苗玥後悔了,後悔參加戀愛日。

這也沒什麼,誰不會後悔呢,除了一些志向高遠,規劃好生命每一步都完美人。

苗玥也想要自己能預料到未來的想法,可她總是困在當下。

今時不同以往。

現在,苗玥就這樣躲在熱羅姆的懷裡,假裝不被情緒困擾,點點淚珠,熨帖在寬闊雙肩,熱羅姆身上的熱度也不再讓她心煩意亂,反而有些安心。

反正他現在跟死魚一樣動不了,除了還能吐泡泡似的說些聊以慰藉的話。

聽說,接吻可以讓人拋卻煩惱,由衷的快樂起來。

苗玥略微思考了一會,腦子裡一團漿糊似的想不清楚,索性她不想了,直接做自己想要做的事情。

苗玥抬頭,湊近熱羅姆,她只是想要擺脫心裡的困苦,其餘的什麼也想不清楚。

“愛羅姆,哈哈哈,是熱羅姆。”她嘴誤了,把熱羅姆說成愛羅姆了。

笑完,苗玥便輕輕的吻了他一下。

徒留熱羅姆一臉懵圈,愛羅姆什麼的,他的名字是熱羅姆啊,愛羅姆,是殿下給他的愛稱吧,一定就是這樣的。

而且殿下還在親他哎!

氣溫好像在一點一點的上升,苗玥蹭蹭著熱羅姆的唇瓣,極近親暱。

就是這樣,苗玥的那些壞心情好像確實不像是剛才那麼難為了。

這時,熱羅姆不知道打的什麼主意,他在殿下親他的時候特意開口說話,他說:“殿下,我可不可以冒犯您?”

猝不及防的,苗玥臉紅了。

親的時候沒臉紅,現在被他突然的動作弄的臉紅心跳。

此時,苗玥也聽見了。

聽見了熱羅姆胸腔裡熱鬧的,急促的心跳聲音。

聽著聽著,她有點懷疑那些熱烈的聲音是自己的心跳。

為什麼,她反而覺得有些呼吸不過來,微微抬眸,整個靈魂都衝進一片清楚明白的火色的海洋。

好熱,空氣裡的溫度一直蔓延到血液深處,已經超過了燃點。

苗玥凝視著那片火色的海洋,層層疊疊的水光隱沒情緒,當她望著那片海的時候,那片海也還給同樣的熱烈。

他們倆無數次對視,無數次凝望著對方的眼眸,好像所有的情誼都在那些默默無言的目光交匯裡,某一刻的心動在彼此的溫柔裡,通通回憶清楚。

只是隔著距離交換不清楚的心情,到底不如面板與面板挨近之後的溫度。

就在此刻,苗玥徹底放開自己,臉紅心跳,鼻息交融,凝視彼此坦白或者不坦白的內心。

...

就在熱羅姆以為殿下沒有回答的時候,苗玥慢慢的說:“不可以,不可以冒犯我。”

熱羅姆早有心理準備,但此刻還是難免失落。

但是下一刻,她的手指穿插到他的頭髮裡,另一隻手慢慢的落在他的腰間。

在熱羅姆意亂情迷之前,苗玥果斷低頭,有點用力的噙著他的下唇,在那片嫣紅的軟肉上狠狠地咬了一口。

熱羅姆:不痛,但是好高興,他好像也聞見了殿下的氣味。

好香好香。

正想說自己聞見了殿下身上的氣味,下一刻,他睜大了眼睛,徒然之間,殿下的恩賜降臨,太過美麗,反而不真切。

熱羅姆迷迷糊糊的想,原來殿下不准他冒犯她,是要主動對他好。

唇齒廝磨,親密無間...

這期間,苗玥一直看著熱羅姆,看著他的反應,這也算是唯一的一點趣味,沒錯,看見自己喜歡的人為自己露出那種神魂顛倒的表情,真是,欲罷不能。

一直到苗玥看見熱羅姆居然哭了,她才想要慢慢的退出來。

但還是在退出的前一秒被熱羅姆鉤住了,苗玥若有所思的在他胸口掐了一下,才把他掐清醒。

她很迷茫:“你怎麼哭了?”

熱羅姆微張著嘴,還有點回不過神,傻傻的盯著一臉疑惑的殿下,猝不及防的他索求:“殿下,可不可以再親親我。”

苗玥伸了個懶腰,斷然拒絕,朝著門外問:“圓針,距離約會結束還有多久。”

“殿下還有五分鐘。”

嗯,她有點膩了?

倒也不是這樣,主要是,熱羅姆現在身上一絲不掛,等下要是圓針提醒她時間到了,他來不及穿衣服,那不是很不合適。

熱羅姆的臉頓時變得蒼白,這是屬於他的,臉色蒼白時特有的模樣,他臉上的紅色的眼眸和那頭紅髮,顯得更紅了。

殿下,想要離開他嗎?

為什麼?

因為他一而再,再而三的冒犯殿下。

他明明知道殿下很討厭那種向她提要求的行為,還是沒忍住心裡的慾望和貪求向殿下索取。

這次是真的難受哭了。

他一邊哭一邊道歉,手臂居然在他極度委屈的情況下恢復了力氣,向著殿下的方向做了一個要抱抱的動作。

“殿下,對不起,我不該向您提這種冒犯您的要求,不要離開我好嗎。”

苗玥輕輕的拍拍他的臉,問:“你好像有力氣了,那就把衣服穿好。”

這這這,這樣子赤身裸體的,在這麼勾引她,眼睛都有點不夠用了。

苗玥也不收回手,順著熱羅姆從下頜線,脖頸,肩膀的線條一直落在他還在要抱抱的手上,順勢握住,十指交纏,就這樣安撫他的情緒,畢竟他還在易感期。

就這樣,過了好一會,苗玥鬆開手,熱羅姆也很乖,察覺她的意思就很爽快的鬆手。

當熱羅姆點頭,已經開始穿衣後,苗玥這才繼續說:“圓針,你給秘書官發訊息吧,讓他們過來接熱羅姆去節目組的集體宿舍。”

熱羅姆一邊扣扣子,一邊對她笑:“謝謝殿下。”

苗玥收回視線,他已經預備起身穿褲子了。

這時苗玥想起一件事問:“你是軍校裡的老師,嗯,老師不用穿制服嗎?”自從她穿越以來,見過的雄蟲都是穿著制服的,拋開某種因素,看起來還是挺帶勁的。

熱羅姆:“我在軍校教授的科目不需要來回變換原型和類人型形態,因此,除卻大多數雄蟲經常穿的制服,有時候也會穿一些休閒的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