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浩哥,人都快被我們打死了。”

“他好像不動了。”

“真不動了?”

“走走走,不打啦。”

孩子王浩哥發現小男孩已經被打的奄奄一息。

懷裡被身體保護的女孩也哭個不停。

這下慌了。

打死人可要償命。

小浩哥趕緊帶人離開現場。

剛剛還熱鬧的巷子,只剩下小女孩冰兒的哭聲。

李辰一直站在不遠處觀察。

擁有四倍綜合素質的他,視力聽力極好。

男孩這次傷筋動骨。

那群小孩下手沒輕沒重,怕是斷了幾根肋骨。

半小時後。

直到冰兒聲音沙啞,哭不出來。

男孩這才從昏迷中醒來,終於有了意識。

他躺在女孩懷裡。

吃力的睜開眼。

有氣無力的說了句:“不,,不哭,冰兒不哭。”

“瞧,我給你留的玉米餅。”

男孩伸手從衣服裡掏出巴掌大的小餅。

“你,,你不死了?”

冰兒惶恐的擦著眼淚,本來就髒不拉幾的臉,越擦越髒。

男孩忍著疼,笑道:“怎麼會死,我還要保護冰兒。”

“那你不騙我?”

\"不騙你,騙你是小狗。\"

“嚇死我了。”冰兒看他不死了,稚嫩的小臉上終於有點笑容。

最後把餅接過來,自已咬一口。

又說吃飽了。

剩下一點一點餵給男孩吃。

看得出來,倆人的感情很不錯。

一張很小的餅。

倆人吃的很珍惜,硬是吃十來分鐘才吃完。

對冰兒來講。

這張玉米餅,是有記憶以來,吃過的最好吃的餅。

“哥哥,真好吃。”

冰兒舔著手心殘留的餅渣。

味道實在太好了。

“冰兒想吃,下次再帶你吃玉米餅。”

“啊……不要了不要了。”

冰兒一聽,立馬搖頭晃腦。

餅是他們偷來的。

那家人在家裡煎玉米餅,香味飄出來。

倆人本來在外流浪,從來沒吃飽過。

冰兒很想吃。

男孩便心裡一橫,偷偷摸摸進去拿餅,結果讓那家孩子發現。

糾集一幫人追上來,將他和冰兒暴打一頓。

冰兒雖然小。

知道玉米餅好吃,卻不能再讓哥哥去偷了。

否則會被那群人打死。

見冰兒搖頭,男孩問:“難道冰兒不想吃玉米餅?”

“想。”

冰兒點點頭,甕聲甕氣道,“可是,,可是哥哥會被打死。

冰兒不想哥哥死。”

“怎麼會,哥哥壯如牛,不會死。”

男孩像是恢復一點力氣。

為了營造自已沒事,想爬起來展示一下。

結果肋骨處傳來鑽心般疼。

臉一下子白了。

差點沒暈過去。

就在這時,一道冷酷的聲音自二人身後響起:“肋骨斷了兩根。”

倆人聽到聲音,嚇的一激靈。

回頭看到是個大人。

冰兒連忙跪下來求饒,聲淚俱下:“別打我和哥哥。

我們不是故意偷東西的。”

“不要打冰兒,要打打我好了。”

男孩忍著疼,主動攬過責任,“玉米餅是我偷的。”

“如此過激反應,看來沒少因為偷東西被打。”

突然說話的人正是李辰。

從二人的反應上不難判斷,沒少偷東西被打。

像他們這種無父無母,沒有背景靠山的流浪孤兒,就是條狗都能欺負一下。

“小子,給你們一個改變命運的機會如何?”

“不想死,也不想萬往後再被人欺負,來姚家衚衕2號大院找我。”

李辰沒多說話,轉身離開。

男孩年紀小,卻很懂事。

所以沒有必要說太多。

男孩望著李辰離開的背影,內心很是糾結。

去還是不去。

是個問題。

“哥哥,他,,,他沒打我們。”冰兒嚇得說話都不利索。

顯然被欺負怕了。

綜鎧世界裡,流浪漢連條狗都不如,更何況倆個小流浪漢。

“冰兒別怕,別怕。”

儘管自已疼得不行,依舊下意識的安撫冰兒的情緒。

{不想死,也不想以後再受欺負,來姚家衚衕二號大院找我。}

這句話浮現在腦海中久久不願忘。

那人是不是好人?

不知道。

一開始男孩就發現他遠遠站在一邊觀望。

好人大機率會過來幫忙。

至少也要將打人的趕走。

是壞人嗎?

男孩不確定。

對方臉上沒有露出任何嘲笑,甚至瞧不起的神色都未曾出現。

只是板著張臉。

看不出喜怒哀樂,好像經歷過很多事情,也看淡很多事情一般。

“冰兒,哥哥以後都不會讓你再受到欺負。”

“嗯,冰兒相信哥哥。”

“扶哥哥起來。”

“去哪裡?”

“去一個大概不會讓我們再受欺負的地方。”

“有這樣的地方嗎?”

“有的。”

如果一開始還在猶豫。

那麼冰兒害怕的模樣讓他當場下定決心。

不論如何都要抓住眼前的機會。

自從孤兒院倒閉後,他帶著冰兒出來流浪。

半年來餓肚子是常有的事。

還要遭人欺辱。

撿垃圾會被成年流浪漢驅趕,乞討也會被乞丐趕走。

想去市中心那邊,因為影響市容多次被遣返回來。

不論那個男人出於什麼樣的心理。

值得一試。

生活已經這般糟糕,有個機會在眼前,幹嘛不賭一賭。

忍著疼痛,在冰兒攙扶下倆人前往姚家衚衕二號大院。

由於經常在貧民窟流浪。

對這塊區域很熟悉。

正常5分鐘不到的路程,硬是走半小時才到。

望著那扇院牆木門,男孩讓冰兒敲門。

幾聲過後。

“進來。”

裡面傳來李辰的聲音。

得到主人家同意,男孩帶著冰兒推門而入。

進去之後,李辰就站在內門等他們。

不等男孩說話,李辰率先問話:“她叫冰兒,你叫什麼名字?”

“我沒有名字,院長和老師以前叫我阿大。”

男孩絲毫沒有猶豫和隱瞞。

李辰將他們收在家中。

家中多了兩個人,所有的家務活,包括飯菜都是他們搞定。

相當於多了倆個家丁。

至此。

李辰每天的事情又多了些。

除了偶爾去監視五大家族內部狀況和組織人脈外,閒暇時間便給二人洗腦——不,教學。

讓他們去上學是不可能的。

只有自已教。

當然。

李辰只是將人性不好的一面提前當做課程講出來而已。

這一年冰兒6歲,阿大10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