狗子和貓咪都餓了,跟在後面走進走出。徐戒酒做飯時,它們便趴在一旁耐心等待。

洗鍋、淘米、煮飯。

燒火、洗菜、切菜。

徐戒酒嫻熟做著這些。

第一道菜剛下鍋,打著哈欠的陳絳起床。她聞到香味,笑眯眯跑到灶房從後面抱住男人的腰。

手伸進去美滋滋摸腹肌。別說,手感真不錯。

“嘶。”徐戒酒腰一僵,“昨晚腰被你壓半宿,現在還痛呢。”

“落枕了?我給你揉揉。”陳絳摸得更加肆無忌憚。

“陳絳,你們在家嗎?”檀飛和寒松提著東西站在門口,看到這副畫面露出姨母笑。

陳絳尷尬抽出手:“你們怎麼來了?大清早的,吃飯沒有?一起吃吧。”

寒松提提手裡的東西:“我帶了肉來。方便蹭飯吧?”

“方便方便。”陳絳接過肉,交給徐戒酒。

她帶著寒松到堂屋坐。

檀飛無奈留下,幫忙一起做飯。

山裡條件有限,吃的沒那麼好。終於住在村裡,可得好好祭祭五臟廟。

堂屋。

陳絳倒水:“新地方住得習慣吧?特意過來是不是有事說?”

寒松接住杯子點頭:“眼看肚子一天比一天大,我們想著趕緊把喜事辦了。一大早過來,先要向你們道聲謝。再來問問你倆,打算再過一陣還是和我們一起辦喜事?”

住一起了,一直拖沒意義。

陳絳大方回應:“咱們一起辦。來個雙喜臨門。”

寒松看看灶房,湊近小聲問:“昨晚怎麼樣?有沒有很難忘?”

“去你的,想什麼。你可大著肚子呢。”陳絳面上帶笑,挑眉示意。

一瞧臉色,寒松懂了:“看來很滿意。你們有沒有這樣……那樣……還有……”

陳絳聽著開啟新世界的大門。

沒想到啊,住在深山老林裡這倆玩得挺花。

也是,成天待在一起可不什麼都要嘗試嘛。她想著捂嘴偷笑。

寒松瞥一眼:“不說這個了。吃完飯我們一起去找人看日子,還要各種籌備。”

剩餘最後一件事難以啟齒,兩個人都沒什麼錢。所以來借點。

他們幫了那麼多,陳絳豪爽拍胸口:“不用借,我全包了。”

“這,不好吧。”寒松嘴上這麼說,身體很誠實。

“咱們誰跟誰,就這麼說定了。”陳絳喝口水,“不過以後養孩子的錢你們要自己掙。檀飛有沒有跟你說想找什麼事做?如果沒找到合心意的,可以上我那。”

寒松正憂心這事:“之後我跟他說說。他武功好,看家護院的活能做。”

看家護院雖然有點屈才,好歹能養家餬口。

以前走南闖北一個人,現在有老婆孩子安穩些好。

陳絳打趣:“他長相好,武功又不錯。你不怕他被別人看上搶走。”

“搶走就搶走唄。我帶著孩子改嫁正好。男人能換女人,我們女人也該換換男人。”寒松才不怕。

再好看的一張臉總有膩的時候。男人能膩女人,女人也能膩男人。

能被搶走的男人不必留念,麻溜找下一個就好。

反正天底下的男人多的是。

檀飛端著菜站在門口,一時間竟不敢過去。聊什麼危險話題?

怎麼就扯到換男人?還帶著孩子改嫁,他做錯什麼了?!

陳絳別開頭偷笑。

被當事人抓包,寒松毫無害怕的神色:“杵在那幹嘛?”

檀飛反應過來,把菜端過去:“咱們還沒成親呢,你就想著改嫁。這樣不好。孩子在肚子裡聽了,會變壞的。我們做父母的,要給孩子做個表率。一輩子恩恩愛愛好不好?”

沒眼看,沒眼看。陳絳目瞪口呆。這是檀飛?

媽呀,猛男撒嬌。

“看你表現。”寒松拍一下他的手,“繼續去忙吧。”

“好嘞。”檀飛毫無二話。

這頓飯,四個人吃得開懷。

吃完出門去找人看日子,準備成親要用的東西。

京城。皇宮。

公主一行人以最快速度趕回,皇上第一時間召見。

聽聞結果,老皇帝頹廢癱在床上。怎麼可能?沒可能的!

孟秋靈走出寢殿,與被宣的石伯兮擦肩而過。兩人目不斜視,彷彿完全不認識。

石伯兮進寢殿,跪在龍床前回稟:“臣親眼所見,盒子裡空無一物。傳承早被取走。”

懷著最後一絲希望的老皇帝,眼裡瞬間失去光彩。

他慢慢垂下手,倒在床上瞪大眼睛死不瞑目。本就吊著一口氣,聞此噩耗難以承受。

石伯兮一拜,起身退出宮殿。

太監總管步入其中,沒多久匆匆而出:“皇上,駕崩了!”

一隊接一隊人馬井然有序圍住宮殿,訊息一出各皇子按捺不住。他們互相廝殺,一時間血流成河。

百姓間不知何時興起傳言,遺蹟已現世。

遺蹟是真的,大帝是真的,史書是真的。流傳至今的所有傳說都是真的。

人們不敢置信,卻有各種證據放出來證明。漸漸的,不得不信。

傳言愈演愈烈時,皇子之間的爭鬥結束。孟秋靈坐山觀虎鬥,手裡竟有一份遺詔。

自然有人質疑,可那些聲音很快消失。因為發出聲音的人,一個個死於非命。

打到最後的皇子以為自己是最後的贏家,沒想到被半路截胡。

等待他的是問罪和大獄。

老皇帝駕崩僅僅三天,遺詔公佈。公主一步步走上龍椅,成為新皇。

頒佈第一道詔令,認可史書裡鴻聖大帝的功績。

而後正式設立皇太女。公主與皇子同樣擁有皇位繼承權,只招贅不出嫁。

皇權快速更替,離京城遠的城鎮剛聽說。

“皇帝換人了?公主登基?”

“我還在地裡刨食,沒想到皇帝已經換人做。”

“新皇體恤百姓。國喪被縮減至三日,大赦天下。”

陳絳四人在街上採買,聽到這些談論沒怎麼關注。

“日子看得近。我還擔心老皇帝駕崩耽擱,好在只禁三天嫁娶。”寒松心中大石放下。

陳絳在攤子上看見虎頭鞋:“你們希望這胎男孩女孩?衣服鞋子那些該早準備。”

“女孩男孩都好。”寒松微笑撫摸肚子,“呀,這虎頭鞋好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