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8 我只願和我愛的人廝守一生

帝君出現，眾人皆跪地行禮。

雲瑤鼓起勇氣說道：“帝君，這一切都是因我而起，我不想嫁給卓，我跟曷是真心相愛，請帝君成全。”

曷沒想到雲瑤會這樣說，很是感動。他也跪下來向帝君祈求成全他和雲瑤。

“父親，求您成全我們。”

帝君看著雲瑤，又看了看曷，說道：“你們太放肆！朱雀公主身份尊貴，只有她配得上身為儲君的卓，而你這孽子，怎配跟你弟弟相爭？”

曷就知道帝君不會那麼容易同意的。

從小到大帝君就不喜歡他，心裡根本不拿他當兒子。

他緊緊握住雲瑤的手，“瑤兒，我不會放棄你，哪怕是與整個天下為敵。”

雲瑤感動地看著曷，眼中滿是堅定。

而珈布拿眼見女兒已經觸怒帝君，生怕累及朱雀一族。

他呵斥雲瑤：“瑤兒，不可冒犯帝君。你快跟帝君道歉，請求帝君的原諒。跟我回去準備婚禮，不必再跟曷相見。”

雲瑤聽聞父親的話，淚水在眼眶中打轉，但她仍倔強地搖了搖頭，“父親，我與曷情比金堅，此生非他不嫁，若要我與卓成婚，我寧願一死。”

曷將雲瑤護在身後，直面帝君，“父親，您雖為帝君，可也不能如此棒打鴛鴦。我與雲瑤兩情相悅，卓亦有他自己的緣分，為何要強加干涉？”

帝君怒極反笑，“你這逆子，竟敢如此頂撞於我。朱雀公主與卓的婚事，關乎兩族聯姻，關乎天下局勢，豈是你們兒女情長能左右？”

被父親訓斥是家常便飯，但這次不同。曷的眼睛裡除了震驚，底色多了一份不甘，多一點恨。

在帝君眼裡，他連狗都不如，他就是死了，帝君也不會眨一下眼睛。

此時，一直躲在暗處的卓站了出來。

他向帝君行了一禮，“父親，若雲瑤與曷真心相愛，兒臣願退出，兒臣不想因這婚事而讓他們痛苦，也不願見天下因我等之事而有動盪之危。”

帝君瞪大了眼睛，似乎不敢相信卓會說出這樣的話，“你可知你在說什麼？你身為儲君，豈能如此心慈手軟？”

去年的花神節，卓也對雲瑤一見鍾情，可惜當時雲瑤並沒有正面見過他，不認識他。

當父親說要給他安排婚事，他主動提出娶雲瑤神女為妻。

可他並不知道雲瑤神女原來已經心有所屬，偏偏這人還是他的哥哥。

“兒臣以為，儲君之責，不只是在聯姻，更在心懷天下。若強扭的瓜不甜，兒臣即便娶了雲瑤，也難以讓朱雀一族真心歸附，更可能埋下禍根。”

卓心懷仁慈，願成人之美，這點令雲瑤頗為驚訝。

她原本就不知如何面對這個“未婚夫”，如此一來，心裡對他就更添一份愧疚了。

放眼玄域，唯有朱雀一族實力和地位擔當得起與卓聯姻的責任。

帝君命不久矣，他不希望在自己死後，神界出現動亂。

他命令曷和卓回無涯，讓珈布拿帶雲瑤先回月見山。

“明日婚禮正常舉行。”帝君嚴厲警告珈布拿，“如有違背朕的旨意，朱雀一族視為我龍族的背叛者。”

卓跟曷隨帝君回去了。

珈布拿帶著心如死灰的雲瑤回到月見山。

牧水綺在一旁看得揪心，她問流翜：“如果是你，你該怎麼辦？”

流翜被問的一頭霧水，“你在假設我是誰？”

“假設你是雲瑤神女，我母親。”

流翜冷哼，“我不是女人，不懂。”

“那假設你是曷。”

“那就……抗爭到底。”流翜語氣冷硬。

牧水綺很是糾結，彷彿她就是故事中的主角一樣。“可是那樣做會被視為公敵的，讓龍族和朱雀一族會陷入兩難。”

流翜對此不屑，他從沒有在乎過誰。所以從他的立場上出發的話，“我沒有那麼大格局，我只願和自己愛的人廝守一生。”

牧水綺被他直白的話驚到了，他不過是一個虛而已，真的懂情愛嗎？

算了，問他也是白問。

這些事情是父母那一輩的事，已經發生過了，無法更改。

她很好奇，既然母親跟曷談過一段戀愛，感情這麼深，後來嫁給了卓，怎麼又被曷殺了呢？

曷甚至心狠到把朱雀一族全部誅滅。

是因為恨雲瑤神女嫁給了卓嗎？

流翜突然輕飄飄地說出一句話，“牧水綺，你是卓的孩子還是曷的孩子，還未可知呢。”

“你別胡說！”

牧水綺心裡已經想到這一點了，她隱隱地感覺不安。可沒有看到最後，自然不敢輕易下定論。

到目前，她並沒有看到母親跟曷發展到哪一步了。

只是母親與曷到目前至少是真心相愛的。

明日的大婚，又將會發生什麼？

這一夜，必然是煎熬的。

不管是對雲瑤，對曷，或者是對卓來說，都一樣難熬。

而牧水綺感同身受，心裡緊張極了。

雲瑤獨坐梳妝檯至半夜，無眠。

半夜，一堆婢女端著各樣東西進來為她梳妝打扮，換婚服。

奴婢們忙前忙後。

雲瑤坐著不動，任由她們折騰忙活，她一句話不說。

原本喜慶的婚禮，她一點也不開心，奴婢們自然不敢恭喜她。

朱雀王妃綠莓來到雲瑤的房中，想跟女兒說一些體己話。

“外婆長的真好看，不愧是朱雀王妃。”牧水綺看到綠莓便不由地嘆道。

流翜嗤笑起來，“知道你們家基因好了，不必在我面前誇耀。”

牧水綺歪頭看了看他，“你長的也俊著呢，也是因為我母親漂亮，靈力蘊養出英俊的你。”

突然被牧水綺誇好看，流翜有些不適應，他的臉色一下子變得乖巧很多。

“瑤兒，母親知道現在勸你放下曷，你是斷不會聽勸的。”

綠莓坐在雲瑤身邊，將她的手抓握在手心裡。女兒愁眉不展，當母親的怎麼可能不心疼？

“母親，我該怎麼辦？”雲瑤咬咬唇，努力控制眼淚啊往下掉。

“我派人去查了一下曷，或許這個人並沒有你想象的那麼簡單。”綠莓鄭重地盯著雲瑤。

雲瑤怔了怔，“此話怎講？”

“聽說他最近跟龍玦龍晟他們走的很近。我們族人在外面有撞到他們在某處山林碰頭過。”

“這……也不能說明龍玦龍晟最近的策反跟他有關係。”雲瑤心中的曷還是比較好的。

綠莓嘆了口氣，“還有一件事，但我心裡沒譜，我也沒有證據。”

雲瑤一驚，“母親但說無妨。”

“你知道我們族人雖然大多生活在月見山，但畢竟我們是鳥族，族人平日裡喜歡到處出遊，所以有的族人見多識廣，總會撞見一些秘密。”

“有關於曷的秘密？”

“對，有族人告訴我，他們十天前見過曷跟孔雀族的公主殤璃在一處林中密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