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王爺議事 各懷心事
穿到紅樓做至尊權謀北靜王 文心雕怪 加書籤 章節報錯
王允被殷貞冷厲的目光激了個冷顫,他立刻微笑著點頭示意,殷貞嘴角一翹,扭頭和一旁的西晉王攀談說笑起來。
這時,南安郡王府的宮人們成群結隊的穿梭席間,戲臺上也鑼鼓齊鳴的開了戲。
王允看了一會戲,覺得心裡堵的難受,勉強吃了點東西,推說身上不好,辭席而去,眾人都行禮送了,但無人挽留。
南安郡王沒等宴席結束,就早早回房休息,留下世子羅群在殿中作陪。
一眾人等熱鬧到戌時方散。
巳時 南安郡王府 內書房內。
南安郡王羅復公的內書房在寢宮後院,是極其肅靜雅緻的地方,平日裡他只在此看書養性,並不會在此見客,只是萬事無絕對,有兩個人必定要安排在此相會。。。
南安郡王早早離開酒席在寢宮小憩一會,這時精神矍鑠的進了書房。。。
此時,屋裡燭光明亮,一老一少正在燈下對弈。年長者五十歲多歲,身穿藏藍對襟窄袖水紋長衫,散著褲腳,環眼闊口,通天鼻樑,每次落子必定啪啪直響,對面二十七八歲的書生,一身素白緞子長衫,輕拿輕放,落子無聲。
地上的回紇羊毛地毯吞噬了腳步聲,羅復公走到近前觀棋局,年輕人才覺察到有人,抬頭一笑:“王爺可安睡?
“自然安睡。”羅復公笑著盯著棋盤看,露出不可思議的表情:“二皇子為何存心輸棋?”
“哪有?”殷貞將握熱的棋子放回棋盒,淡然一笑:“無力迴天罷了。”
西晉王無聲嗤笑一下,端起茶盅,低聲道:“郡王神遊物外,豈有不輸的道理。”他抬了抬手,彷彿是茶水太燙,終將茶盅嫌棄的放回案几上。
殷貞有些倦意的後仰身子,偏頭看著斜對面的羅復公說道:“不是小王唐突,自家御醫不中用,也該外面找人瞧瞧,總不能有病諱醫,總拖著也不是辦法。”
羅復公知道殷貞說的是北靜王水溶,輕笑一聲:“媛兒不知勸多少回,只是白說。”
話音未落,西晉王發出標誌性爽利笑聲,“呵呵,呵呵。。。”
“有話直說,笑什麼。。。”羅復公不滿皺起眉,他知道這個老友是個雷公,如果不點點兒火,是顯不出他的本事的。
果然西晉王掃視著他們二人說:“休怪老夫疑心,我瞧著水溶病的奇怪,說他失憶,倒也記著點事,只是對咱們這些舊人忘了個乾淨。不是我多心,這樣他倒成了無黨無群的乾淨人。。。唉。。。我倒要問,如果這是他自保之法,那又怎麼說。。。”
“什麼自保之法?”殷貞聽不下去了,西晉王的話戳中他的痛處,現在他不能坐等一盆髒水霍的倒在自已身上,他冷笑著抬起下巴,慢條斯理的說:“聽王爺的意思是我這個不祥之人,逼得水溶斷義自保了。”說到最後,面沉似水一看便知是動了氣。
“何出此言?”羅復公不以為然捋著濃密的鬍鬚:“榮安郡王貴為當今皇子,怎說出這種話來?”
“呵。。。”西晉王意味深長乾笑,圓眼裡滿滿的不在乎,他本是個習武之人又加上祖上軍功昭著,。。。現在說話聲音自然是中氣十足,他不接羅復公的話,壓低一點音量道:“形勢比人強。別說水溶,抄了榮寧而府,東平王爺都不出來了。”他敲著椅子扶手:“還看不明白?這是為大皇子復封太子鋪路呢。”
“呵呵。。。皇兄復封太子,那不是早晚的事嗎。”殷貞笑著端起茶盅抿了一口,隨即道:“怎麼,依王爺看,四大家族被抄,是與殷貞過往甚密的關係?”他挑起淡眉,不服氣的看著西晉王爺。
“呵呵。。。老夫可沒說這話。。。不過。。。祖上跟著義忠親王打過仗的,哪個善終了?”
西晉王被殷貞置身事外的態度激怒了,他瞪著殷貞陰柔的臉,有點嫌惡的說道:“郡王何必多心,只是王子騰暴斃。。。老夫有感而發罷了。”
“荒唐。”殷貞輕呵一聲:“王子騰的事也算在本王賬上?”他瞪大眼,彷彿要用眼神逼西晉王告罪。
可惜,他碰到西晉王犀利的眼神便收回視線,冷笑著擺手道:“罷了,罷了,殷貞無能,連自保都難,只求各位好自為之,不要惹出禍來又怪殷貞不得聖雋,連累你們。”他突然嘆了口氣,敲著桌上的棋盤,賭氣道:“人各有志,水溶真有心棄我而去,隨他就是。”說著冷冷橫了西晉王一眼,不再言語。
西晉王重重坐下,剛才他看到殷貞和自已對視時,眼中閃過驚恐目光,不由想到義忠親王是何等的虎目圓睜的威武樣子,心灰了一半。
“這是什麼話,老夫說的是朝局政事,二皇子卻像要撇清關係,老夫勸二皇子不要說外道話,冷了舊臣的心。”說著他指著棋盤,一語雙關的說:“棋手殺伐果斷智謀過人,棋子才能死的其所,否則,都是白白送死罷了。”
殷貞聽他話外有音,臉色微微發白:“我聽北靜王府隨侍御醫說是過於疲勞感染風寒,在館驛又吃壞了肚子,延誤病情。。。”
“這也能信,王子騰身邊多少人伺候,還吃壞了東西。。騙傻子的吧。。。?”西晉王冷笑著,他看殷貞白了臉乾脆扭頭不想再看他。。。
羅復公白了西晉王一眼。
待殷貞平復下來,慢吞吞說道:“郡王放心,北靜王府幾世通家之好豈是說散便散的。。。我看水溶的病不是裝的。”說著搖了搖頭,他知道水溶和王子騰先後出事,人心必定大亂,只是,連素日裡雲淡風輕的殷貞都亂了方寸,也是出乎意料。
他手捻鬍鬚眉頭擰成一個疙瘩:“老夫想不明白,他為何還要派人偷盜王大人的財物?”王子騰被盜的事在他心裡堵了好幾天,現在,他想聽聽這兩個人的意見,口中的這個他。。。就是心照不宣的大皇子殷仁。。。
“呵呵。。。你也是糊塗了,這話也信,誰不要命了去官家驛站偷盜,分明是下人趁亂監守自盜罷了?”西晉王嘆了口氣,起身準備告辭的樣子。
“我這有個計較。。。”殷貞已經站了起來,他倒揹著手低頭緩走幾步,一副拿不定主意的樣子:“請教二位才能放心。”
西晉王一聽他遲疑的語氣,便垂著眼簾不情願的坐下,側身道:“郡王客氣,願聞其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