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只能送你們上去。”基爾站得筆直,雙眼正視前方,說話時嘴唇幾乎不動:

“同樣的藉口不能用兩遍,我在主樓這邊的許可權不算高,只能停留很短一段時間。所以,出來時就要靠你們自已了。”

說話間電梯已經上行至八層。

電梯門開啟時,宮野志保迅速朝她點了點頭,四人分別走出電梯,朝著不同的方向走去。

宮野志保目標明確地走向那個她相當熟悉的實驗室,過分貴重的實驗器材大多都會被單獨存放,那臺機器自然也不例外。

要進入密閉實驗室需要密碼,此前這些一直掌握在宮野志保手中,但在她叛逃之後絕對被改過。

不過出於便於實驗開展的考量,宮野志保相信組織仍然會讓在此工作的那些科學家設定密碼,至多不過將密碼留個備份在自已手裡罷了。

而那位有資格掌管實驗室的科學家宮野志保相當熟悉,對他可能會設定的密碼也能夠大致猜測出來,只試了兩次便成功將其開啟。

若狹留美留在外面等著,宮野志保和赤井瑪麗一道進了實驗室,將手中一直抱著的那個小箱子放在桌面上,緩緩撥出一口氣。

“志保——”

“瑪麗姐。”茶發女孩打斷了她的話,揚起的笑容明媚到讓她移不開眼睛:“相信我吧,接下來就該是我的領域了。”

*

降谷零此時的臉色可不太好看。

就在剛才他才確認了一件事,工藤新一和那個名叫茱蒂的FBI不知何時竟然消失不見了。

“最後見到他們的人是誰?”按著隱隱作痛的太陽穴,降谷零環顧四周,最終從他還算熟悉的卡邁爾嘴裡得知;

茱蒂原本一直在他身旁,只是前不久不知道看見了什麼,還沒來得及跟他說話便跑走了。

“大約是在三十五分鐘前。”男人看了眼手機螢幕,緊接著補充道:“我的手機就在那時收到了條資訊,我記得很清楚。”

降谷零點點頭,腦中飛速思索著。

無論是工藤新一還是茱蒂,即便當真被人帶走也不可能無法留下任何資訊的,因此只有一種可能,他們大概是找到了隱藏於此處的暗道。

不過鑑於兩人都不是衝動莽撞的性格,想來他們一開始也沒有急於進去,只是大概觸發了什麼機關才被捲入又無法出來,或許連手機訊號也被遮蔽了。

想到這裡,降谷零趕忙給被分在另一組的松田陣平和萩原研二發訊息,讓他們儘快到這邊來;

隨即又叫上出了事後被集中到一起的眾人,在卡邁爾的指引下朝著茱蒂跑過去的方向走,並提醒他們一定要在沿途仔細檢查,不能放過任何一絲可能的線索。

降谷零不認為茱蒂會無緣無故離隊,倒是工藤新一有可能急著找人而一時不察脫離他們太遠,而看見這一幕的茱蒂趕忙追上去免得他遇到什麼危險。

之後想必就是有了什麼意外發現,還沒來得及告知他們便中了機關。

想到這裡,降谷零不由得深深嘆了口氣。

而另一邊,萩原研二和松田陣平在接到訊息之後也很快趕過來,和降谷零匯合時他們已經檢查過大半的地方。

看見站在人群中央的降谷零,松田陣平剛要上前去,可只是抬手拍了拍他的肩,還未說話便見降谷零轉過身來,展現在他眼前的面容沉鬱。

“怎麼了?”見此,松田陣平不由得皺起眉來問。

降谷零沒立即說話,只是搖了搖頭,片刻後才道:“我感覺有什麼不對。還記得嗎?宮野桑說過貝爾摩德可能會來。

當時的計劃是我們這邊先暴露出來,吸引一部分黑衣組織的力量,讓宮野桑有機會潛進去把藥物做出來。

可是剛才工藤先生有聯絡過我,他們已經成功進入基地了,且裡面的人並不多。”

松田陣平一下子明白過來:“你是說發生了什麼事情,因此黑衣組織那邊提前派人過來了……難怪我沒在這裡看見景旦那呢,是你讓他下山去了吧?”

“嘛,總要確認一下才行啊。”降谷零勉強露出個笑來:“也不知道里面出了什麼事。就那麼短的時間,新一他不會跑出去太遠,這麼多人很快就能找到他失蹤的地點了。

等下你和萩先跟幾個FBI一起下去找新一吧,我們會盡力將其他人擋住的。”

“喂,這有點危險了吧,”松田陣平不贊同地道:“黑衣組織那邊還不清楚會派來什麼人呢。”

“恕我直言,底下可是有個朗姆在哦?”降谷零伸手指了指下面,又認真道:

“眼下新一那邊只有一個茱蒂跟著,新一他又不擅長體術,武力值也堪憂,更何況還不熟悉下面的路線,怎麼看都更有可能出事吧。而且,你們兩個……”

他指了下不遠處的萩原研二:“如果有可能的話,就把下面的空間炸掉吧。”

“誒?”

“既然總是要搞出些動靜來的,倒不如一步到位。”降谷零眯起眼睛笑了,“更何況,倘若能夠把朗姆那個傢伙直接幹掉的話,不是更好了嗎?”

*

當看見通道兩邊已經開始出現房間之後,工藤新一總算鬆了口氣。

這至少證明他沒有走錯路,而是已經來到了接近莊園中心的地方。

畢竟根據風間警官在那座莊園內的觀察,他們極有可能在莊園設計初期即修築好了機關;

才能夠隨時將上下房間切換,從而神不知鬼不覺地將兩個大活人轉移到地下,再透過通往外面的通道帶出去——或者說,原本的計劃應該是這樣的。

他這一路上沒再碰到其他什麼人,倒是之前碰到的那一次,小心地靠在牆面上聽過幾人的交談之後也沒從中得知什麼有用的資訊,倒不如說他們大概根本沒見過毛利父女。

工藤新一思索著,順便靠在其中一扇門上聽了聽裡面的響動,確定並無異樣之後推開門;

手錶上光線映照而出的一應擺設果然同此前風間傳回來的照片風格相近,只是仍然空無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