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常,反常,太反常了!”
“奇怪,奇怪,太奇怪了!”
“林公子,你已經在我房間裡來回走了八百回了。”溯槿看著在他眼前晃來晃去還自言自語的林欲知,溫馨提醒道。
“溯槿,你覺不覺得蘭芷邢最近太奇怪了!”林欲知像見到了了救命稻草般,上前緊緊地抓住了溯槿的手。
“呃...我覺得尊上一切如常。”
“不是,是他對我太奇怪了!”
“林公子,尊上對你的態度一直都很特別。”溯槿回道。
“哎呀,不是...我說不清楚,就是...那種奇怪!”林欲知不知道該怎麼說。
“哪種?”溯槿一臉認真地盯著林欲知。
“哎,算了,和你說也說不明白。”
林欲知洩了氣,煩躁地擼了一把頭髮,回到自已的房間,他有一種不祥的預感,但又覺得是自已想多了。
還沒來得及靜下心來思考,狼族的人來通知他,族長回來了。
林欲知匆忙趕往議事大廳,蘭芷邢和溯槿已經到了。
只見一紅衣的女子站在眾長老之前,目光毫不畏懼地盯著蘭芷邢。
蘭芷邢同樣盯著她,直接問道:“你便是狼族族長姬如月?”
姬如月這個名字一出,在場的長老面色紛紛有變。
紅衣女子道:“我是族長沒錯,但我不叫姬如月,葉雲英才是我的名字。”
“你不是姬如月?那姬如月在哪?”蘭芷邢眼神微變。
在場的長老紛紛嚇得低下了頭,只有葉雲英人就挺胸抬頭,盯著蘭芷邢:“你這人好生奇怪,明明是你急急忙忙要見我卻又沒說清楚,現在反倒來責怪我狼族,天下沒有這個道理。”
蘭芷邢貴為魔尊,從來只有別人恭恭敬敬的份,什麼時候被人如此挑釁過,當即輕笑一聲:“呵,小丫頭片子倒是有幾分膽量,你要道理是吧?本座今天就告訴你什麼是道理。”
蘭芷邢說罷,右手手指輕抬,葉雲英原本白皙的臉頰立刻漲得通紅,卻掙脫不了絲毫,只能睜著怒氣滿滿的眼睛,死死瞪著蘭芷邢。
眾長老見此情形紛紛“撲通”跪下,驚呼:“尊上息怒!我等知道姬如月的線索,求尊上放雲英一條生路吧。”
林欲知因為現下和蘭芷邢尷尬的關係,不好開口,但蘭芷邢並不理會一眾長老的懇求,眼看著葉雲英幾乎快撐不住了,他咬了咬牙,艱難地邁開步子,上前勸道:“尊上,眼下最重要的是找到姬如月的線索,如今她也領略了你的‘道理’,要不就放她一馬吧。”
蘭芷邢轉頭看向林欲知:“你求本座?”
“嗯。”林欲知點點頭,不敢看蘭芷邢的眼睛。
“行,看在你求情的份上,本座饒她一命。”蘭芷邢似乎心情好了不少,隨即爽快地鬆開了葉雲英。
林欲知鬆了一口氣,立馬退到一邊去,巴不得離蘭芷邢越遠越好。
蘭芷邢越過跪倒在地的葉雲英,轉身坐上首座,拿起手邊的茶杯,輕抿一口,漫不經心地說:“說說吧,姬如月在哪?”
“回尊上,姬如月的確曾是我族的族長,但他已經...已經死了。”大長老匍匐在地上,顫巍巍回答,頭也不敢抬一下。
林欲知怕蘭芷邢又發神經,上前扶起長老問道:“長老,他是什麼時候死的,又是為何而死呢?”
“這個...說來話長了,姬如月曾是最有希望帶領我族恢復昔日榮光之人,當時為了收回被侵佔的領土,他隻身前往迷霧森林尋找縛靈繩相助,當時我還尚且年幼,只偷偷聽到族中長輩說他凶多吉少,恐怕回不來了,當時族中長輩已經開始商量替任的族長人選了,可沒想到,過了許久,他竟然回來了,還成功帶回了縛靈繩。”
“後來呢?”林欲知問道。
“後來,他的確帶領我族族人收回了失去的領土,可他也受了很嚴重的傷,本來只需要好好休養個幾十年即可恢復,再繼續帶領我族復興,可他拖著重傷的身體也要帶著縛靈繩趕回那片迷霧森林,好似是和什麼人有約定,那森林本就兇險萬分,更何況他受了重傷,當族人找到他的時候,他已經死了,死在了迷霧森林的外圍。”
“那縛靈繩呢?”蘭芷邢問道。
“找到他時,縛靈繩已經不見了,不過當時族人找到他時,現場留有和金翅大鵬打鬥的痕跡,估計是被金翅大鵬一族的給搶走了。”
“去金翅一族。”蘭芷邢留下這句話便消失在原地。
林欲知和溯槿立馬跟上。
“尊上,金翅大鵬一族在萬年前已經背叛魔界,歸順天界了,我們這樣直接去會不會驚動天界的人?”趕往金翅一族的路上,溯槿忍不住說出了自已的擔憂。
“縛靈繩的線索斷在了金翅一族這裡,無論如何也得去,只要集齊五大神器,三界之內便再無人是我魔族的對手。”蘭芷邢不在意地說。
林欲知在一旁若有所思,蘭芷邢集齊了五大神器之後,第一件事肯定就是攻打天界,然後實現統一三界的願望,會不會這就是他原書中掛掉的真正原因?若是這次大戰他保住了蘭芷邢,他是不是就可以回家了?一想到此,林欲知有些興奮,有種終於要守得雲開見月明的感覺。
“什麼事這麼開心?”蘭芷邢問。
林欲知立刻收了收表情,換成標準的微笑:“我當然是為尊上開心了,等尊上集齊五大神器,尊上將是古來今往、天上地下第一人,我自然是開心的。”
“是嗎?”蘭芷邢反問,“本座怎麼不太相信呢?”
林欲知一聽這話一個激靈,立刻舉起手發誓:“我對尊上的忠心日月為證,天地可鑑,絕無二心!自然是真心為尊上開心。”
蘭芷邢掃了一眼林欲知舉起的右手,道:“發誓都是三指,你豎兩根手指算什麼誓言?”
林欲知尷尬地笑了笑,他只想走個形式,沒想到蘭芷邢居然較真,只好又豎起了無名指。
蘭芷邢心情似乎不錯,並沒有繼續為難他,而是將視線轉向遠方。
林欲知也鬆了一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