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見狂暴兔的屍體在晶片中散發出耀眼的金色光芒,這竟然是一隻傳奇品種的兔子!

凌風逐漸從震驚中回過神來,合上因驚訝而幾乎脫離身體的下巴,再次將晶片放在眼前。

“一圈、兩圈、三圈......”凌風默默數著光環圈數,最後數字定格在了六。

“看來這是一隻六級傳奇品種兔子,不知道它的內丹會給我帶來什麼變化?”

凌風再次將蜥牙匕首從懷中掏出,剖開狂暴兔的肚子,在裡面翻了好久,終於取出一顆鴨蛋大小的內丹。

這顆內丹散發出淡淡熒光,流轉著一股極不穩定的能量波動,彷彿蘊含無盡的力量。

凌風深吸一口氣,緩緩閉上眼睛,小心翼翼將內丹置於舌尖上。

內丹剛一接觸舌尖,便立刻爆發出一股熾熱而狂暴的能量,如同火山噴發般洶湧而來,直衝他的四肢百骸。

凌風只覺體內彷彿有萬千火焰在燃燒,痛苦與煎熬瞬間將他淹沒。

他咬緊牙關,強忍著沒有發出半點聲音。

他不斷引導這股狂暴的能量,在自已唯一一條還未僵化的經脈中游走,試圖將其沉入檀中穴內。

凌風將精力全部集中在控制這股狂暴能量上,不敢大意。

他知道,自已每一步都是在刀尖上跳舞,稍有不慎便有可能經脈錯亂,萬劫不復。

他屏息凝神,不停在生死邊緣徘徊,尋找一線生機。

凌風額頭上滲出細密的汗珠,每一次呼吸都似乎在與體內的狂暴力量進行微妙博弈。

隨著時間的推移,內丹中的狂暴能量終於變得溫順,開始與凌風的身體產生共鳴。

他感到自已的血脈在沸騰,一股前所未有的力量正在他的體內孕育而生。

忽然,凌風身體一顫,一道金色光芒從他頭頂沖天而起。

他又升級了!

凌風感到身上所有的傷都已痊癒,檀中穴內充斥著猶如汪洋一般澎湃至極的精氣。

而且,檀中穴至右手中極穴之間的經脈也有軟化的跡象,自是喜不自禁。

雖然擊殺這隻傳奇品種六級狂暴兔並非他本意,但現在來看,結果還是好的。

最起碼,剛才那番不顧一切的拼命搏鬥,得到了收穫。

就在這時,一股奇異的感覺湧上凌風心頭,他猛地睜開眼睛,竟不自覺邁出了腳步。

一步踏出,他驚訝發現自已的身體變得輕盈無比,彷彿可以隨風飄蕩。

他的步伐越來越快,最後幾乎化作一道殘影,在樹林中穿梭,宛如幽靈一般。

這種感覺,和那木棍相似,都是心隨意動,彷彿就是自已身體的本能一樣。

“這應該是我服用了那顆狂暴兔的內丹後,獲得的新技能吧。”

凌風長嘯一聲,心中暢快無比。

他忍不住又在林中多練習了幾遍,漸漸掌握了這個步法的精髓。

他知道,這個步法將和那套棍法一樣,成為他在未來戰鬥中的另外一大利器。

“既然我掌握了這麼厲害的兩種功法,不如分別給它們取個名字吧。”

凌風沉思了一會兒,面露笑意。

“那棍法和木棍我既然不知道它們本來的名字,不如就叫無影棍和無影棍法吧,至於這個步法,就叫它幻影迷蹤步。”

給自已的兩種功法取完名字後,凌風目光望向遠方,綻放出自信的笑容。

等他回到約定集合地點的時候,陸少飛早就沒了蹤影。

凌風抬起頭,望著已經完全被夜色籠罩的天空,輕嘆一口氣。

“沒想到我這一去竟然耽誤了將近一天的時間,估計少飛早就待不住回去了吧。”

於是,他依靠著記憶原路返回了玄機堂。

夜晚的玄機堂,比白天熱鬧多了。

街道兩旁燈火闌珊,人影綽綽,叫罵聲、歡笑聲、酒杯碰撞聲交織在一起,不絕於耳。

凌風一路腳步匆匆,並未做任何停留。

他直接來到自已的房門前,因為此時他已經飢腸轆轆,想趕緊找陸少飛問一下,怎麼才能吃上晚飯。

他正想推門而入,忽然聽到一陣悽慘的叫聲。

“啊!東哥饒命!我真不知道凌風在哪裡啊!”

凌風心中一凜,“這是衝我來的?可我初來乍到,得罪誰了呢?”

他思來想去,心中只有一個答案,那就是雲中君!

“這個卑鄙小人,不知道他有沒有將我的秘密說出去!”

凌風暗暗握緊拳頭,正想推門而入,又聽到一個尖細的聲音說道:

“這小子打傷我分堂的兄弟就想溜,沒這麼容易!你今日若不把他交出來,我於東絕不會善罷甘休!”

“東哥,我們顧老大馬上就要帶著弟兄們回來了,如果讓他看到這個情況,恐怕不好收場吧。”

陸少飛的聲音依然唯唯諾諾,和他在顧巴面前如出一轍。

“哼!少拿顧巴來壓我!就算他在這裡,我今日也要為我分堂的弟兄討個公道。”那個叫於東的依舊不依不饒。

凌風知道不能再等了,他猛然推門進去,高聲喝道:“凌風在此,誰在找我?”

只見房間內,陸少飛鼻青臉腫地跪在地上。

他面前站了三個人,為首一人尖嘴猴腮,應該就是於東了。

陸少飛看到凌風,表情有些複雜,但還是鬆了一口氣。

他大聲喊道:“凌風大哥,你可回來了,你去哪了啊?這是二分堂堂主於東大哥,他找你有點事。”

陸少飛邊說邊向凌風爬去,卻被於東一把拉回。

“我讓你走了嗎?”

凌風見狀,大義凜然地說道:“一人做事一人當,你放了少飛兄弟,有什麼事衝我來!”

於東歪著頭上下打量凌風,面露不屑之色。

“你就是凌風?今天就是你打傷了我分堂的雲中君兄弟?”

“沒錯,我們兩個只是手癢切磋而已,他技不如人,這不能怪我吧?”

“切磋?”東哥陰險地笑道,“你這個詞用的很好,正好我這兩位兄弟也手癢難耐,想找人切磋一下,不知你意下如何?”

這分明就是找個理由,來尋自已麻煩。

凌風知道今日之事恐怕躲不過去了,他也正好想試驗一下自已新技能的威力。

於是,他不顧陸少飛給他拼命搖頭暗示,毅然說道:“好,在哪裡切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