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禁獵原因

鄉親們一聽到苦寒之地，立馬就慫了。

每家每戶都很貧困，冬天想要一件像樣的厚衣服都很難，真到了苦寒之地，那就別想活了。

“我們不告發了，那裡正，如果衙門發現李鐵子在我們村，那我們會不會受到牽連？”

“只要你們把嘴巴閉嚴實了，就算他們查來了，我們也可以提前通知雨珠，讓他藏起來，朝廷就抓不到破綻的。”

里正很莊嚴，他這輩子沒做過什麼大事，如果能夠保護戰神將軍安然無恙，也算是死而無憾了。

村民們都用手捂住了嘴巴，表示不會把這事說出去。

“我相信你們不會說出去，但是呢，不排除一些人想要害我們，希望你們發現他們知道這事，能夠勸服他們別做傻事！”

里正露出警告目光，只有團結起來村民，才能把李懷淵在這裡的行蹤抹掉。

“韭菜婆、秀秀娘、田翠玉這三個碎嘴巴要給她捂嚴實了，咱們得盯著她們，阻止她們知道真相後告發。”有村民提議，里正誇讚他們領悟力好，他們高興地離開。

“謝謝里正為我們排除萬難，大恩大德，無以為報，當我處理掉危機，你有需要，隨時可以來找我，必當鼎力相助！”李懷淵拱手。

“都是親戚，你們就不用客氣了，對了，你們去找九槐，戶頭的事，商量的怎麼樣了？”里正擺擺手。

“已經拿下九貴了，相信他會跟九槐叔說明情況的，估摸著戶頭很快就會下發了。”張雨珠如實回答。

“那太好了！”里正鬆了一口氣，“希望李鐵子吉人自有天相，早些度過危機。”

李懷淵拱手，“承你吉言！”

“戶頭下來，李鐵子跟向陽是男丁，根據金沼國律法，可以分得一些田地的，你們看看，想分到哪裡的？”里正掂量著村子裡的餘田。

“我們的田都太遠了，想分近一點的。”張雨珠提議。

“近點的就只有你家屋後那片草地了，那塊地坡度高，不太適合種田，你們再想想吧！”里正立馬給出答案。

“我家的，也就是我爹名下的那片田地，收不回來了嗎？”張雨珠不太想推山開荒造田。

“你爹孃離開時，田翠玉就在你祖父那裡哭鬧奪了你們家的田地，你也知道她的脾氣，想要從她手裡搶東西，恐怕不容易。”

里正很為難，他壓根不想跟田翠玉打交道。

“大伯又不下田，大伯母這幾年也懶惰，田裡管的少，都快荒了，怪可惜的。”張雨珠很遺憾。

“除非你爹孃回來了，田翠玉想繼續霸佔也沒理由了！”里正看著張雨珠臉龐的疤痕，十分同情，“見過狠的，沒見過你父母那麼狠的，他們要是有臉回來，我還要好好問問，怎麼做到音信全無的。”

“他們吃香喝辣的，恐怕不會回來！”張雨珠嘀咕。

“你也別抱怨，現階段，哪裡都不容易，說不定有難言之隱，你也別難過了，有了丈夫，就把小日子過起來！”

里正摸了摸腦袋，就聽到有人跑過來指了指山林，說發現了大獵坑，可能是哪個獵人剛佈置下的，捉拿野豬、狼等大型動物。

“田地的事可以再想想，朝廷下發禁獵令後，我得去山裡看看有沒有人偷偷打獵的，得警告了！”

“你忙吧！”張雨珠側身讓里正離開，推了推李懷淵，“為什麼要下發禁獵令？”

“前陣子，京城野味鋪，收了很多野物，蛇、蠍、大爬蟲……”

“慕名前去的有三千人，全部是奔著吃野味的。”

“當天晚上，死了兩千九百人，仵作多方驗證，得出是那些野物感染的。”

“官員們覺得這事不簡單，就怕是動物疫病，倘若會傳人，那就麻煩了，皇上連夜敲鐘召集百官商議，就推出幾十種種野物不可以打獵。”

“若那些禁獵中的野物氾濫，也只能透過官府出動圍剿，統一集中起來處理。”

李懷淵倒希望一直禁令下去，免得太多獵人狩獵，弄得街道到處是腥臭味。

“那獵人就難了，不排除有些人頂風作案，偷偷打獵，里正也是辛苦！”張雨珠低喃，看著柳家村的方向，略微同情，“打獵品種縮小，收入也跟著驟減，那堂姐嫁給柳瘸子，日子應該不好過。”

“你堂姐那樣對你，你還同情她！”李懷淵看不慣張雨珠偶發的良心。

“我並沒有同情她，她不會是獵人家庭的例子，其實，我並不恨堂姐！”張雨珠嘆了一口氣，“小時候，我挺羨慕她的，不管什麼時候，都有父母疼，她只是被田翠玉養得驕縱罷了。”

“以後回到京城了，我會幫你打聽你爹孃的下落的。”李懷淵心疼張雨珠孤苦伶仃。

“不用了，他們能拋棄我們，就沒資格做我的父母。”張雨珠揮揮手，心情略微難受，腳步也有些浮躁。

“有些父母，不要也罷！”李懷淵加快步子。

……

九槐夫妻在傍晚回到家，聽到兒子可以站起來走路了，立馬跑去觀看。

九貴在院子裡走著，滿腦子的是張雨珠的影子。

那丫頭真如深澗里長出的蘭花，越來越迷人，成他心尖的眷戀了。

他坐下來拍了一下桌子，“怎麼就退親了呢？”

不然現在就可以摟著張雨珠入睡了。

“貴兒，你能走了！”九槐跑過來抓著九貴的手，“讓爹看看！”

九貴聽話都走了走，神情落寞地坐下來，“爹孃，我的腿好了，我是很開心，可一想到跟張雨珠退親了，我這心就……”

“我們當初只考慮她家境不好，的確是草率了！”九槐妻嘆氣，“誰能想到她會逆襲呀！”

“別想那些沒的，貴兒正常人了，咱們家境好，總有人想攀附的，不愁娶不到好媳婦。”九槐很有信心。

“還不知道能不能等到那個時候了！”九貴低嘆著把張雨珠的條件告訴父母。

“那丫頭居然下毒害你，我現在就去找她算賬！”九槐妻很生氣。

“她也是怕我們不幫忙，那李鐵子一看就不簡單！”九槐冷靜下來，“既然推脫不了，那我現在就去找那朋友，把事辦了。”

“這麼著急？”九槐妻看看天空，“能趕在城門關閉前進城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