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5 章 我一輩子都記得

張若飛收拾好魚竿，繼續掛上魚餌丟入水中。剛放好魚竿，小狗的2個魚竿同時動了，張若飛趕快拉起一個把魚放邊上，再拉另一個，然後再慢慢把魚取下來，放上魚餌繼續甩水裡。

這邊剛弄好，他那邊又動了，繼續重複著剛才的動作。然後又重複，一刻沒停，這是捅了魚窩了？小狗咋還沒回來，看著這一地的魚。張若飛也是懵的，這樣子上魚的，他兩輩子還是第一次遇到，根本忙不過來呀。

“飛哥，啥情況？”小狗好容易才提著空桶過來，就看到張若飛一個人忙的不可開交。

“你快來取魚。”張若飛跟看到救星樣，趕快招呼著小狗。

“我就走了這麼一下，你就上了這麼多魚？”小狗看著到處亂串的魚，有點心酸，他守了那麼久，也才釣了兩三條小魚，他一走就這樣子上魚的。

“快把桶裝點水，把魚養著，等下別都死了，我也不曉得咋回事，突然就來了一窩魚，你趕快。”張若飛讓小狗趕快也加入，他表示忙不過來了。

兩人今天早上就放餌，拉魚，忙的不亦樂乎。

“飛哥，我第一次釣魚怎麼爽，跟撿魚一樣。”小狗高興的不得了，終於沒有陸續上魚的時候，小狗才有空說話。

“太陽快出來了，我們等哈就收工回家。”張若飛看看天色，今天是真早呀。

“飛哥，今天這樣子釣魚，我一輩子都記得。”小狗真的超級興奮。

“我也沒遇到過，我們就自已砍的竹子，自已綁的線，自已挖的蚯蚓，就往裡面甩了兩把米，就能釣這麼多魚，可能就是傳說中的新手保護期吧！哈哈哈。”張若飛也超級興奮，好想立刻找兄弟吹下今天的風光偉績，可惜要等到去學校才能吹，為啥要吹牛顯擺，可能只有釣魚的男人才懂吧。

又等了好久，全是小魚，沒有大點的魚上鉤了。“我們回去了哦！今天釣的魚夠吃了。”張若飛看著魚差不多，問小狗要不要回去。

“走嘛，我們回去了，也差不多了，下星期再來釣。”小狗也覺得差不多了，兩人收好魚竿回家去。

“飛哥，剛我把你釣的大魚放你家了，這些小的去你家分，你家近些。”小狗扛上四根魚杆，張若飛倒掉多餘的水提魚一起走。

兩人到家數了下，半上午的時間釣了40多條鯽魚，1條大草魚，1條1斤多點的鯉魚，還有些一指長的小野魚。張若飛拿了大草魚跟10條鯽魚，其他的都分給小狗，小狗留下兩根魚竿，提上桶回家了。

家裡沒人，張若飛把魚養在後門的水缸裡，蓋上蓋子出門找他大姨跟姐姐，昨天說今天不下地，那就不會去地裡，張若飛去廚房看了看，鍋裡有給他留的飯，昨天泡的涼粉米不見了，可能去磨米去了，說的今天做涼粉。（這裡的涼粉，也叫米豆腐。）張若飛吃好飯，出門去大王叔家，他家有石磨，大姨他們肯定在那裡。

剛走到大王叔家院門口就看見姐姐跟大姨在用石磨磨米，兩人邊加米加水，邊推動石磨，差不多快磨完了。

“姐姐，大姨我來磨，你們休息哈。”張若飛走過去接著磨。

“你回來了，釣的有魚不？”姐姐王菊花忍不住問道。

“釣的有，今天釣的多，還釣了個大的，中午可以煮個酸菜魚，我跟小狗還分了10條鯽魚，養後面水缸裡了，想吃的時候再殺。”張若飛趕快跟他姐分享他釣了多少魚，今天有多快。

