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雨過後,天空升起一抹朝霞。

春芽慢慢甦醒,一切是那麼靜謐,又是那麼美好。

可洛婉寧並未得到這般恩寵,她眸上始終都掛著一層霧氣。

不分晝夜的折騰,讓她沒了力氣,就連下樓去用早餐,也得彎著腰。

她步履蹣跚,去到沈賀身旁坐下。

沈賀今日沒有多瞧她一眼,而是靜靜品嚐著手中的鮮奶。

一股陰風襲來,給整個空間蒙上了一層寒霜。

洛婉寧身體不由地打起寒顫,手裡的勺子也跟著一起一落。

她捏緊指節,試圖將其扶穩。

不過還是克服不了,心中的恐懼。

那種又怕,又恨,真的讓她很難受。

她指甲在指腹上,扣出一條條深深的印記。

實在崩不住,碗筷輕放,跑去閣樓躲在被窩裡,哭泣。

直到熟悉的聲音傳來,更是瑟瑟發抖。

柔軟的被窩,不再暖和。

而是透心涼的寒冷,刺痛,生疼。

她緊緊抓住床單,指甲快刺穿了織物。

而沈賀依然不為所動。

他在無情釋放,釋放心中的不滿。

他在佔有,要讓她服從。

那種服從,是聰明的那種。

沈賀的雙手在雪白的肌理上抓扯。

一道道紅色的痕跡,看著讓人心疼。

洛婉寧如行屍走肉,她活著比死去痛苦。

她像是美麗洋娃娃,沒有選擇,沒有自由,只能看主人臉色行事。

他高興,便安好。

他憤怒又得一陣折磨。

沈賀胸口起伏平靜。

洛婉寧才能片刻安寧。

“怎麼樣?還敢嗎?”

沈賀冷冷看著洛婉寧,語氣中帶著一絲脅迫。

洛婉寧目光渙散,無力的輕嘆。

“不敢了……”

雖然聲音微弱,沈賀倒是聽了進去。

心中怒火已然洩掉一半,但他依然不滿。

他不知為何,她總得被調教。

就不能乖乖當只金絲雀,有什麼不好?

她要的,自已皆能滿足。

可她就是要擰。

要倔強。

洛婉寧臉色煞白,撥出微弱的氣息。

她眼裡只有絕望和無窮無盡的悲痛。

那種悲痛除了心靈,還有身體。

心裡的痛,化作無聲地淚水,一攤一攤浸溼了床單。

沈賀不經意瞟了她一眼。

見她哭得那麼痛心。

定是心裡不服。

夜裡沈賀去抽屜拿了兩粒藥片。

他服下一粒後,另一片讓洛婉寧嚥了下去。

洛婉寧一臉無知,眼中皆是茫然。

茫然中又夾著絲絲驚恐。

很快臉頰就開始發燙,全身也變得灼熱。

還不受控制地發出嗔聲。

莫非是涼了身子。

感冒發燒?

她在心裡暗自思忖。

即刻眼神迷離,緊繃的身體也跟著放鬆。

燈光灑下,好似沒了往日那般羞澀,而是如柳絮一般擺動。

髮絲隨風而逝,掩蓋著一小半酥胸,柔美和嫵媚交織在一起。

讓人扛不住。

沈賀目光如炬,血液瞬間沸騰。

他雙臂青筋暴起,胸膛的肌肉與腰間的肌肉也跟著一起一伏。

如沙漠壯碩駝峰,勾勒出一道完美的身形。

燈光的揮灑下,影影綽綽兩具交纏的身影。

一陣狂風飄渺,觸碰那花朵的嬌嫩,以最灼熱地光守護它綻放。

直到花兒綻放,才能共同演繹著自然的和諧。

盈盈的汗滴,落在他地指尖。

安撫著他入夢。

…………

一陣鳥鳴聲傳出。

不知是何時,她有些餓。

雙手撐在床上,立起搖搖欲墜地腰肢。

一看時間竟然是下午四點。

她即刻起身,扯了一件衣服下樓。

不過她又停止了腳步。

她不知如何面對。

昨夜,他那樣卑鄙。

竟然……

洛婉寧咬著唇瓣,臉頰陣陣發燙。

她不知沈賀盡能,使出如此下作的手段。

她真想剖開他的心,看看他骯髒地心臟裡面,到底裝了些什麼。

在書房品著美酒和香菸的沈賀,可不這麼想。

他眼眸半闔著,好似找到了新的樂趣。

突然又是一陣咳嗽聲傳出。

魏武守在門外,心裡湧出一絲驚慌。

這次他真想說道一兩句:

“七爺,您在愛太太,也得顧忌身體啊!”

話剛說完,沈賀就是冷冷一瞪。

魏武忙低下了頭。

“婚禮的事情,可否安排好?”

“爺,您放心,一切都安排妥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