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57章 衛姝進謝家老宅
重生後才知,我是戰神白月光 絕塵煙客 加書籤 章節報錯
謝家老宅平靜異常,可錦陽驛館裡卻是被陰霾籠罩了好些日子。
自打那日謝璟廷從城北碼頭回來後,將自己悶在屋子裡徹夜買醉,已經好些日子沒有出門了。
劉郢前來為朱家求情,謝璟廷也是避而不見,衛姝將一切看在眼裡,忍了好幾日,只得親自入內勸說。
剛開啟房門,撲面而來的酒氣嗆得人有些窒息,昏暗的屋子裡四處都是酒瓶,橫七豎八的扔在屋子各處。
採嬛有些擔心的看向準備入內的衛姝:“姑娘,您有著身孕,要不還是……”
衛姝朝她擺了擺手,徑直走了進去,坐到謝璟廷對面,看到無比消沉的他,心裡格外不是滋味。
她一直覺得這個男人心中是有自己的,也曾自信的覺得自己能夠擁有完整的他,但沒想到他心裡終究還是裝著蘇家那位。
暗暗的撫了撫已經隆起的肚腹,衛姝語氣頗冷的道:“二爺南下還真是以為只是回來探親來了?”
謝璟廷懶得與她置喙,又猛灌了口酒。
“朱樾總歸是淑妃娘娘和侯夫人的遠房外甥,二爺直接抄了人家滿門,傳回京去,讓淑妃娘娘和侯夫人如何想?”
衛姝繼續苦勸,謝璟廷聽得不耐煩,直接將酒罈扔了出去。
衛姝嚇得一怔,與他相識這麼長時間,還是頭一遭見他如此。
“出去。”,謝璟廷冷嗤了聲。
衛姝緊抿著唇,喘著粗氣不滿的瞪了眼他,憤怒的起身離去。
可自己和孩子如今還得指著他,絕不能眼睜睜看著他就此沉淪,思來想去都覺得是蘇家那位在玩弄二爺,便讓採嬛備了些薄禮,瞞著謝璟廷準備前往謝家老宅。
採嬛抱著包裹,隨她一邊走出驛館,一邊惴惴不安的勸道:“姑娘,要不還是算了吧,姜老夫人連侯夫人都不放在眼裡,又如何肯待見您?”
“無妨。”
衛姝低頭看了眼腹中孩子,自信滿滿道:“上了年歲的人總是容易心軟的,不看僧面看佛面,老夫人就算看在我為謝家開枝散葉的份上也會容我進謝家的門。”
二人坐上馬車後,衛姝便開始喋喋不休的抱怨:“先前世子陷入昏迷,蘇家那位水性楊花了些,故意吊著二爺,我姑且能夠容忍,如今世子既然醒來,他總該好好管管自家娘子。”
採嬛默著不敢接話。
這事她實在不好評說,畢竟有眼力見的都瞧得斟酌,是二爺一直對世子夫人糾纏不休。
到了謝家老宅,採嬛膽戰心驚的走下馬車通稟,可在門口站了許久也沒等到入內的邀請。
衛姝這心裡如同熱鍋上的螞蟻,都說姜老夫人通情達理,看來還不如侯夫人好相處。
這年頭的人都是些老封建,她既然敢來自然也做好了思想準備。
佟湘公主再跋扈,等到六皇子登基,她不過是自掘墳墓,可謝家人她總是要相處和睦的。
見始終沒有回應,她一咬牙,直接走下馬車,跪到了院門跟前。
今日為了自己和孩子,受再大的屈辱也得博個前程。
蘇雲芊今日陪著老夫人和謝靈祖孫二人親自到書齋檢查謝嶼、謝霽的學業,看兩個小傢伙習練劍術正饒有興致時,下人有趟沒趟的過來稟報,說是衛姝跪在了院門口,姜老夫人那張歡快的臉頓時陰鬱到了極點。
“這不知廉恥的貨色,當真以為這錦陽老宅是京中侯府?”
姜老夫人撇嘴敲杖:“以為跪在門口就能威脅人了?”
話落,連忙對福伯吩咐:“你去告訴她,她想跪就讓她一直跪著,謝家的門絕不容許她踏進半步。”
謝靈卻忽的將福伯叫住:“不能進謝家的門這是其一,跪在院門前成何道理,差人將她架得遠些。”
“是。”
福伯應聲而去。
蘇雲芊也是對這女人的行為越發看不懂,沒臉沒皮就算了,難道一點規矩都不懂?
她如今無名無份跑來謝家老宅那不是自找難堪?
不動聲色的望回書齋內,她繼續看著兩個小傢伙習劍,旁邊的謝靈默默望著她,近來也聽聞了侯府發生的事,對那二人他只能用嗤之以鼻來形容。
好在這丫頭並沒有受到什麼影響,他也懶得再去計較,敗壞自己的雅興。
順著她的目光望向院子裡,謝靈故意岔開了話題:“夫人覺得嶼兒、霽兒這段日子誰進展得快些?”
“嶼兒年長些,倒是比霽兒每日學習的東西要多不少,霽兒尚還年幼,肯跟著吃苦磨練,這份心志已屬難得。”
蘇雲芊弱弱的打量了眼他,頓時意識到一個問題。
自打為他針灸以來,世子爺這聲“夫人”好像叫得越來越順口了。
眼皮子跟前為了應付老夫人倒能理解,可私下裡仍是時常聽到他這樣喚自己,莫非他忘了和離之事?
不應該呀,且不說自己和謝璟廷先前的關係會讓他膈應,他恢復速度如此之快,照此下去用不了多久就能痊癒,憑他的名聲和地位,那才是什麼樣的姑娘隨便挑,不至於惦記著她這聲“夫人”。
餘光斜睨了眼正在聚精會神觀看小傢伙們舞劍的老夫人,蘇雲芊向著輪椅邊湊近了些,壓低聲音問道:“這幾日世子每日針灸,配合著先前的藥浴,可有感覺身體好些了?”
說完,刻意打量了眼他的腿部。
看著她饒有深意的眼神,謝靈頓有所悟,這怕不是在提醒和離的事。
“咳咳咳咳。”
他開始斷斷續續的咳嗽起來,又變得上氣不接下氣的急喘氣:“臥病三年,怕是快要入冬的緣故,我這身體渾身上下都羸弱得很,受不了嚴寒。”
蘇雲芊遲疑著點了點頭,可總感覺這人的身體狀況變化得有些詭異,說好的時候狀態很好,可要差馬上就差了下來。
只是他若沒什麼大礙,就不會答應針灸,他畢竟也沒有受虐傾向,該不至於平白無故的找罪受。
想到這裡,她只得打消了顧慮,認真安慰道:“世子不必著急,接下來我會和賀御醫再好好研究一些新的治療方案,定會助世子早日康復。”
謝靈感恩涕零:“真是辛苦夫人了。”
姜老夫人在旁聽的津津有味的,亭子裡其樂融融,福伯再次黑著臉急匆匆跑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