“那可以，等哈回去就先做涼粉，做好了就煮魚。中午有涼粉就直接吃熱涼粉，都不用煮飯了。”大姨也很高興。

“好久沒吃熱涼粉了，去街上吃一碗都要5毛錢，自已家裡做，想吃多少吃多少。”姐姐最喜歡吃熱涼粉了。

“今天中午我煮酸菜魚，熱涼粉當飯吃，好吧。”張若飛趕快表態。

“哈哈哈，那必須可以。”姐姐催促著他快乾，還有一點點弄完回家。

好大一會，幾人才磨完米，洗乾淨石磨，回家把磨好米漿靜放著，等會要倒掉多餘的水，米跟水的比例大概是1：5就行。

靜置米漿的時間，大姨先把魚殺好，片好，讓張若飛先醃好。張若飛接過魚，把魚肉跟骨頭先分開，魚骨頭放鹽跟薑絲一點白酒抓均勻醃製。

魚片用鹽、白胡椒粉、白酒、薑絲、蛋清和紅薯粉抓拌均勻，再放一勺涼熟油鎖住水份，醃製15到20分鐘。

張若飛從泡菜罈子裡，抓出泡好的大青菜，泡姜切段，生薑切絲，蒜切末，泡椒切碎。

鍋中倒入適量食用油，油熱後放入魚骨和魚頭煎至兩面金黃，撈出備用。

鍋中再倒少許油，放入薑絲、蒜末、泡椒、豆瓣醬炒香，加入酸菜翻炒2 - 3分鐘。把煎好的魚骨放入鍋中，加入適量清水，大火煮開後轉小火煮10 - 15分鐘，直到魚湯變白。

將醃製好的魚片逐片放入鍋中，煮至魚片變色，大約3 - 5分鐘，加入適量的鹽，出鍋。將酸菜魚盛入碗中，在上面撒上幹辣椒和花椒，再淋上熱油。一大碗香噴噴的酸菜魚就好啦。

大鍋裡倒入一大勺水燒開，慢慢加入剛加好石灰水的米漿，邊加米漿邊攪拌，直到米漿全部倒入鍋中，然後一直不停的攪拌，做涼粉真是個力氣活。張若飛他們三人換著攪拌，直到鍋裡變成米黃色並且冒大泡，才轉小火，蓋上鍋蓋再燜幾分鐘，再繼續攪拌，直到鍋裡的米漿變得像絲綢一樣光滑，好了，可以出鍋了。

大姨趕快拿出4箇中碗各盛出一碗涼粉，其他都用大碗盛出兩碗，還用了個大盆盛了一盆。

“拌個調料就可以吃飯了。”大姨在院子裡擺了個小桌，先把魚跟涼粉端了出去。

張若飛找了個碗，裡面加入醬油、醋、熟油辣子、香菜、蔥花、薑末、蒜末、鹽，再倒了點香油，一碗沾料成了，拿了個小勺放沾料碗裡，誰要誰加。

“姨父還沒回來呢？他去哪了，我去叫。”張若飛看快吃飯了姨父還沒回來忙問道。

“沒事，我去喊，爸在後面坡上灑菜種。”姐姐王菊花說完，就跑到後面的小土包上。扯著嗓子叫道：“爸~爸~回~來~吃~飯~了~。”“爸~爸~回~來~吃~飯~了~。”

這聲音，整個村都聽到了，真的是通訊全靠吼。

“回~來~了~”姨父回應了，姐姐立馬跑回來。

張若飛很淡定的搬著小凳子，都準備好了，再洗好手，等著姨父回來開飯。

沒一會姨父就提個空袋子回來，洗手準備吃飯。

“都灑完了呀？”大姨問姨父？

“灑完了，等菜子長起來了，再移栽，要長的好些，就是人累，遠點的坡上，還是灑下去算了哦，到時候多給點肥料，爬來爬去的累。”姨父跟大姨商量著。

“也可以，吃飯了，今天吃熱涼粉哦，飛飛還釣了個大草魚，煮的酸菜魚，聞到香的很。你吃吃看。”大姨跟姨父說著家裡的瑣事。一家人其樂融融的吃著午飯。

“今天這個涼粉做的好呢，沾水也好吃，跟街上賣的一樣。”姨父誇讚道。

“今天涼粉多哦，想吃好多吃好多，鍋裡還有鍋巴涼粉，今天魚也特別好吃，媽還留了2大碗涼粉，等會冷點給叔他們送過去，剛裝起來的太燙了，沒法端。”姐姐王菊花也開始誇誇誇，真的好吃的停不下來。

張若飛看著家人開開心心的吃著聊著，這就是他追求生活，平平淡淡，上輩子他在外漂泊了一輩，這輩子不想再漂泊了。就想一輩子窩在家裡，能不出門就不出門。

***

時間就這麼慢慢的過著，第二個月的月考，張若飛年級第二，第一太打眼了，控制住年級第二就剛好。

“張若飛，你想跳級？直接讀初三？”郭老師表示有點震驚。

“郭老師，這兩個月，我把初一初二的都學完了，初三的我差不多，就個別知識需要老師講解下，其他的沒大問題，要是你不相信可以用把初二的期末考試試卷，給我做哈，看我知識點學習咋樣。”張若飛自信的說道。

“跳級這個事，我要跟學校領導彙報下，你先準備好跳級考試，考試過關我們再說，考試不過關的話，就繼續初二，你有哪些不懂的，我看看……”郭老師真的給張若飛開小灶了，趕快給他講解他不懂的知識，順便考了下初三的知識點，看張若飛確實掌握了，郭老師也欣慰的很，有個優秀的學生，是老師最大的驕傲。

