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燕婉莞爾一笑:“這澡豆我若是用好了,下次還會再來。”

白皙青年笑道:“我若還是在這肥水縣的話,自然是歡迎夫人再來的,不過,過兩日我打算去桃源縣逛逛,聽說那裡的人比較有錢。”

蘇燕婉又細細的打量一番,白皙青年臉色微微一變,低聲道:“夫人,這是何意,難道我的臉上有什麼東西不成。”

蘇燕婉搖了搖頭,道:“閣下長得倒像是我的一個故人,不由得多看了兩眼。”

蘇燕婉收起澡豆,臉上露出一絲難以察覺的意味,這才帶著兒子兒媳離開,向著驛站方向走去。

“不能啊,我易容術這麼厲害,按理說不應該被發現的!這個夫人分明看出來我是女扮男裝,但是沒有點明而已!師父說我這個易容術已經是接近登峰造極的地步,那個夫人又是怎麼看出來的呢!不行!我趕緊換個地方賣澡豆!離家出走忘記帶銀票了,還好帶了些澡豆,要不然就身無分文了!”

“見賢,思齊,你們看出來剛才那個男子有什麼不同嗎?”

“這個男子就是樣貌有些陰柔,身材有些瘦小,沒發現什麼特別的地方?”趙見賢很是詫異!

“面板比較白,比我和大哥都要白!”趙思齊也沒覺得那個男子有什麼出奇的地方。

蘇燕婉一臉黑線,無語道:“女扮男裝都看不出來嗎?”

“女扮男裝?娘是怎麼看出來的?”這兄弟倆都是驚訝無比。

“很簡單啊!沒有喉結啊!”

“……還是娘細心!”

“回青牛鎮的馬車,酉時發車了!有回青牛鎮的,可以過來了!”

“回古塔鎮的馬車,酉時發車的!回古塔鎮,上我這邊來!”

“回寧安鎮的,到我這裡來!”

剛來到驛站,就聽到好多馬伕大喊。

戌時關閉城門,亥時全城宵禁,如果出城,酉時正好有去鎮上的馬車,如果不回城,則需提前找好旅店客房。

“我幾人回青牛鎮!”

“原來是你們,快上車!誒?你們這東西帶得太多了吧!這馬兒怎能承受的住!”

馬伕竟還是之前拉他們過來的那個馬伕。馬伕看到幾人先是有些驚喜,再看他們身上背的簍子都是沉甸甸的,不由的變了臉色。

蘇燕婉拿出十文錢,接著又拿出一盒糕點,遞給了馬伕:“這是一盒桃花餅,味道香甜可口,馬伕大哥一路辛苦了,拿回去給家人嚐嚐。”

馬伕這才滿意的接過銅錢與桃花餅,笑著說道:“趕緊上車吧,馬兒受累些,我回去多添些精料就好了。”

無論前世還是這一世,蘇燕婉都是一個玲瓏剔透的人,她深知如何與小人物打交道,一包小小的桃花餅,就能省卻很多不必要的麻煩。

“是他們?”蘇燕婉忽然皺眉。

這時車上又坐上來兩個人,正是早上一同乘車的刀疤臉與胎記男,尤其的胎記男子,目光又是肆無忌憚的打量起自已來。刀疤臉也是面露驚色,一張臉陰沉似水,不知心裡在想什麼,嘴裡卻發出了一聲冷哼。

“這兩人,不是什麼善類,尤其那個刀疤臉,跟我前世救治那個亡命之徒的氣勢太像了!這兩人目睹了我在醫館賣了五百兩,難保他們不會見財起意,我還需要小心為是。”

趙思齊也是惴惴不安,一想到自已大哥的揹簍裡還藏著一把新買的寶劍,這才多了一分底氣。

過了片刻,又上來了一對兒莊戶夫妻。莊戶夫妻見蘇燕婉這一家人的揹簍滿滿登登的,不由多看了幾眼。又等了一炷香的時候,車上又上來了一個揹著包袱的鷹鉤鼻的青年!

鷹鉤鼻青年面沉似水,眉似刀削,眼若冷星,鼻尖如鉤,身材高大魁梧,一股陰冷的氣息足以讓人瑟瑟發抖!鷹鉤鼻看了一眼刀疤男,又看了一眼胎記男,不知不覺中互相打了個眼色!

這三個人是一夥的,鷹鉤鼻比刀疤男更有氣勢,氣場更強!

“諸位,坐好位置!回青牛鎮了!”馬伕揚起鞭來,空中打了一個響兒。

“我已經有了暴雨梨花針和迷你電棍,但還不夠!”

“系統,將我身上的所有銀子銅錢,都存入小店的賬戶。”

“叮,進入蘇燕婉的個人小店。蘇燕婉的商城等級1級,賬戶餘額485兩銀子另680文。”

“再購買一個掌中迷你電棍,以及一個暴雨梨花針。”

“叮,購買成功,餘額485兩650文。”

“兩個迷你電棍,兩個暴雨梨花針,誰也別想惹我,惹我絕對沒有好果子吃。”

白天天地一片熾熱,傍晚卻不知不覺起了風,再加上馬車出了城,一路疾馳,頗有颯爽之意。

一路上都相安無事!刀疤臉閉目養神,鷹鉤鼻低頭不語,胎記男也似乎睡著一般,一動不動。

不知過了多久,馬車終於停了下來,就聽馬伕高聲喊道:“青牛鎮到了,大家都下車吧。”

蘇燕婉在兩個兒子的攙扶下,方才緩慢的下了車,一路上顛簸不已,感覺渾身都快散架一般。

莊戶夫妻,向著青牛鎮裡走去。鷹鉤鼻,刀疤臉,胎記男,則是原地不動,目送蘇燕婉一家離開。

“大哥,那女人身上少說也有五百兩,是我親眼所見。”

“五百兩?”鷹鉤鼻也暗暗咋舌。

“我兩人親眼所見,沒有半分假話。”

“反正咱們也回貓兒山去,不如順道幹它一票。”

鷹鉤鼻目光閃爍了幾次,不知道在想什麼,遲疑半晌:“咱們要做的事,是驚天動地的大事,不應該節外生枝的。”

胎記男冷笑道:“大哥還猶豫什麼?機不可失,失不再來!大當家的綁了縣令,贖金才要一千兩!”

刀疤臉笑道:“一千兩也未必順順當當的拿到手,還不如這五百兩來的實在,大哥休要猶豫了。”

鷹鉤鼻眯著眼睛,思索片刻,方才冷笑說道:“那就找沒人的地方,劫了她們。”鷹鉤一副陰狠的樣子,在自已的脖子上輕輕的比劃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