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文雪這兩天還是照常的上班下班,當然,她也很焦急自己的投稿到底有沒有透過。

不過著急也沒用,她倒是每天都去看自己的郵箱和QQ有沒有素格的訊息發過來,這已經是她這兩天每天下班回來之後做的第一件事情了。

不過等了兩天之後,林文雪覺得自己不能這樣乾巴巴的等著,如果這篇投稿過了話,自己是不是還得寫新的小說?

那自己還不如就趁著這兩天有功夫再寫一篇小說。

不會再寫小說的話,就不用那麼著急了。藉著晚上有空的時間,每天寫個一個小時,兩個小時的,慢慢的寫。

而且這回有手機之後,一些常識性的東西就可以上網查詢之後再寫了。

頭兩天寫的那篇短篇小說是一篇穿越的小說,這回再寫的話,不如就還是接著寫穿越的小說,寫生不去寫熟嘛。

穿越這個題材真的是十年之後依然很火,舊瓶裝新酒,但是它總是能出現新的東西,經久不衰。

上回的小說是一篇今穿古,這回不如就寫一個古穿今好了。林文雪確定之後,就開始下筆。

今天是何府三小姐何雪飛與向府二少爺向天成的大喜之日。

不過就算何府的喜轎已經進了向府的大門,向府裡也不曾聽見任何喜慶的樂聲。

視角來到向府大堂,正是一對新人應該見禮的地方,可是這裡既沒有賓客,也沒有紅色的裝扮。

只有大堂正中那一個大大的奠字,以及一個,敞開口的雙人合葬棺。

棺材裡,男方向府二公子向天成已經臉色蒼白,一臉平靜的躺在那裡。

棺材外一身大紅色喜服的何家三小姐何雪飛戴著紅蓋頭正被兩個體壯的僕婦,扶靠在身邊。

何雪飛被兩個僕婦扶著與旁邊一個被管家拿著的牌位完成了對拜禮。

在一聲禮成的,大賀聲中,何雪飛被兩個僕婦放進了棺材裡,躺在了向天成的身邊。

透過輕薄的紅蓋頭,可以看到何雪飛那驚恐的神色,但是她說不了話,也動不了。

她在來到向府之前就被親生父親灌下了一碗藥,讓她只能任人擺佈。

在她越來越恐懼的眼神中,那大大的棺材蓋已經蓋了下來,讓她眼中的最後一絲亮光被徹底的掩蓋。

是的,這是一場冥婚,而且是何家老爺自願攀來的親事,一個商賈之家的女兒能夠嫁給一省巡撫的嫡次子,這還是他何家高攀了,只是誰也沒有問過何雪飛的意願。

何雪飛一動也不動的躺在棺材裡,已經不知道這裡過了多久,看不見,聽不著,而且呼吸越來越急促,她已經快喘不上氣來了。

就在何雪飛意識快要完全消失的時候,突然,眼前傳來了一陣亮光,她猛地睜開了雙眼,看到了,她從未見到過的景象。

耳邊是她聽不懂的樂聲,眼前是白色她沒見過樣式的屋頂。

何雪飛猛地站起身來,四面八方全是穿著各種奇裝異服,頭髮也五顏六色的人。

她不知所措的左右環顧,順著人潮跌跌撞撞的向前走去。

就在人潮走向的中心處,一個大大的牌子,立在那裡,上面寫著京海漫展,歡迎你。

寫到這裡,林文雪放下手中的筆,站起來,甩著雙手走了幾步。

後面就好寫了,就寫何雪飛來到了現代之後,經過了一段時間的摸索,找到了屬於自己理想的道路。

沒錯,這篇小說她沒有寫男主,寫的就是一個從古代穿越到現在的女孩子靠著自己刺繡的手藝,從解決自己的溫飽到一代刺繡大家的故事。

雖然限於篇幅的原因,一些轉折不能寫得太過於豐富,不過大致的情節已經在林文雪的腦海裡了。

其實林文雪寫著這個冥婚的開頭的時候,寫著寫著她都差點轉到恐怖像故事那裡去了。

不過冥婚嘛,這個題材真的就是恐怖題材裡最經久不衰的。

所以自己的下個短篇小說完全可以嘗試一下嘛,恐怖小說什麼的最過癮了。

關於恐怖小說的腦洞,林文雪分分鐘的時間可以給你寫出十多個題材來,決定了,下一篇小說就寫恐怖題材的好了。

林文雪活動完身體後又去外面接了一杯水之後,回到書桌前,坐下接著往下寫小說的內容。

為了解決黑戶的問題,林文雪寫小說的時候只能設定何雪飛是魂穿,她在迷茫之後會接收到原主的記憶。

一個出生孤兒院,高中畢業之後,為了掙生活費,來到漫展當模特的小可憐。

接下來的內容就是何雪飛熟悉現代的一切,然後靠著自己當賀家三小姐時被名師教導的刺繡技術,掙生活費,養活自己,經歷一些事情之後,最後成為一代刺繡大家。

林明雪接著又奮筆疾書了一個多小時,才把後面的內容都寫完了。

說好的慢慢寫,分幾天時間寫完一篇小說的,但是等寫上的時候才發現,靈感來的時候真的控制不住,只想把腦袋裡的東西都全部寫下來。

生怕這個時候你不寫,等你再寫的時候腦袋裡空空如也,一點靈感都沒有。

林文雪寫完之後,沒有檢查錯別字什麼的,實在是時間有點晚了,已經11點了。

這些問題只能等明天下班回家之後再來處理了,林文雪關好燈躺床上之後,還在想著自己的第一篇投稿到底過了沒有,想著想著她就睡著了。

第二天的上午十點,上京,素格編輯部

剛剛入職的編輯方遠生,左手拿著續命冰美式,右手不停點選滑鼠,眼睛在檢視投稿。

方遠生帶著一雙眼鏡,眼睛後面是大大的黑眼圈,最近,編輯部有一次徵文活動。

所以他從入職當天開始就一直在加班,到了昨天,所有的徵文終於全部檢視完了。

然後他又得回來檢視這些天積壓的投稿,打工人真的是被壓榨的悽慘。

方雲生一邊在那裡回想自己這兩個月來悽慘的經歷,一邊手上不停的在郵件箱裡檢視投稿小說。

“這是什麼?沒有看頭,過,這一篇呢?什麼偉大的校園愛情小說?看的我尷尬癌都犯了,過。”

方遠生一邊檢視,一邊嘴裡還在嘀嘀咕咕的評價著,說著開啟了一篇名為紅玲花的小說。

“這篇小說,嗯,又是穿越,但是內容還可以,行吧,過了。呦,筆名也這麼好玩。”

方遠生嘴裡一邊說著一邊把這篇作者叫做努力減肥的圓圓的小說,放到了透過的資料夾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