時間很快，不到一個星期，張若飛就被叫到小會議室，參加一個人的跳級考試，兩個老師陪著他，七張試卷都在，讓他看著做，想先做哪張就做哪張，要上廁所也自已去，反正就他一個人，也不用擔心他作弊，兩個老師一人一本書看著，頗有忙裡偷閒的放鬆感。

張若飛做完一張試卷，兩老師就改一張，語文96分，英語98分，數學幾何100，物理100，化學100分，政治98，生物100，這成績，要不是他一個人做的都懷疑是假的，一天內做完7張試卷。

吳老師看下午還有點時間，丟給他一張初三的綜合試卷，讓張若做做看，張若飛一看，好多都會，拿起筆就開始寫寫寫，40分鐘搞定，剛寫完，下課鈴聲響了，張若飛趕快把試卷交給吳老師。說了句：“吳老師你先幫我改下，有兩道題我不會，亂懵的，我先去食堂了，晚自習我去辦公室訂正。”然後飛快的跑了，他還要上勤工儉學呢。

吳老師看著他這樣子，也是無語了，多等幾分鐘咋了！

張若飛剛跑到食堂裡就看見喜哥已經在了，好奇的問：“喜哥，你今天咋這麼早來食堂？”

喜哥白了他一眼：“我最後一節課是體育課，打籃球都打了大半節課，最後五分鐘才散場，我來來這休息會。”

張若飛一看他還穿的籃球服是剛運動完的樣子，讓他趕快把校服披上，別感冒了。

“若飛，你大姨家裡還有沒松花菌？我們在進點，這些學生老師些都喜歡吃這個，上個月還是搶了二食堂好多生意呢，好幾天都是我們菜賣完了，他們才開始賣，嘿嘿！”張大廚高興呀，要不是都是鄉親，他每天多備點飯菜，二食堂恐怕要剩好多，不過學校就這麼兩個食堂，大家都約定好不能這麼幹。小炒是搶了二食堂好多，嘿嘿。

“晚上我去小賣部打個電話回去”，讓我姨父明天上午送來，再跟汪老師說一聲，讓我姨父可以直接送到食堂。張若飛邊穿圍裙邊說著。

“可以可以，明天我在黑板上寫上大鍋菜菜名了哦。”張師傅笑的嘴都合不攏。

“地三鮮是啥？又有新菜了呀？”視窗個飯盒遞進來問道。

“東北名菜哦，土豆，茄子，豆角燒出來的，好吃的很，試哈？”大張師傅高興的回答著，這可是他剛跟張若飛學的一道菜，今天第一天炒。

“來一份，就你們新菜多。每次新菜都好吃。”

“好久又做燒白呢？”又一個同學問道。

“每個星期三中午都有燒白。”小張師傅也趕快打菜。

“點個小炒，京醬肉絲！喊張若飛炒哦！”小炒視窗來人了。

張若飛一看，呀！班上同學來了，回到：“必須的，你來，必須我炒！”

“你換了衣服，口罩戴起我都沒認出來。多放點肉哦！哈哈哈……”葉臘梅看著張若飛開玩笑道。

張若飛：“必須的。”說著就開始他下午的第一份小炒。

陸陸續續的人都差不多了打完飯了，收拾收拾他們也要吃飯了，小炒視窗來了幾個聲音：“一個西紅柿炒蛋，一個回鍋肉，一個清炒蓮藕，一個辣椒炒肉，5個二兩飯在這吃。”

張若飛一看，是吳老師他們，可能是改完自已的試卷才來吃飯的。

張若飛炒完他們點的菜，給張大廚說了聲記他頭上一個菜，又炒了個小炒黃牛肉端出去。

“各位老師，今天新菜，小炒黃牛肉，你們試下菜，好不好吃說一聲。好吃的話，小炒明天上新。”

“今天有幸試新菜，我們必須好好品嚐，給出中肯的意見。”吳老師一看有新菜，最高興了，第一個嚐了一筷子，覺得味道可以。讓其他幾位老師也嘗下，說了句，你們新招的廚師可以，不光新菜多，味道還好！不像以前，翻來覆去就那麼幾個菜。居然沒認出來張若飛。

張若飛笑的不行，只希望張大廚也能聽見，覺得他這每月200塊沒有白花。

“謝謝吳老師的認可！好吃你就多吃點。”張若飛想逗逗吳老師，這麼多老師中，就吳老師跟學生能打成一片，同學們也喜歡跟他開玩笑，說他是最接地氣的老師。

“張若飛，是你呀！聽說你在食堂勤工儉學，沒想到你還是廚師呢，小夥子可以哦！我還以為你就洗碗拖地哦！哈哈哈。”吳老師好像發現了什麼不得了的事，一個勁的笑著。

張若飛：“……”我該怎麼回答？

“吳老師，你們慢慢吃，我去廚房了。”說完張若飛趕快回廚房吃飯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