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書兒,你幫幫輕瑤吧。”

沈書意頭也不抬,“別來煩我。”

所有人都看著呢,這讓石正淳的面子有點掛不住,特別是在謝星河跟前。

兩人都是五大派下一代傳人,可人人都稱讚謝星河的劍法精妙絕倫,可他.明明他的刀法也算得上是獨步武林的!

“書兒別鬧,正事要緊,你要不高興,回頭我好好陪你,等我從蓬萊山回來,就帶著你迴天刀門見父母。”

沈書意冷臉對他,“石正淳,作為一個男人也當知曉禮義廉恥,你這般毀我清譽,意欲何為?”

對於這種自詡站在道德制高點的正義之手,她只能用魔法打敗魔法咯。

畢竟她跟石正淳還沒到打殺的地步。

蘇輕瑤忍不住走了過去,弱不禁風地地倒在石正淳懷裡。

“石郎,我沒事.”

她眼珠子一轉,“我也不怪沈姑娘當初在客棧不願伸出援手之事,被歹徒持刀嚇到寒疾犯了也是我自身倒黴”

這一句一下子點醒了石正淳,石正淳轉而對沈書意說:“書兒,輕瑤的病因你而起,你應該出手相救。”

“行啊。”沈書意點頭。

石正淳大喜過望,下意識想伸手去拉沈書意,沈書意轉身躲開。

他看到沈書意往謝星河身邊靠,他就蹙起眉頭哦。

沈書意掏出一瓶藥丟到地上,“諾,這瓶藥可以清腸胃,解寒毒。”

蘇輕瑤看了眼地上的藥瓶,一頭埋在石正淳懷中。

“石郎.既然她不情願,我們不要她的藥了吧我忍忍就好了。”

且不說她不敢亂吃壞女人的藥,就這樣丟在地上的嗟來之食,她是不吃的!

不料石正淳一喜,連忙撿起地上的藥,扒開蓋子就一股腦倒進蘇輕瑤嘴裡,還貼心地運功讓藥液流通四肢百骸。

“輕瑤,一會就好了。”

“書兒醫術精湛,定藥到病除。”

蘇輕瑤瞪大眼睛,不敢置信地看著石正淳。

他為什麼不生氣?

為什麼這個壞女人這般折辱人他不生氣?!

蘇輕瑤氣得要死,怕壞女人趁機下毒害她,她想把藥吐出來,可已經被石正淳運功全部吸收了。

她怒目看向沈書意。

卻見那紅裙女子輕飄飄掠了她一眼。

“走開,別來煩我喝酒。”

真是奇葩的一對男女,爭風吃醋別舞到她眼前好不好,她是真的不在乎。

而這個石正淳也是個奇葩。

怎麼罵都罵不走,簡直就是個普信受虐狂。

“石郎,這真的是治寒疾的藥麼?”那壞女人隨手丟出來的,一看就不靠譜。

石正淳很肯定,“這是性命攸關的事情,書兒總不會跟我開玩笑。”

他嘆了口氣,“書兒你放心,以後進了天刀門,我會多在你的院子裡陪你。”

沈書意滿頭黑線。

什麼鬼,她答應什麼了嗎?

怎麼就快進到她要進天刀門做他後宮之一了!!!

謝星河手中的木柴“咔嚓”一聲斷成兩截,他把木柴全部丟進火堆裡。

沈書意忍無可忍,抽了石正淳一鞭,那長鞭抽到腰身,還有一截打到了臉。

石正淳整張臉都被抽腫了。

“啊——”蘇輕瑤驚叫出聲。

天刀門弟子一個個面面相覷,偷偷看熱鬧。

石正淳可謂是天之驕子,何時被人當眾下過臉,更何況是被女人打,打的還是他引以為傲的俊臉!

他的臉現在是又腫又黑。

蘇輕瑤掏出銀針,撲過來就要用銀針扎沈書意。

沈書意一道掌風把銀針全部拍飛紮在山洞牆壁上,她冷冷出聲。

“石正淳,我說過拿了藥就滾,別來煩我。”

“再糾纏就不是一鞭那麼簡單。”

蘇輕瑤受挫,委屈到不行,“石郎,那是我師父送給我的銀針,彌足珍貴!”

石正淳滿眼震驚,感覺眼前的女子極為陌生。

“書兒,你怎麼變成如此?”

“不過是一瓶藥,不過是和你多說幾句話,輕瑤也是我的愛人,我希望你們好好相處,不要再為此爭風吃醋了。”

沈書意蹙眉,她發現有些人是聽不懂人話的。

不過嘛,現在雨停了,她可不想留在這裡一會的場面可能蠻噁心心的.

她用手肘撞了撞謝星河,“走了。”

謝星河沒吭聲,滅了火去把馬車弄到山洞外,然後套上馬。

沈書意感覺他突然變得有點冷呀,還是先前被她說的耳根紅紅的樣子更有趣。

兩人離開山洞,天刀門的弟子提議,“大師兄,不如我們也出發?”

“趁著天還亮著,走出山林到村莊落腳。”

最重要的是,謝星河和那個沈姑娘那麼厲害,他們不如跟著,這樣安全許多,反正他們應該也是去蓬萊山的。

“好,走吧。”石正淳心情很差,不止是心愛的人讓他下不了臺,主要是為什麼他愛的女人不能和平共處,非要拈酸吃醋。

蘇輕瑤想把銀針拔回來,可已經沒入洞璧不見蹤影。

她正想跟石正淳告狀,突然肚子“咕嚕咕嚕”沸騰起來。

石正淳看到她捂著肚子,連忙問,“輕瑤,你怎麼了?”

蘇輕瑤還沒來得及開口,隨著“嘭”地一聲,整個山洞都瀰漫著一股惡臭味。

天刀門的弟子飛躍離開了山洞,石正淳捏著鼻子,看蹲在地上的女人,他憋出了一句話。

“我我到外頭等你。”

蘇輕瑤羞紅了臉,她就算是去如廁,也不可能發出如此惡臭的味道,一定是沈書那個賤女人害她,給她吃了毒藥!!!

她恨不得殺了沈書意,與此同時,沈書意已經與謝星河坐著馬車晃晃悠悠離開這座山林。

馬車在鄉野上轆轆前行,沈書意在山洞裡睡足了,現在一點都不困。

她掀開簾子坐到前面,跟謝星河一起趕車。

花草樹木快速後移,雨過天晴,微風夾帶著草木清香吹來。

沈書意從空間裡掏出一串麻繩鈴鐺,把鈴鐺掛在車架上頭,叮叮咚咚很是悅耳。

謝星河沒管她,餘光看見她托腮看著路邊的紫色小花,他下意識拉緩馬車。

沈書意看了看風景,轉而側身對著謝星河,還專注地看他的臉。

“謝星河,你怎麼不說話。”

謝星河側身離開她一點,蹙眉,“別靠過來。”

“吧唧~”

沈書意湊過去,在他臉頰重重親了一下,狡黠笑道:“靠近又如何?”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