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8章 花香蝶自來
慘死重生要嫁人,死鬼夫君開竅了 淺墨卉之 加書籤 章節報錯
前世季家就一直藏著掖著,季望玄與那位吳表妹不清不楚的關係。
以至於正室夫人,也是一位早就定下的高門貴女,進門後才知道,他們連庶長子都已經生了。
哪個正室夫人能受得了這個委屈與欺騙,當時鬧得滿城風雨,結果之後季望玄更是變本加厲,愈發寵愛吳姨娘母子,寵妾滅妻。
姜月尋的臉色刷的就白了一瞬,她緊緊攥住雙手,滿臉的怒不可遏,“九皇妹說的有鼻子有眼的,我倒是忘了,你現在慣會謊話連篇的唬人。”
“你自已被人拋棄,就想著來破壞我和季大公子的關係,還真是無恥,活該顧小將軍會拋棄你,娶陸大小姐!”
姜南梔的雙眸冷冷一眯,帶著徹骨的寒意,“我是不是胡說,七皇姐問一下季二公子,不就清楚了嗎?”
不止三位公主,就連看熱鬧的人,目光也齊刷刷地投向剛剛進門,依舊是一身鬆鬆垮垮紅衣,風流倜儻的季望塵身上。
季望塵狹長的丹鳳眼,對上姜南梔寒星似的眼眸,無奈扶額,她這是給自已在季家,如履薄冰的生活上,再來撒點鹽啊!
果然漂亮的女人都有毒,即使她長著一副清純溫柔的面容。
姜月尋看姜南梔說得這樣篤定,心中的堅定也有些許鬆動,她看向這個季家最不受寵的紈絝庶子,“季二,你說,季大公子真與那位吳表妹有私情?”
季二?
這毫不客氣的稱呼,季望塵狹長的丹鳳眼微眯,這位驕縱跋扈的七公主,可能還搞不清楚狀況。
她嫁入季家後,季望玄就是季家的棄子了,身份可就比他高不了多少了。
他從袖子裡抽出一把摺扇,“啪”的一聲開啟,雙眸嘲諷地看向她,“七公主,九公主不是說了嗎?”
“就連季家掃地的奴僕都知道的事,七公主又何必自欺欺人呢?”
“不可能!”
姜月尋的心驀地一沉,她與季望玄的婚事已經成了板上釘釘的了,所以季家也慢慢接受了,季望玄即將尙公主的事情。
上次她受季夫人所邀去季府,當時季望玄也在一旁作陪,結果丫鬟來稟報,說表小姐不舒服。
他當時眼底的緊張與擔憂,不似表兄妹那麼簡單,她才會疑惑的問了季夫人,季夫人明明說得是暫住的遠房表妹。
怎麼會是什麼受寵的妾室呢?
無數的懷疑在心頭纏繞,宛如一條條毒蛇慢慢爬上心頭,她越是極力控制自已的想法,越是感到季家和季望玄的可疑,所以下一刻,她提起裙襬就跑了出去。
玉珠和翡翠趕緊跟了上去。
姜錦棠幽深的眸光,若有所思地望向姜南梔,一語雙關道:“九皇妹現在,與從前還真是判若兩人呢。”
姜南梔不甘示弱的迎上她探究的目光,姜錦棠是聰明人,所以她展唇笑道:“六皇姐,我還是那個我,只是被欺壓久了,不想認命,繼續被命運裹挾著束縛而已。”
姜錦棠的神色黯然了一瞬,被命運裹挾著束縛,她們又何嘗不是呢?
但是現在不是感慨的時候,她要去看著姜月尋,免得那個蠢貨再做出什麼得罪季丞相的蠢事來。
麥冬好奇問道:“公主,七公主一直找您的麻煩,您為什麼要告訴她季大公子有個寵妾的事啊?”
姜南梔輕笑一聲,眼波流轉間,眼中彷彿有異樣的暗芒,想到前世今生,若不是季望玄色膽包天的偷看她,姜月尋也不會發瘋報復她,也就不會有後面那麼多的事情了。
所以她現在,就讓他們兩人狗咬狗去。
再說就剩一個包間了,她可不想與她們坐在一起吃飯,影響胃口。
季望塵搖著摺扇走到姜南梔的身邊,嘴角微勾,“九公主,在下可被你害苦了!”
“所以九公主是不是該表示一下,請在下吃頓飯?”
姜南梔眼眸微闊,眸底劃過一絲驚訝,望著眼前的容貌妖冶的男子,涼涼勾唇,“季二公子可是連季丞相,都不放在眼裡,會怕季大公子那個紙老虎?”
季望塵是季家最不受寵,玩世不恭的紈絝庶子,相傳他母親是揚州瘦馬,容貌絕豔,被送進丞相府後,極討季丞相歡心。
但是因為身份卑微,隨著年歲漸長,被季丞相漸漸遺忘, 最後被早就懷恨在心的季夫人,慢慢磋磨致死。
而季望塵就是在這樣的情況下長大成人,表面上是花天酒地,玩世不恭的紈絝子弟,背地裡卻是墨雲淮的左膀右臂。
可見他比季望玄那個集全族之力,培養的廢物嫡子,強了不知道多少倍。
可惜,季丞相卻錯把魚目當珍珠!
季望塵上次在宮裡,與姜南梔對上,就知道她與他是一類人,扮豬吃老虎。
他毫不客氣地直言道:“九公主也知道,那可是條會咬人的瘋狗。”
“季二公子我相信你!”姜南梔給了他一個肯定的眼神,“定能讓他俯首稱臣,甘拜下風的。”
季望塵用扇子遮住自已的半張臉,只留下一雙狹長雙眸,定定地望著她,“九公主還沒說,要不要請在下吃頓好的,安慰一下在下即將受傷的小心靈呢。”
姜南梔推開眼前的他,冷哼一聲,“季二公子不是已經約好了人嗎?”
“還需要我請你?”
季望塵無奈苦笑,“九公主,這太聰明的女人,可是會讓男人望而生畏的哦!”
姜南梔腳步一頓,轉頭看他,不置可否道:“花香蝶自來!”
進了雲霧廳,姜南梔立刻點了好幾道招牌菜,現在終於沒有礙眼的人在了,她們可要好好大塊朵頤一下。
“你們倆也坐吧,就我們三人,別拘束了。”
麥冬和桑念笑著,跟著坐下來。
朝夕廳內,季望塵推開門時看到裡面,似乎已經坐了有一會的墨雲淮,趕緊上前,拱手行禮道:“侯爺,屬下以為您和顧小將軍談要事還未結束,這才姍姍來遲。”
“還請侯爺恕罪!”
墨雲淮骨節分明的手指,輕叩白胎青釉的杯沿,眸光幽暗的頷首,“坐吧!”
“流雲說你的馬車早就到了,怎麼現在才上樓,可是有什麼事情絆住了?”
季望塵想到姜南梔,抿唇笑道:“屬下剛才遇到一個,特別有意思的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