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若滿不在意地說:
“當然是從平時的零用錢裡攢出來的,本來我也花不了那麼多。
“所以,你們需要多少錢?”
“呃,”蕭火已經從老師那裡知道了價格,不好意思地說,“要一百兩......”
沒想到,沈若聽到這個數字,根本不慌:
“就一百兩啊,待會兒就能給你。”
“啊?”
蕭火一臉驚愕地看著眼前這一幕,他那原本還算平靜的面龐此刻已經完全呆滯住了,嘴巴張得大大的,彷彿能塞下一個雞蛋。
而在他身後,霍坦同樣也是滿臉震撼之色,一雙眼睛瞪得渾圓,眼神之中滿是難以置信。
他們怎麼也沒有想到,沈若竟然如此有錢,一百兩銀子竟然連眼都不眨一下!
“真的假的?”
蕭火回過神,難以置信地問道。
“當然是真的了,”沈若理所當然地回答,不覺得有什麼問題,“對我來說,快的時候兩個月就能有,慢的話也最多隻需要半年。”
看她這習以為常的模樣,蕭火就感到有些氣憤,不甘的淚水從嘴角緩緩流出。
他趕緊擦了擦嘴角,對著沈若,深深地鞠了一躬:
“多謝沈姑娘了。”
沈若聽了,嘴角微微上揚,露出一抹淡淡的笑容,然後向前邁了一步,眼中閃爍著熱情的光芒,聲音溫和而親切地說道:
“沒關係啊,我們不是朋友嗎?”
蕭火看著湊近的沈若,愣了一下,隨後點點頭,說:
“嗯,我們是朋友。”
“那蕭火,你來幫我搬吧。”
沈若對蕭火發出了邀請。
蕭火回答:“好。”
卻沒想到,沈若竟然把她的銀子都放在了床底。
“來啊,蕭火。”
沈若在一旁催促著。
雖然不想,但既然已經承諾了,蕭火也只能走上前。
口中唸叨著“非禮勿視”,蕭火走到了床邊,蹲下身子去拿裝著銀子的箱子。
好香。
這是他聞到沈若床上氣味後的第一想法。
晃了晃腦袋,驅散了這個念頭,他趕緊將箱子搬到門外。
“那好,沈甲!”沈若拍了拍手,向外面喊道,“進來。”
沈甲聽到了主人的吩咐,立刻快步如飛地衝進了院子裡。
他跪在冰冷堅硬的地上,深深地低下頭,口中說道:
“主人。”
沈若看著他低聲下氣的模樣,板著臉說道:
“你,待會兒把這些東西送到......
“蕭火,你住哪兒?”
聽到對方回答後,她接著說:
“送到椒蘭館,聽懂了嗎?”
“是!”
沈甲順從地回答。
“那我們就先告辭了。”
蕭火對沈若說道。
“那......沈甲,你跟著蕭火他們,把箱子帶上。”
沈若認為,現在的火候已經夠了,再強行挽留可能會這件事搞糊,便答應了蕭火的要求。
“是。”
沈甲半蹲身子,兩隻手放在箱子兩邊,將它提了起來。
“走吧。”
蕭火說了一聲,便與霍坦一起離開了金萱院,沈甲抱著箱子,趕緊跟了上去。
走出院子後,他還不忘關上它門,然後向前跑追趕兩人。
“好啦。”
沈若愉快地輕哼一聲,然後邁著輕盈的步伐,緩緩地走回了自已的房間。她輕輕地關上房門,臉上洋溢著幸福和滿足的笑容。
就在這時,
“咕嚕嚕......”
“呀,肚子叫了,”沈若捂住腹部,吐了吐舌頭,“那就,先去膳廳,吃得飽飽的再回來!”
畢竟只是一個十多歲的少女,雖然真實性格能隱藏得了一時,卻藏不了一世。這不,蕭火一走,她立馬就“本性暴露“了。
於是,她嘴裡哼著歌,輕快地朝膳廳走去。
......
另一邊,三人在一路上都沒有交流,氣氛逐漸凝固住了。
因此,最難以忍受這個的蕭火開了口,對沈甲找話說:
“你是叫沈甲吧。”
沈甲沒有回答,甚至連頭都沒有抬起來,他好像對周圍的一切都失去了興趣,只是默默地向前走著,看著箱子。
蕭火感到有些尷尬,又沒話找話地問道:“你是沈家的僕人嗎?”
似乎是被蕭火說煩了,沈甲回答道:
“不,我是沈小姐的僕人,不是沈家的僕人。”
“他們之間有什麼區別?”
蕭火不解的問道。
沈甲抬起頭,說:
“我只為沈小姐服務。”
“不,你這就不對了,”蕭火聽完,連忙糾正起他的錯誤看法,“我問你,沈若的飲食起居是不是要靠沈家?
“那她是不是屬於沈家?”
“唉,”沈甲嘆了口氣,無奈地回答,“是。”
“那麼,你不就是沈家的僕人嗎?”
“嗯,沒錯。”
聽了他說的話,沈甲也只能點點頭,表示贊同。
“那我問,你跟沈丙有什麼關係?”
蕭火這是問出了他的真正目的,這是他在聽到對方名字時就想到的。
沈甲沒想到對方話題變得這麼快,不禁愣住了,一時間竟然無法言語,瞪大了眼睛,張著嘴巴,彷彿被定住了一般。
過了好幾秒,他才回過神來,眨巴眨巴眼睛,努力讓自已從震驚中恢復過來。然後,他深吸一口氣,繼續向前走去,速度卻是快了許多,似乎想要逃避這個問題。
“站住,”蕭火冷聲說道,“說。”
見對方還在往前走,他又說:
“我現在是以沈家客卿的身份命令你,站住!”
沈甲只能慢慢停下腳步,認命般閉上了雙眼。
“你在玩火,知道嗎?”蕭火模仿著小說中的霸道家主,本想挑起對方下巴,但最終還是放下了手,不屑說道,“我不想再說第二遍,回答我!”
這一刻,他嘴角微微勾起,眼神中帶有三分薄涼,三分譏笑,還有四分的漠不關心。
沈甲無可奈何地說道:
“好吧,我告訴你。
“我與他是同一批僕人,我是牢大,他是牢三。”
“就這?”蕭火聽了,不解地問道,“那你為什麼要跑?”
“以他那個性子,肯定老是惹禍,”想到這,沈甲搖了搖頭,似乎在為沈丙發愁,“我是怕他連累到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