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有仁原地石化:“這敗家的爹啊!竟然還敢來青樓喝花酒!五兩銀子啊!虧我還心疼他,他做的太過分了!”

蘇有康欲哭無淚,道:“妹子啊!爹怎麼能這樣啊!五兩銀子啊!爹哭著喊著說盤纏不夠,張羅著賣地,原來是來青樓喝花酒來了!”

蘇有仁哽咽起來,道:“爹怎麼能這樣啊!爹怎麼能這樣啊!咱們哥幾個捨不得吃捨不得喝,年年湊錢供他趕考,他卻在外面胡作非為,真讓人寒心啊!虧我還為著爹說好話!最不靠譜的就是咱爹!”

蘇燕婉也不禁無語,這算什麼事,本以為自已也順道當個吃瓜群眾,卻吃了一個驚天大瓜,還是有關自已“父親”的!

蘇家,蘇天策正在喝茶,已經有好一會兒不打噴嚏了。

“阿嚏!”“阿嚏!”“啊……嚏!”蘇天策不禁傻眼,自已面部潮紅不說,噴嚏又打個沒完。

“我命由我不由天!”蘇天策走到門口,指著蔚藍的天空。

“到底哪裡不對?我的右眼皮也跳上了?左眼皮竟然也跳了!左眼皮跳財,右眼皮跳禍!兩個眼皮一起跳,幾個意思?誰能告訴我怎回事!”

“不管了,我命由我不由天!我要讓這天再也遮不住我的才華,我讓這大地再也覆蓋不住我的風姿!”

蘇燕婉也不禁皺眉,這都算什麼事,肥水城的三大笑柄,有兩個與自已有關係。指天描地蘇天策是自已的父親,順口神溜謝文昭是自已的親家,還好那個在此立誓柳憑欄跟自已沒什麼關係。

“三哥,五哥!家醜不可外揚!此事從長計議!先不要跟孃親說,以免孃親上火!”蘇燕婉道。

蘇有仁恨恨的說道:“攤上了這麼敗家的爹,可能是我上輩子做了孽!要是爹不敗家,咱們的日子何至於這般悽慘!哎,真是欠他的,有幹不完的活,操不完的心!”

蘇燕婉又對趙思齊兩口子溫言說道:“此事守口如瓶,可別對任何人提起,哎,這叫什麼事,臉都沒地方擱。”

趙思齊與田小草憋著笑,連忙點頭。

蘇燕婉又是語重心長的說道:“思齊!你可別學你外祖父這般不著調,這等煙花之地,可不許你進來!”

蘇燕婉趕緊帶著幾人向著街頭走去,可不敢在此耽擱了,一會功夫就過了街角。

就見街角處,柳憑欄一手攥著拳頭,遠遠看著瀟湘館,恨聲道:“我柳憑欄在此立誓,若不混個人樣來,誓不為人!採荷姑娘,我柳憑欄在此立誓,我……定會出人頭地,將你接出瀟湘館……誰拿石頭扔我。”

不知道誰看不下去了,遠遠扔了一個石頭,扔在了柳憑欄的腦門上。

“誰扔我!我柳憑欄在此立誓,被我發現,跟你沒完……”

眾人都趕緊躲遠了,就像躲瘟神一般,離得柳憑欄遠遠的,蘇燕婉也不敢停留,趕緊帶著幾人趕緊趕往成衣鋪的方向。

“咦!劉老闆!你這是在挑選胭脂?”

路過胭脂鋪前的攤位,就見劉有財正在挑挑揀揀,與攤位老闆正在說著什麼,眉頭都有點凝蹙。忽然聽到有人喊了自已一聲,劉有財轉過身去,就見一個樣貌白皙的婦人正在衝著自已微微頷首。

劉有財先是一愣,遲疑片刻,方才一副恍然大悟的神情,笑著說道:“趙夫人似變了個人一般,恕在下第一眼沒認出來!趙夫人與前兩日簡直是判若兩人,天差地別。”

蘇燕婉淡淡一笑,道:“劉掌櫃是為兩位夫人挑選胭脂吧。”

“如嫣說點唇沒有了,我就尋思買一盒點唇送她!沒想到,這點唇顏色有好幾種,又分點絳唇,點櫻桃,點檀唇,我正不知道如何選呢。”

“大夫人適合點絳唇,二夫人適合點櫻桃。”

“原本我是隻想給如嫣買一盒點唇,既然趙夫人都說了,那我不能厚此薄彼,就一人一盒吧!”劉有財付了銀子,又吩咐看攤的小廝將兩盒點唇包了起來。

“趙夫人,你這是去何處啊?”

“我這是要去劉掌櫃的店裡給幾個哥哥置辦新衣!沒成想在此處遇到了劉掌櫃。”

“這兩位一定是趙夫人的兩個哥哥了,想不到如此高大威武。多謝夫人前來捧場,劉某人自當親自招待,請!”劉有財引著蘇燕婉幾人往成衣鋪的方向走去。

“姐姐,我知道你看著妹妹不順眼,可是,我肚子裡得孩子也是相公的!你非要置我腹中的骨肉於死地嗎!”

“柳如嫣,你胡說什麼,誰要置你於死地!你這個狐狸精胡說什麼?”

“姐姐,你在我喝的水裡下了滑胎藥,不就是不想讓我為夫君生下這個孩子嗎?姐姐,我知道這都是如嫣的錯,千錯萬錯都是我不好,求你放了我的未出生的孩兒吧,孩子是無辜的。”

“你這攪家精,胡說什麼啊?誰知道你有身孕了,誰給你下藥了!你又是安的什麼心!”

“姐姐,都是如嫣不好,惹您生氣了,如嫣給您跪下了,姐姐你不要毒死我的孩子!”

“我毒死你的孩子?柳如嫣,你又搞什麼鬼!你別跪在我的面前,你趕緊給我滾開,我看見你就煩。”

“姐姐!都是如嫣的錯!”

“哼!你給我滾!你別抱著我的腿!我踢死你,踢死你!”

在劉有財還有蘇燕婉幾個人進門的那一剎那,柳如嫣恰巧的倒在地,手捂著肚子,臉色蒼白,一副委屈痛苦的樣子。

劉有財急忙將柳如嫣扶起,關切問道:“如嫣,你……沒事吧。”

柳如嫣臉色蒼白,趴在劉有財的胸口,嗚咽地說道:“老爺!我沒事!我真的一點事都沒有!姐姐她不是有意的,都是我不小心摔倒的,跟姐姐無關,你不要苛責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