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咕咕咕——”

寂靜的空氣中傳來一陣低沉的鳥鳴聲。

“老胡,哥幾個可都等著你發話呢。”一個聲音打破了沉默,帶著些許焦急和期待。說話的人目光緊盯著面前的胡醫生,似乎在等待他做出重要的決定。

胡醫生微微皺起眉頭,嘴唇輕抿,眼神閃爍不定。

他深吸一口氣,像是鼓足了勇氣一般,終於從口中艱難地擠出了幾個字:“我其實……沒什麼不想說的。”這句話如同一塊巨石投入平靜的湖面,激起層層漣漪。

“哈哈哈哈!”突然,一陣清脆而響亮的笑聲響徹整個空蕩蕩的樓道。

原來是藤潯忍不住笑出了聲,他邊笑邊說道:“難道是因為你老是在醫院偷偷看 CD ,結果被領導發現給開除了?哈哈哈!”他的笑聲迴盪在空曠的空間裡,顯得格外刺耳。

聽到這話,胡醫生頓時臉色一沉,露出滿臉的無語之色。

他氣得用力跺了跺腳,反駁道:“額……拜託,你到底在想些什麼啊?我靠,我怎麼可能會如此不正經呢?”顯然,對於藤潯這種話,胡醫生感到十分惱火。

這時,另一個人開口了:“如果我沒遇見你們,或許還是當個醫生吧,那孩子定然不會說遇見怪物的事,我瞭解他,你們放心。”胡醫生的目光轉向了一旁的魏雲,心中感慨萬千。

魏雲默默地點點頭,然後拿起身旁的鐮刀仔細擦拭起來。

他緩緩地抬起頭,看著胡醫生認真地說:“嗯,無論如何我們會陪伴你……”說完,他將手中的鐮刀輕輕放在一邊,半坐於椅子之上。

“我想攢夠足夠多的錢,然後默默地陪伴著我媽過這個新年,即便她並不知曉我所從事的這份工作究竟是什麼樣子。”胡醫生緩緩地從懷裡掏出一支香菸,微弱的火光照亮了他那略顯疲憊的臉龐,也似乎照亮了他心中的某個角落。

“曼波——”突然,一陣清脆的手機鈴聲打破了夜晚的寧靜。

“嗯?電話怎麼響起來了?喂……哦,好的,我知道了……媽。”胡醫生一邊接著電話,一邊腳步不停地朝著樓道深處走去。

在這片寂靜而又深邃的空間裡,或許唯有那份濃濃的親情才能讓人感受到無盡的溫暖吧。

那些曾經的記憶就像煙霧一樣漸漸飄散開來,消失得無影無蹤。

“呼呼——”胡醫生大口喘著粗氣,彷彿整個身軀都已被沉重的負擔壓垮。在昏黃黯淡的路燈映照下,林槐依然在奮力向前奔跑著,彷彿永遠不知疲倦。

他緊緊地攥住了口袋裡那一疊薄薄的鈔票,像是抓住了最後一絲希望,嘴裡喃喃自語道:“胡醫生,等等我……一定要等著我啊!”

\"吼——\" 伴隨著這聲震耳欲聾的咆哮,獅頭怪似乎變得愈發焦躁不安起來。周圍的空氣瞬間被攪動得塵土飛揚,形成一片迷濛的霧靄。

而那對血紅的眼睛,則猶如嗜血的毒蟲一般,閃爍著令人膽寒的光芒。

突然間,獅頭怪猛地伸出那雙巨大無比的手掌,趁著胡醫生身體極度虛弱之際,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狠狠地摁住他的腦袋,並毫不留情地朝著附近的房屋猛力砸去。

只聽得\"砰\"的一聲巨響,如驚雷般炸裂開來!緊接著又是一連串沉悶的撞擊聲響起,轉眼間已有兩棟房子在這股恐怖力量的衝擊下轟然倒塌,化為一堆廢墟。

\"救命呀!有怪物啊!\"

\"快跑!我......活下去。\"

從殘破不堪的房屋裡傳出人們驚恐萬狀的呼喊聲。

然而,面對如此強大且兇殘的獅頭怪,這些人類就如同渺小的螻蟻一般,根本無力抵抗。

只見那獅頭怪隨意一揮它那張碩大的手掌,便能輕易地將人抓住,然後塞進自已那張開的血盆大口之中,無情地吞噬下去。

“啊!救我……。”

此時此刻,整個場面陷入了一片混亂與絕望之中。

尖銳刺耳的嬰兒啼哭聲響徹雲霄,彷彿要撕裂整個世界;年輕少女驚慌失措地尖叫著,聲音充滿了恐懼與無助;而那些年邁的老人,則發出沙啞且無力的哭喊,這些不同年齡段的聲音相互交織、此起彼伏,如同一曲悲愴的交響樂。

不斷在空氣中迴響,每一聲呼喊都像是一把鋒利的劍,無情地刺穿胡醫生那已經千瘡百孔、脆弱不堪的心。

\"該死啊!偏偏在這種緊要關頭,我竟然如此無能!\" 胡醫生滿臉絕望地掙扎著從地上爬起來,他緊握著拳頭。

一次又一次狠狠地砸向堅硬的地面,似乎想要透過這種方式來發洩內心無盡的憤怒與自責。

他的雙腿像風中搖曳的殘枝一般,不停地顫抖著,幾乎無法站立。\"如果我能擁有強大有效的炁物,豈會容得你在這裡肆意妄為!\" 話音未落,他艱難地支起鋼尺,然後毫不猶豫地撕開身上那原本就殘破不堪的戰鬥服。

將布條緊緊地纏繞在傷口處,以及固定在鋼尺之上。

\"倘若真是妖邪鬼魅在興風作浪,那麼就算拼盡我這條性命,也要在這山河之間,在這片生我養我的土地上,將所有邪惡勢力徹底剷除!這裡可是大京城,絕不允許......任何邪惡之物橫行霸道!\" 胡醫生用盡全身力氣說出這番話後,猛地一甩手,將耳麥重重地扔到一旁。

\"喂!老胡……千萬不要啊!\" 然而,就在此時,耳麥裡依舊傳來陣陣焦急的呼喊聲,但胡醫生卻仿若未聞,毅然決然地轉身離去。

\"對不起了!我的戰友們,這次恐怕我真的無法再與你們並肩作戰了!\"他咬著牙,頭也不回地說道,那低沉而又堅決的聲音彷彿一把利劍,刺破了周圍凝重的空氣。

每一個字都像是從牙縫裡擠出來的一般,帶著無盡的痛苦和不捨。

儘管雙腿已經開始逐漸失去知覺,麻木感如潮水般湧上心頭,鮮血也順著褲腿流淌而下,染紅了腳下的土地,但胡醫生依然穩穩地站在那裡,宛如一座堅不可摧的堡壘。

他的目光緊緊鎖定在前方那個猙獰恐怖的獅頭怪身上,眼神中充滿了堅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