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家三祖冷哼一聲,語氣中透著幾分不悅:“二哥,你一如往昔,倒真叫人心裡不暢。”

洛家二祖聞言,只是淡然一笑,神色波瀾不驚,似將這不滿全然置之度外。他眸光輕轉,緩緩落在洛千雨身上,語氣不急不緩,溫聲道:“你求不死藥,欲為陳羽墨療傷,然你可知不死藥之珍貴?羽墨雖受帝兵所創,但傷未及根本,且早已得羽化神圖救治一次,此傷,何需動用整株不死藥?”

洛千雨聞言,心中如撥雲見日,眼中頓時閃過一道亮光,仿若看到了希望的曙光。她連忙俯身,言辭恭敬而急切:“求二祖開恩,賜下些許不死藥根鬚!羽墨日後必不負所托,必將為洛家再覓得一株不死藥!”

陳羽墨見狀,也不敢怠慢,適時開口,語氣謙卑且懇切:“不求整株不死藥,唯願取回些許根鬚,以勸皇兄莫再涉險,踏入生命禁區。”

洛家二祖輕輕頷首,微微沉吟,眉宇輕顫,片刻後忽然輕笑道:“罷了,罷了,皆是我洛家血脈,豈能見死不救?羽墨雖未必成帝,但成聖之資尚在,若不救治,豈非顯得我等這些老傢伙無情冷酷?”

此言一出,洛千雨與陳羽墨心頭大喜,心中積壓的沉重霎時卸去,激動難掩。雖未能得整株不死藥,但重瞳之傷終能痊癒,眼前重重險關似已平安渡過。

洛千雨俯身拜道:“多謝二祖大恩!”

陳羽墨亦深深一拜,語氣謙遜而莊重:“多謝二祖,羽墨銘感於心,必不負此恩!”

然而,就在這喜悅之際,洛家三祖的臉色忽然一沉,眉頭緊鎖,冷聲道:“二哥,那可是小凡的!他再怎麼願意讓,也不該讓給陳羽墨這般不配之人!”

霎時間,殿中氣氛再度凝固,方才升起的喜悅如同寒風般瞬間凍結。

洛千雨與陳羽墨臉上的笑容頓時僵住,雖心有不甘,但那一線希望已然在心中生根發芽,不願放棄。

洛家二祖的聲音再度響起,如溫潤的玉石般,平和卻不容置疑:“汝等也非不知小凡的脾性。今日他未曾現身,便是以此表明心意。若我等執意不允,他必親入生命禁區取藥。且他有意避我們,正是為此,倒與當年如出一轍。”

他稍作停頓,目光如深淵般幽遠,緩緩續道:“況且,這株不死藥,當年我等早已允諾於他,如今他願以此救治羽墨,我等即便阻攔,又能如何?不過是逼他再入生命禁區罷了。”

言罷,二祖目光環視四周,語氣溫和,卻帶著一絲肅穆:“汝等,真要如此?”

隨著此言落下,殿內四周的神源微微顫動,惟獨主位不曾有所動。片刻後,一道道神念交織,彼此應和,最終默許此事,允許陳羽墨使用些許不死藥的根鬚。

眾人雖心有不甘,畢竟不死藥乃至寶,豈能輕易交予陳羽墨?但正如二祖所言,此物原屬陳凡,他既願讓出,強行阻撓又有何益?不過是逼他再度踏險,徒增變數。

在場之人皆知,陳凡性情剛烈,尤為珍重親人,凡事關家族之事,他從不惜任何代價。若阻其所願,反倒會逼他孤注一擲,涉險再冒。

況且,陳凡乃陳、洛兩家最為出眾的後輩,也是未來成帝的最大希望。雖心有不快,眾人卻也不得不承認,洛家二祖的決斷,的確為當下最佳之策。

洛千雨與陳羽墨心中激動難抑,喜悅如潮湧至,幾乎將心中所有的陰翳一掃而空。

洛千雨連忙俯身拜謝,語氣中透出幾分急切與感激:“多謝二祖大恩,羽墨必不負家族厚望,日後定為洛家謀得不世之功!不死藥他日必再獻於洛家,以報今日恩德!”

陳羽墨亦俯身拜道,言辭謙恭而鄭重:“羽墨銘感五內,洛家大恩,永世不忘。若此番得救,定當竭盡全力,報答今日之恩!”

然就在這歡喜之際,洛千雨心中忽然泛起一絲陰影,激動的神情逐漸收斂,眉目間漸露一絲凝重。那方才湧起的歡欣,彷彿被一層無形的薄霧所遮。

雖眼下可得不死藥救治羽墨,但這虛幻的謊言,終有揭穿的一日。待到真相昭然,羽墨又將何以自處?我又將何去何從?

她眸中光芒倏然黯淡幾分,難掩心中那逐漸生長的不安。

陳羽墨卻未覺異樣,仍沉浸於喜悅之中,心中盤算著未來的謀劃,意氣風發,殊不知,命運的陰霾已悄然籠罩在他的頭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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