這就是你們為所欲為的原因嗎?”

“你閉嘴!”小護士等電流結束,掏出針管就要往鬱江手上扎去。

鬱江的手臂內側隱隱發熱。

“啊!”小護士這次是真的在尖叫了,因為針頭不受控制的紮在她自己手上。

鮮血如柱。

鬱江輕鬆的從電椅上站起,所有束縛在她身上的東西紛紛融化,就連體內的藥物也一一分解。

她站起來,歪了歪頭,活動筋骨。

在她推開房門的那一刻,整個實驗室的警報聲尖銳刺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