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乃將軍府,閒雜人等不得亂入!”將軍府的門子見欒安的裝扮實在怪異,便將他攔住了。
“我不是說了嘛,我知道是來道謝的,我的九門人就在裡面,就是你們的小少爺。要不這樣吧,你去找他,和他說一下我是他昨天在古德寺救的人。”欒安解釋自已是來道謝的,但是明顯人家不信。
這也怪不得人家,此時的欒安頭髮長不長短不短的,衣服也不像是他的(喂!能合身才有鬼了,欒安一米九五的身高)。身上揹著一個包袱還掛著一個怪異的袋子,腳下穿的鞋子也是從來都沒有見過。這樣一個怪異的人能隨隨便便放他進去找小少爺嗎?
“我們小少爺心善,這是人盡皆知的,我怎麼知道你是真的被救還是假的被救?”
“你們兩個人,一個人去詢問一下,一個人看著我不就行了嗎?”欒安實在沒想到他們這麼軸,比他實習的時候死腦筋的甲方可軸多了。
“那我去稟報,你在這看著他。”
早這樣不就好了嗎?欒安在心裡吐槽著。
······
“我們少爺說了如果是來道謝的大可不必了,如果你是沒有盤纏,這裡是十兩銀子,應該夠你用一段時間了。你既已到門口了,便進府裡坐坐喝杯茶吧。不過我們少爺犯了舊疾,不能來招待你了。”門子傳述著易思語的話。
一旁一位穿粉色衣衫的姑娘略一示意,“這位公子請隨我來。”
欒安跟著她一路來到了待客休息的偏房,“多謝這位姑娘,不知如何稱呼?”
“你叫我春曉就好了,少爺吩咐了,你一個人從外地到尚都來不容易,你有什麼需要儘管和我說。”春曉答道。
“你們少爺也太好了吧,這不是老好人嗎?”
“少爺心善,總是覺得能夠儘自已所能的幫助有需要的人。”春曉一臉我們少爺就是這麼品德高尚的人的驕傲。
“雖然我和你們少爺素不相識,但是我還真就厚著臉皮問一下,我確實是從外地來的,我的家鄉很遠,一時半會兒可能回不去。你們少爺給的十兩銀子我也不要,請問你們府上可缺雜役,我有的是力氣。我暫時想在這想找個謀事的去處,可是實在人生地不熟,我看你家少爺如此心善,可否······我也不要多少錢,只要管飯管住就行了。”欒安覺得暫時不能離開這個地方,自已一穿越就來到了這裡,想要回去也極有可能還是在這個地方利用某種方法。錢不錢的無所謂,只要在找到回去的方法之前餓不死就行了。
“這······我去回稟少爺,你在這裡稍作等候。”春曉覺得這個人也太自來熟了吧,跟他客氣一下,他還真就有要求了。
“少爺,就是這樣,他就這樣想留在我們府上。”
“咳咳,許是真的遇到了什麼難處。春曉,就給他安排一處住所,等他頭上的傷好了之後,給他安排一下活計吧。”易思語半躺在床榻上,正喝著藥,聞言吩咐道。
“是,少爺。”
就這樣欒安有了來到這的第一個工作,“我請問呢!府上是沒有別的工作安排了嗎?”欒安看著眼前的繡花針,心拔涼拔涼的。
“愛幹不幹,不幹拉倒。是春曉姐說你受傷剛好,給你安排個輕鬆的活。不然這麼輕鬆的活我早就讓阿花來幹了,我可憐的阿花現在還在洗衣服呢,這麼冷的天。”名叫阿福的馬伕說。
“關鍵是我也不會繡花啊!我再次請問呢。”從小到大沒拿過針的欒安屬實是被這份工作嚇到了。
