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子啟的王府宛如一顆璀璨的明珠,在繁華的都市中熠熠生輝,他毫不費力便尋到了王府門前。
“你是何人?竟言要來拜訪我家王爺?”門房瞪著一雙銅鈴般的眼睛,上下打量著楊蛟,滿臉狐疑,似乎對楊蛟的到來感到十分詫異。
如今,殷壽在大商君臣的心目中,已然成為了當之無愧的繼承人,而自家王爺卻在這場激烈的競爭中敗下陣來。那些訊息靈通的人,都如驚弓之鳥般,遠遠地躲著,生怕一不小心便會引起殷壽的猜忌。
自從自家王爺競爭失敗後,王府門前早已門可羅雀,所以門房才會對楊蛟的拜訪感到如此稀奇。
“煩請為我通報一聲,這是我的拜帖。”楊蛟邊說邊將拜帖遞出,那拜帖猶如一片輕盈的羽毛,在他手中翩翩起舞。
“你且稍候,我這就將你的拜帖呈給王爺。”門房雖然不曉得楊蛟是何許人也,但也不敢自作主張。
“可是那位創造紙張的楊先生?”沒過多久,一位風度翩翩的謙謙君子如一陣春風般飄然而出,他的態度和藹可親,猶如冬日裡的暖陽,令人倍感溫暖,後面緊跟著之前的門房。楊蛟心中瞭然,這位便是那位微子啟了。
“見過王子殿下,若世間再無第二位創造出紙張的楊先生,那想必便是貧道了。”楊蛟雖然抬手行禮,卻不卑不亢,宛如一棵挺拔的青松,屹立於天地之間。
“先生莫要在門口久站了,快快隨本王進來。”微子啟見楊蛟果真是那位楊先生,頓時喜出望外,雙手如熱情的火焰般,做出歡迎的手勢。
門房並未如影隨形,楊蛟在微子啟的引領下,如飛鳥般迅速地來到了王府正中央後面的廳堂。
“先生快快請上座,對於先生您的鼎鼎大名,本王可是如雷貫耳啊!”
“只是一直苦無良機登門造訪,卻不想先生您竟先一步蒞臨本王府中。”
在這個時代,創造發明不僅不會遭人輕視,反而會被視為才華橫溢,更何況楊蛟所創造的紙張,其功效將取代竹簡使用。
“王子殿下您過譽了,貧道不過是徒有虛名罷了,實在不足掛齒。”
“倒是天下之人皆傳頌王子殿下您寬厚仁和,待人如春風拂面,有君子之風範,今日一見,果然名不虛傳。”
微子啟聽到楊蛟的這番讚譽,不禁喜上眉梢,笑逐顏開。
微子啟身為帝乙之子,自然也不乏有人對他阿諛奉承。
然而,人與人之間的吹捧也是大相徑庭的,楊蛟作為名震朝歌城的大才,日後必將聲名遠揚至整個大商,能得到如此人物的誇讚,那感覺自是大不相同。
“今日先生登門,莫非有何金玉良言相授於我?”
微子啟果真是在周初那風雲變幻的政治浪潮中,能協助周公旦平定“三監之亂”,併為宋國的早期發展築牢根基的人物。
雖說心中竊喜,如此聲名赫赫之人,竟在這般節骨眼上還親自登門造訪,但他也深知,楊蛟絕不會無緣無故地踏入他的府邸。
因此,在兩人一番相互阿諛奉承之後,微子啟便迫不及待地詢問楊蛟此番登門究竟所為何事?
倘若楊蛟所求之事於他而言,不過是信手拈來,那他看在楊蛟的赫赫聲名上,自然是樂意幫上一把的。
可若是楊蛟所求之事過於強人所難,那他也只能無可奈何地表示愛莫能助了,畢竟他現今也只是一個毫無作為的失敗者罷了。
“王子殿下,您瞧瞧此物如何?”
楊蛟並未直截了當地表明來意,而是輕輕開啟他隨身攜帶的盒子,將裡面的那本書籍小心翼翼地取了出來。
微子啟趕忙伸手接過楊蛟遞過來的書籍,隨意翻閱了幾下,隨後臉上瞬間流露出驚愕之色。
“此乃何物?上面的字跡怎會如此規整?就連字型的大小都如出一轍。”
像這般裝訂成冊的書籍,於這個世界而言,尚屬首例,微子啟自然會覺得奇妙無比。
而且,對於書籍上那整齊劃一的字型,每一個字都猶如複製貼上般大小一致,他更是感到無比震驚,似乎能夠察覺到這本書並非由人親手抄寫而成。
對於微子啟臉上那如驚濤駭浪般的震驚,楊蛟感到極為滿意,隨後才開始回應微子啟的提問。
“王子殿下,此物貧道美其名曰書籍,您也瞧出來了,這是由一張張薄如蟬翼的紙張裝訂而成。”
儘管之前從未目睹過如此新奇的書籍,然而這本名為書籍的東西,確實是由一張張紙張裝訂而成,這一點他自然是心知肚明。
令他感到震驚不已的是,那字跡竟是如此的工整,宛若印刷體一般,大小也毫無偏差,這顯然不是人力抄寫所能企及的。
人為抄寫的與這本書的差異,簡直就是雲泥之別,輕而易舉就能辨別出來。
楊蛟見微子啟頷首示意後,方才繼續侃侃而談。
“而之所以這本書的字跡如此工整,大小也幾近相同,其實完全是得益於貧道創造出此物的印刷之法。”
楊蛟言及印刷之時,還從盒子裡取出了幾個活字印刷的字模,宛如捧著稀世珍寶一般。
“有了此物,像這樣的書籍便可實現批次生產,不知王子殿下對貧道創造出來的這件物品作何評價?”
微子啟猶如捧著稀世珍寶一般,小心翼翼地拿著活字印刷的字模,仔細端詳著,眼中閃過一絲驚喜,彷彿發現了新大陸一般。
“先生此前就已經將紙張創出,而今又創出跟紙張相輔相成的珍寶。真可謂驚世駭俗,若能廣泛應用,必當如甘霖普降,造福世人。”
楊蛟微微一笑,宛如春風拂面。
“貧道此次前來,正是想將此物贈予王子殿下,讓王子殿下獲得此物發明者之名,如同那夜空中最璀璨的星辰。”
微子啟頓時失驚,臉色變得如那暴風雨來臨前的天空一般陰沉,“本王又豈是此種欺世盜名之輩。”
楊蛟神色並未因微子啟的反應而有絲毫改變,他心中反而感到些許的欣慰,就像那久旱逢甘霖的大地,終於迎來了希望的曙光。
不過他為了他的目的,自然不會就此打住。
“王子殿下,請聽我說了,貧道之所以會如此,也是有求於王子殿下。”
微子啟聽到楊蛟有求於他,他那原本如鋼鐵般堅硬的反對聲音,不由地為之一緩,彷彿那堅硬的冰塊在溫暖的陽光下開始融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