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玄拖著略顯疲憊的身軀緩緩地回到了大皇子賞賜給他的那座豪華宅院裡。

踏入大門後,他沿著蜿蜒曲折的小徑慢慢地踱步前行著。

一路上,雕樑畫棟、亭臺樓閣錯落有致地分佈在這座巨大的院落之中,然而這些奢華的景象卻並未讓他感到過多的欣喜。

相反,他望著眼前這片廣闊而又空曠的宅院,心中不禁湧起一股難以言喻的複雜情感。

曾經的他,不過是一個身世平凡之人,如今卻能擁有如此宏偉的府邸,這一切彷彿如夢似幻。

夜玄停下腳步,深深地吸了一口氣,然後輕輕地搖了搖頭,似乎想要將那些紛亂的思緒甩出腦海。

接著,他繼續向前走去,不知不覺間來到了菜園旁邊。

看著那一片綠油油的蔬菜,夜玄突然靈機一動。他決定找一些工匠和勞力來這裡建造一間小巧玲瓏的木屋。

這樣一來,每當他感到疲憊或者心情煩悶的時候,就可以躲進這間小屋裡,享受片刻的寧靜與閒適。

說幹就幹,夜玄立刻吩咐手下的侍從去召集人手,並著手準備所需的建築材料。

沒過多久,一群技藝嫻熟的工匠便來到了菜園旁,開始熱火朝天地忙碌起來。

經過數日不辭辛勞地勞作,那座精緻小巧的木屋終於竣工落成。

夜玄滿心歡喜地走進屋內,環視著這個由自已親手打造而成的溫馨居所。

屋內佈置簡潔而舒適,一張木床靠牆擺放,床上鋪著柔軟的被褥,彷彿在向夜玄招手示意。

夜玄輕輕躺在這張床上,感受著身體被溫暖所包圍,疲憊感瞬間消散無蹤。

很快,他便進入了甜美的夢鄉,呼吸均勻而平穩,整個夜晚都睡得格外香甜。

當清晨的第一縷陽光透過窗戶灑進房間時,夜玄悠悠轉醒。他伸了個懶腰,然後迅速起身洗漱完畢,穿上朝服前往皇宮。

一路上,他步伐穩健,心情愉悅。到達朝堂後,他按照慣例站在了大皇子的佇列之中。

此時的朝堂莊嚴肅穆,大臣們分列兩旁,等待著皇帝陛下的到來。夜玄身姿挺拔,目光堅定地注視著前方,心中思考著今日可能會商討的朝政要事。

通常來說,早朝時間都會定得非常早,因為這是朝廷處理政務、商議國家大事的重要時刻。

然而,這位與眾不同的老皇帝卻認為這樣過早地召集大臣們上朝實在沒有太大的必要。

於是乎,他大筆一揮,下令讓大臣們可以先睡個飽覺,等睡醒了之後再前來上朝。

就這樣,老皇帝每天日上三竿才慢悠悠地起床,而他上朝的時間更是離譜,基本都要到上午十點鐘左右。

但即便如此,大臣們可不敢有絲毫懈怠,他們依舊需要在早上九點鐘的時候就到達朝堂,恭敬地等待著皇帝陛下的到來。

在這個宮廷之中,有著一條不成文的規矩:皇帝可以隨心所欲地遲到,但大臣們若膽敢去晚哪怕一分鐘,後果可是不堪設想。嚴重者甚至可能會因此丟掉性命,只能祈求下輩子能夠多加註意了。

所以,每一次早朝對於大臣們來說,都是一場既緊張又無奈的煎熬。

夜玄靜靜地佇立在那裡,目光遊離,臉上露出一絲百無聊賴的神情。

他原本以為這“朝會”會有什麼有趣的事情發生,但到目前為止,一切都顯得那麼平淡無奇,實在是令人感到無趣至極。

就在這時,一直留意著夜玄的大皇子發現了他的心不在焉。大皇子微微皺起眉頭,向身旁的侍從使了個眼色,示意讓人將夜玄喚到大皇子身邊來。

很快,一名侍從快步走到夜玄面前,恭敬地傳達了大皇子的旨意。夜玄先是一愣,隨即便跟著侍從來到了大皇子所在之處。

而此時,那些隸屬於大皇子陣營的官員們,看到大皇子對夜玄這般重視和青睞,眼中不禁流露出些許嫉妒之色。

他們相互交換著眼色,低聲議論起來,暗自揣測著這個名不見經傳的夜玄究竟有何特別之處,竟然能得到大皇子的另眼相待。

有人猜測夜玄或許有著非凡的背景;還有人認為夜玄可能掌握了某種重要的情報或技能,才會令大皇子如此看重。然而,不管怎樣,這些官員們心中的嫉妒之火已經被悄然點燃。

“夜兄啊!莫要覺得在此等待甚是無聊呀,雖說當下看起來只是乾等著,但倘若你不等著,那可就要吃苦頭咯。

而且呀,你可千萬別老是左顧右盼的,須知你如今官階尚低,稍有不慎便極易得罪他人吶。若真遇上什麼棘手之事,只管來找我便是,不必有所顧慮。待下朝之後呢,你一定要來我的府上小聚一番哦。”大皇子語重心長地勸道。

夜玄聽聞此言,心中惶恐不安,連忙急切說道:“哎呀,大皇子您真是太抬舉在下了,萬萬不可如此稱呼,直接喚我名字便可。

承蒙大皇子關懷提點,微臣都銘記於心,那微臣這就先行告退了。”說罷,夜玄向大皇子躬身行禮,而後匆匆轉身離去。

只見那威風凜凜、氣宇軒昂的大皇子毫不猶豫地伸手一把拉住了夜玄,臉上洋溢著熱情的笑容對夜玄說道:“來來來,夜玄兄弟,你只需與本皇子一同站立在此處即可,如此一來,定能在父皇面前露露臉,說不定還能得到父皇的青睞呢!”

夜玄聽聞此言,心中不禁湧起一股感激之情,趕忙躬身施禮,連聲道謝道:“多謝大皇子抬愛,夜玄不勝惶恐。”說罷,夜玄便規規矩矩地站在了大皇子身旁,不敢有絲毫逾越之舉。

然而,就在此時,那些原本低眉順眼的官員們卻紛紛抬起頭來,交頭接耳,竊竊私語起來。

他們不時用充滿鄙夷和不屑的目光瞥向夜玄,嘴裡更是毫不留情地數落著夜玄的種種不是。

有的說夜玄出身低微,不配與大皇子並肩而立;有的則指責夜玄才疏學淺,難登大雅之堂。

一時間,各種難聽的話語如同潮水般湧向夜玄,但夜玄只是面色平靜地站在那裡,仿若未聞一般。

倒是一旁的大皇子眉頭微皺,面露不悅之色,似乎對這些官員的言行頗為不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