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彌陀佛,施主將她交於我便可。” 話落,一個身披袈裟的“和尚”突然出現在門口,雙手合十,態度恭敬。
他身後還跟著七八個穿著七衣的和尚。
他的面容慈祥,眼神中透露出一種超凡脫俗的寧靜,若非我擁有天眼的加持,恐怕也會被他那得道高僧的外表所矇蔽。
然而,在我的天眼之下,對方那條大黃尾巴卻無法隱藏,高高立起,顯露出他並非人類的真相。
為了不立即撕破臉面,我強壓下心中的怒火,儘量保持冷靜地問道:“我的朋友在哪裡?”
“施主,將她交於我,貧僧自會放了你的朋友。”他依舊保持著那張慈悲的面孔,但話語中卻透露出一絲不容置疑的威脅。
說著,他便開始緩緩地朝我走來,每一步都顯得異常沉重,彷彿帶著某種不可抗拒的力量。
我緊盯著他的一舉一動,當他的手即將觸碰到“孫素素”時,我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從懷中掏出一張“現身符”,迅速地貼在了他的身上。
那和尚似乎完全沒有預料到我的動作,頓時發出一聲淒厲的慘叫,渾身冒著白煙,彷彿被灼傷一般。
隨著白煙散去,他身上的袈裟也滑落在地,露出了一個通體黃毛,張牙舞爪的半人高的黃鼠狼模樣。
它那尖銳的爪子和閃爍著狡黠光芒的眼睛,完全暴露了它的本性。眼見自已的偽裝被識破,黃鼠狼似乎想要逃跑,但我知道不能讓它得逞。
我迅速從腰間取出一串硃砂線,隨著我口中念出的咒語,那硃砂線在空中彷彿有了生命一般,靈性般地飛向那黃鼠狼,牢牢地將其困住。
黃鼠狼在硃砂線的束縛下掙扎著,發出尖銳的叫聲,試圖掙脫,但硃砂線隨著它的掙扎卻越纏越緊。
我一個箭步上前,狠狠地踩在黃鼠狼妖的身上。
那些穿著七衣的和尚見狀,迅速衝了上來將我團團圍住。
我定睛一看,果不其然!
他們身後,一條條長長的尾巴高高豎起,如同旗幟一般在空中飄揚。
面對這突如其來的包圍,我並沒有露出絲毫的恐懼,反而嘴角勾起了一抹冷笑。
我從隨身攜帶的揹包中迅速掏出一把雕刻著神秘符文的桃木劍,雙手緊握劍柄,橫向一掃,劍尖劃出一道道金色的光芒,暫時逼退了那些圍上來的眾妖。
然而,這些“和尚”顯然不會輕易放棄,它們怒吼著,聲音震耳欲聾,再次撲了過來。我毫不畏懼,大聲喝道:“非要裹著人皮!全部給我現出原形!”
我迅速從揹包中掏出數十道黃符,每一張都蘊含著強大的法力,夾雜著一張陰陽符,雙手高舉,朝天空揮去。
隨著我的動作,一陣耀眼的金光四射而出,那些個和尚在金光的照射下,紛紛顯出了原形。
這些全都是黃鼠狼精,甚至妖都算不上!
我腳踏七星步,手中桃木劍不斷在空中刻畫。
輕輕一揮,那些原本凶神惡煞的黃鼠狼精便紛紛哀嚎著倒地不起。
我又從腰間抽出硃砂線,將它們牢牢困住。
我本想直接滅了這群黃鼠狼,一個聲音突然傳來。
“行了,別為難它們了。”從寺院內走出一個老人。
他的模樣,我似乎在何處見過?
那個惡鬼!這就是那個佈置煞屋的扎紙匠!
見我似乎認出了他,他朝著身後輕輕一勾手,幾個黑衣人便像提小雞似的將五花大綁的張道一和陸七抬了出來。
看他們倆的樣子,似乎並未受傷,身上還貼著一張符咒。
我緊握著桃木劍,盯著對方。
“孫素素,我帶來了。”我用力推了一把一旁的孫素素。
早在上山之前,我就在“孫素素”身上貼了符咒,此刻的她雙眼無神,面部僵硬,仿若一個失去靈魂的木偶,這樣做也是為了以防萬一,不被發現任何蛛絲馬跡。
“本想給你個教訓,罷了,放了它們吧。”
老人語氣帶著一種不容置疑的感覺。
我心念一動,捆綁這些黃鼠狼的硃砂線,自動飛回了我的腰間。
“念你是劉家後人,這次壞規矩,我便不與你追究,帶著你的朋友趕緊走吧。”老人並沒有多說什麼,只是示意手下給張道一和陸七解綁,並取下了他們身上的符咒。
兩人很快就甦醒過來,但看到眼前的陣仗,張道一也大致猜到了發生了什麼事情。
他沒有作聲,帶著陸七走到了我身旁。這時,一名黑衣人上前將“孫素素”帶到老人身旁。
“走。”我小聲對他倆說。
我們三人加快步伐,朝著山下飛奔。本以為這樣就能騙過對方,暫時脫離危險。
然而,就在我們即將逃離的時候,一個意想不到的情況發生了。不知從哪裡冒出來的紙人突然捲起身子纏住了我的腿,讓我無法動彈。
“劉明!”張道一驚叫道。
“你們快走!”我大喊道。
張道一和陸七對視一眼,咬咬牙,發動了車子,離開了。
我拼命掙扎,試圖掙脫紙人的束縛,但它們卻越來越緊。
“哈哈,想走?沒那麼容易!”老人的聲音在我身後響起。我心中一沉,明白“孫素素”的身份已經暴露了。
此時,更多的紙人從四面八方湧來,將我緊緊包圍。
很快就幫我包裹成木乃伊,將我騰空帶向鬼寺。
飛回鬼寺門口時,身上的束縛感消失,這些紙人紛紛縮小成巴掌大,飛回了那老人的手中。
而我則是重重地砸在地上,砸得我頭暈目眩的。
我掙扎著從地上爬起,塵土飛揚,我咳嗽了幾聲,試圖讓頭腦清醒一些。
老人如同鬼魅一般飄到我的面前,他那如鷹隼般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絲狡黠和得意。他緩緩地開口:“你這伎倆,是老夫幾十年前玩剩的。”
我心中一驚,但很快鎮定下來,我知道現在不是慌亂的時候。我深吸一口氣,試圖與他周旋:“我可以帶你去找真的孫素素。”
老人冷笑了幾聲,那笑聲如同夜梟的鳴叫,他沒有理會我,而是朝身後的黑衣人抬了抬頭。
我本想反抗,老人抬腿就朝著我身子一腳,我飛出去好幾米,全身像是散架了一般,疼痛難忍。
那幾人也趁機衝上前將我死死摁住。
無論我說什麼,老人都不予理會,而是讓那幾人將我扔進了鬼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