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穢亂宮闈

“九公主不是早就有了應對之策嗎？”

“沒錯。”姜南梔挑著眉，揚起一抹莫測高深的笑意，“只是還需要季二公子願意，小小的配合一下。”

季望塵聞言，剛才還吊兒郎當的神情，霎那間變得驚懼起來，“那等驕縱跋扈的女子，饒是本公子我萬花叢中過，恐怕也無福消受啊！ ”

聽到季望塵如此嫌棄，姜南梔神秘一笑，“既然如此，那就只能辛苦季二公子跑一趟了。”

季望塵目光沉沉地，凝視著眼前笑靨如花的女子，心中突然生出一種，惺惺相惜的錯覺。

宴會進行到一半，宣武帝臉上就已經呈現出一抹疲態，蕙貴妃善解人意道：“陛下可是累了，要不先回宮休息吧。”

“也好！”宣武帝點頭，果然還是蕙貴妃貼心。

王皇后這才後知後覺地起身，趕緊攙扶著宣武帝，柔聲說道：“陛下，妾身扶您回翊坤宮休息吧！”

宣武帝和王皇后，還有蕙貴妃都一起走了，群臣們更加放開了推杯換盞，頓時整個朝陽殿，更加熱鬧不已。

半晌後，青雲走到墨雲淮的身側，俯身湊近他耳邊低語了幾句。

墨雲淮看向對面，姜南梔空著的位置，臉色頓時肉眼可見地陰沉下來，眸色冷厲道：“走，去看看！”

姜錦棠偷偷看了眼對面的程興一眼，隨後轉頭，身後的芷畫立刻壓低聲音說道：“公主，偏殿那邊已經派人引了陛下和皇后娘娘，貴妃娘娘過去了。”

“哦！”姜錦棠隱在酒杯下的柔美小臉上，連眼皮都懶得抬起，只唇邊露出一抹，陰鷙到令人心顫的笑意，“好，那我們也去看看這場好戲！”

“是，公主！”

他們幾人的反常舉動，又怎麼能逃得過程興這個東廠督主的雙眼呢？

他的眉頭微不可察地蹙了起來，正好此時，李懷面色焦急地走了過來，“怎麼回事？”

李懷俯身回道：“回督主，陛下和皇后娘娘，貴妃娘娘經過偏殿時，突然撞見內閣大學士家的劉小姐等人，驚慌失措地從偏殿裡出來。”

“細細追問下才得知，她們竟然發現，有人膽大包天膽敢在偏殿內穢亂後宮。”

“陛下和皇后娘娘，還有貴妃娘娘，已經氣勢洶洶的過去了。”

程興的心頭猛地一緊，眼神不由自主地掃向姜南梔的方向，腦海裡突然閃過，程禮奶聲奶氣想要她做二嬸的話。

他立刻起身，臉色變得極為難看，“走，我們也去看看。”

此時偏殿外，宣武帝聽著殿內傳來的一陣，不合時宜地靡靡之音，眼裡滿是震驚和憤怒。

王皇后和蕙貴妃的臉色也跟著冷沉下來，恨聲道：“是哪來的一對姦夫淫婦，膽敢在皇宮內院，行如此苟且之事？”

剛想回自已長樂宮的瑜嬪，聽聞宮女議論，帝后和蕙貴妃在偏殿這裡駐足，好像發生了什麼不得了的大事。

秉著看熱鬧的心思，拐了個彎緊跟了過來，結果走近幾步，聽著裡面不堪入耳的聲音，立刻說道：“是啊，這哪來的野鴛鴦，竟敢穢亂宮闈，還真是罪該萬死啊！”

人群后面的劉小姐，用手帕捂住口鼻，聲音雖小，卻是用了讓其他人都能聽到的音量，含糊道：“剛才我好像看見九公主，坐在旁邊御花園的涼亭裡醒酒呢。”

朱小姐也跟著附和道：“是啊，九公主很少參加宮宴，該不會喝多了酒，一時糊塗，就做出此等敗壞皇室名聲的醜事吧？”

“呀！”範二小姐小聲驚呼起來，臉色凝重道：“你的意思是，這裡面的是……九公主？”

“我可沒這麼說哦！”朱小姐笑著反駁，“一切都是猜測而已！”

“九公主？”李三小姐的聲音有些激動，憤恨不平道：“可是九公主，不是跟顧小將軍情投意合嗎？”

“怎麼會又跟其他男子，在偏殿幹出如此無恥之事呢？”

王皇后的臉色也跟著冷沉了下來，眼底閃現一抹不易察覺地慌亂，身旁的福嬤嬤心領神會的上前，貼近她耳邊，小聲說道：“娘娘，九公主的確是早就離席了。”

這下王皇后的心中，更是忐忑不安起來，從最近姜南梔的表現來看，應該不會蠢到，放著戰功赫赫的顧小將軍不要，目光短淺的，被什麼油頭粉面的紈絝子弟誆騙去了吧？

想到這，王皇后本想為她開口的話，瞬間又咽了回去。

姜南梔畢竟是一個卑微低賤的宮女所生，雖說最近令她大為改觀，但是終究不是自已親生的，她不敢妄下定論。

萬一殿內的真是她，陛下面前她也不好收場。

這邊的陣仗太大，很快就吸引了附近的世家公子和小姐們前來，聽著殿內兩人，似乎還在興頭上的淫邪之聲。

通曉此事的世家公子們，越聽越興奮，有些更是汙言穢語的小聲討論起來，“九公主長得沉魚落雁，閉月羞花，也不知道是哪位公子這麼有福啊？”說著幾人哈哈大笑起來。

“哎，怎麼沒看到季二公子？”

“是啊，這等風流韻事，他不是最為熱衷的嗎？”

陸靜瑤一直躲在暗處，想要看看姜月尋和姜南梔，到底在搞什麼鬼，結果就聽到這些人的汙言穢語，立刻現身出來，冷著臉呵斥道：“你們胡說什麼？”

“既是猜測， 那七公主也不見了，怎麼不見你們將髒水潑到七公主身上，擺明了就是欺負九公主，沒有母妃可依靠，所以才敢在大庭廣眾之下，胡言亂語，想要敗壞她的名聲。”

瑜嬪一聽陸靜瑤這話，臉色立刻暗沉了下來，不屑地瞥向陸靜瑤，聲音尖細，“陸大小姐，飯可以亂吃，話可不能亂說！”

“我家尋兒自小在本宮和貴妃姐姐身邊長大，飽讀女貞女戒，雖不說品德多麼高尚，但也是知廉恥，明事理的！”

“至於九公主嘛……她母妃本就是一個爬上龍床的卑微奉茶宮女，她自小在冷宮長大，性子又膽小怯弱，誰知道有沒有遺傳她母妃的劣根性，喜歡未婚爬床呢？”

宣武帝目光冷冷的瞥了眼瑜嬪，叫她不敢再言語，才滿意的收回眸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