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你哥說過你家地址。你說說看,剛才那個男人是誰?多少錢包的?”

雖然男人不是撞腿就是撞頭,但也還算逐漸熟悉。

餘光掃了一眼蘇晚棠,眸光有些浮沉不定。

“怎麼可能?那種貨色離你差太遠了!我又不是不挑。”

“再說他是上輩子的仇人,這輩子我要慢慢弄死他。”

蘇晚棠不僅繫上了安全帶,還拉住了車窗上的扶手。

真是奇了怪了,許佑年懷疑她跟宋俊有一腿,宋俊又懷疑她跟許佑年有一腿。

這關係,簡直不要太複雜了。

“要我幫忙嗎?”

好像是鬆了一口氣,不過男人的車速更快了。

“不用不用,自已弄死他起比假他人之手要好玩許多。”

“啊……你慢點,這樣會不會超速被罰款啊。”

“這速度我暈車、真暈車……”

然後沒多大一會兒,車子在蘇晚棠凌亂的髮型中,穩穩停到了別墅區入口。

再往裡,就不知道怎麼走了。

“我還有事,今天不能陪你玩了,你自已進去吧。記住,別因為貪玩,把自已搭進去了。”

蘇晚棠剛準備叫住男人,不料嘴還沒來得及張開,那人一下車就直接跑開了。

雖然跑步的身姿也迷人,可依然引起蘇晚棠的不滿。

有這樣送女孩子回家的?

不需要慢慢在路上你儂我儂一下?

真的是……

他又要去哪兒趕著接單賺外快?

就算是把她的車開走也能快點啊。

無奈,蘇晚棠下車坐上駕駛室,緩緩將車子往家的方向駛去。

到家後,開啟手機點開宋哥哥頭像。

嗯,今天收穫很大。

雖然這人總有一副若即若離感,但是長得好看,也能忍。

如果追他走正常流程,時間成本是首先得考慮的問題。

加上他快畢業了,去向不明。

很有可能時間花了、錢也花了還沒追到,人就已經飛了。

現在多好,手裡有錢,可以解決一切問題。

“小姐,你學校搬回來的衣服鞋子包包都沒拆封,就放在一樓倉庫裡,要整理進你的衣櫃嗎?”

家裡劉阿姨追著蘇晚棠身後問。

“不用,就放那裡。”

蘇晚棠不由側目看了一眼劉阿姨。

劉芸的媽媽也姓劉,生了兒子才跟爸爸姓徐。

她媽媽馬上就要退休,到時候會找蘇晚棠把這個劉阿姨給擠兌走,請她媽媽做她家裡的阿姨。

賺錢是小事,使壞卻是大事。

被切了子宮好好養著,也不至於落得一身病痛,瘦得不成人型。

那一切,都是劉芸母女做得好事吧!

蘇晚棠深吸一口氣,摸著樓梯撫手上樓。

剛剛睡到床上,蘇晚棠便取出手機演上輩子的她自已。

“學長,我到家了。”

“學長,你說會不會因為我家公司不行了,大家看不起我啊?”

“學長,你怎麼不理我?煩我了嗎?”

“我哥還有幾件襯衫不錯,才穿了一兩次,如果不嫌棄的話我送你吧。”

沒錯,上輩子她是粘人精,就好像腦子進水一般死纏著許佑年不放。

“不用了,多謝。”

許佑年有些好笑地看完了微信對話方塊,然後回覆了一條。

瘦死的駱駝比馬大,就算她家公司不行了,變賣後也比他家強。

順便到她家搞點錢,也沒什麼不好,誰讓他們一家都蠢?

“好吧,那我掛網上賣了。學長,晚安。”

蘇晚棠特別溫順的回了一句,然後冷冷一哼。

上輩子如果不是因為他是“蘇槐的妹夫”,他能得到那麼多資源,能身價過億?

做夢!

馬上,又給哥哥發了訊息,讓他把給公司開車的徐江找個理由開了。

不得不說,爸媽後來出車禍,肯定與他脫不開關係!

但不等哥哥回訊息,房間門被敲響,蘇槐披著一身柔光走了進來。

“哥?你怎麼回來了?”

蘇晚棠簡直不敢相信自已的眼睛,她哥哥竟然還這麼年輕帥氣。

如黑濯石般的眸子與墨色的短髮相映成輝,精雕細琢般的五官透著一股子少年氣,越近周身越是被溫潤如玉的謙謙公子氣質所環繞。

難怪每次哥哥送她去學校或者劍館的時候,總惹得一眾女生高聲尖叫,爭相當她的“嫂子”。

一個鯉魚打挺坐了起來,直接從床上跳到了蘇槐的腰間掛住。

“瘋丫頭,又在發什麼瘋?”

蘇槐準確地托住妹妹的兩條長腿,不由笑著打了一個轉才捨得將她重新放下。

“就是好久沒見你,想你了。”

蘇晚棠屁股都落了床,可是兩條胳膊死死箍著蘇槐的脖頸不鬆手。

“很久?上週末明明都在一起吃飯。”

蘇槐將妹妹的兩條胳膊扯了下來,然後從口袋裡掏出兩張鑰匙卡。

“咱爸早就買了,手續昨天才辦下來。一套跟我們家公司近,一套離你學校近。當然,你有優先選擇權。”

蘇晚棠望著兩張鑰匙卡,心裡激動不已,馬上拿了離自已學校近的那一套。

“這套158平,另一套190平哦。”

蘇槐溫和地一笑,卻還是沒有收手。

“房子大了收拾難,我比你懶,就該住小的。”

蘇晚棠調皮地一笑,衝著蘇槐伸手要了10萬的安家費。

兄妹倆坐在床沿邊說這說那聊了好一會兒,等蘇晚棠疲憊地睡著後,蘇槐才起身離開。

許佑年見餐廳的人已經很少了,偷偷摘下了手套,悄摸摸從後門溜了出去。

為了檢查馬桶洗沒洗乾淨,還要在裡面喝一口水……

那個男人該不是瘋了吧!

是怎麼想出這麼損的招?

一個會賺錢的外教,有什麼不得了?

等他發了大財,一定把那個外教找出來猛捶一頓!

正想著,手機又響了,是劉芸的手機號。

許佑年整個松馳了下來,這也就是說,劉芸今晚賺到了五百塊錢,已經把手機領到手了。

“佑年,出大事兒了!”

但電話剛剛接通,劉芸歇斯底里的聲音便傳了過來,像是誰挖了她家祖墳一樣。

要說蘇晚棠與劉芸的區別,其實真的不在於外表。

不管發生什麼事情,哪怕家裡公司破產,蘇晚棠也就嬌滴滴地流眼淚,一副可憐兮兮惹人憐愛的模樣。

而劉芸,不管多大一點事情,就能炸炸乎乎嚷得全世界都知道。

“怎麼了?能穩重點嗎?”

許佑年不由揉了揉太陽穴,壓著性子埋怨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