“這有什麼不會的?就是鉤針法,回針法什麼的,主子們衣服的紋樣還輪不到你來繡。你就跟著李嬸學,李嬸讓你幹啥就幹啥就是了。哪有那麼多請問。”說完阿福就急匆匆出門了,他還要準備馬匹,少將軍夫人就要出門了。
“小夥子,你剛來就跟著我吧,剛剛阿福也說了,叫我李嬸就行了。”李嬸看起來很是和藹可親。
“李嬸好,我叫欒安,你叫我小欒就行了。還難為您教我做事,我實在是沒有拿過針,不會這玩意兒。”欒安真的打死他都不會想到他會做這個工作,不是說這個工作不好,實在是自已真的不會呀。
“哎呀,阿福嚇你的,你不用繡花,就是他們幹活的難免有些剮蹭,你就給他們縫補一下就行了。”
聽到這話的欒安······雖說繡花他不會,但是縫縫補補的他也是很不拿手啊。
“一會我教你怎麼縫,用什麼針法。這個不難的,而且他們都是糙漢子,不用補得很講究的。”李嬸安慰道。
經過欒安的不懈努力,十個手指頭扎破九個,終於補好了阿福的衣領。李嬸誇獎道:“這不是很好嘛,我就說你小子踏實肯學,這不要兩天就差不多了。這馬上都趕上我了,有天賦啊。”
欒安看著這實在算不上好看的針腳,覺得李嬸簡直就是讚譽型的領導,要不是有點自知之明,他真的覺得自已補得很好了。
“李嬸,你這天天誇我都給我誇得不好意思了。”欒安實在經受不住這樣的誇獎了,在李嬸的誇獎下,他差點以為自已是服裝設計的高材生,手上的不是衣服而是作品。
“這馬上也到午膳時間了,趁著主子們還沒有傳菜,先跟我一起把這件披風送過去。”李嬸指著一件披風示意欒安拿著披風跟她走。
欒安跟著李嬸七拐八拐看到了一處院子,李嬸囑咐道:“一會兒你就跟著我後面,我交代完了之後你將披風給春曉姑娘就行了。”
欒安聽到了一個熟悉的名字,“春曉姑娘?這件披風是小少爺的嗎?”在這也有好幾天了,他越來越適應沒有手機網路的生活。在府裡的下人口中,他對這個救命恩人,將軍府身體不好的小少爺也越來越好奇了。他想知道這樣一個心善的人,會是什麼樣的。
想到阿福送縫補的衣物過來的時候說起自已駕馬的時候遇到一個大坑,一時沒注意摔了一跤,馬車也顛簸了。小少爺沒有怪他,還問他摔得嚴不嚴重,要不要先去找大夫擦藥。阿福說,“我這皮糙肉厚的,也就是少爺還問兩句,這就算是阿花也只會笑話我沒有看清路摔了一個大馬趴。”
一起吃飯時,掃地的阿泰說今天要不是少爺,自已的妹子就丟了,他就這一個妹子。是少爺看到他掃地的時候心不在焉的才詢問得知阿泰的妹子和夥伴們玩耍,就她沒回來。爹孃去找了,但是這麼大的地方兩個人還真不好找。少爺讓他不要掃地了,還讓易平易安和我一起出去找。
······
聽到這些話的欒安很難相信有人會這麼心細心善,但是幾乎所有人都這樣說,他實在好奇。一想到一會兒就可以見到他還有點小激動,有點傳說中的人物終於要出場的感覺。
“小欒,小欒,你聽到我說的話了嗎?”李嬸看到呆住的欒安出聲道。
“啊?不好意思李嬸剛剛發呆了,你說。”
“我說這件披風是小少爺的,你等會兒記得給少爺請安,雖然少爺不在意這些,但是我們做下人的,該講的禮儀一點都不能少,別想上次一樣見到徐管家腰都不彎一下。”
“知道了,放心吧李嬸。”
進入到院子裡,看到前方的石凳上有一位少年,手裡好像還捧著一本書,但是距離有點遠,看不真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