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歡。”

洛婉寧盈盈一笑。

那笑容帶著一絲甜美,也帶著一些別樣的情緒。

但是對於沈賀來說,他已經知足。

哪怕是假笑,那又如何?

總之他有的是時間,教她如何做好自已的女人。

沈賀起身將項鍊,系在洛婉寧身上。

他那是給她戴的項鍊,他是給洛婉寧戴上了一把無形的枷鎖。

和他自已不可挑戰的威嚴。

心形的鑽石項鍊,系在天鵝頸上,發出耀眼的光彩。

託得洛婉寧多了幾分女人味。

沈賀目光灼熱,他挪不開眼。

一把摟著她的腰肢,在她耳邊輕顫。

“婉寧,你永遠屬於我,只屬於我沈賀一人。”

他的嗓音低沉,眼裡帶著一絲柔情。

柔情中夾雜著強烈的佔慾望。

那種慾望讓他雙臂青筋暴起,將洛婉寧勒得快喘不過氣。

洛婉寧身體僵硬,她不敢掙扎,只得閉上眼睛。

他每一次的親熱,都如一根尖銳長針,深深刺痛著她的心。

她已經千瘡百孔,渾身惡臭。

心裡的怨無法言喻,她只用手指緊緊的掐著自已大腿。

………………

清晨的一陣喘息聲,將洛婉寧喚醒。

她難受的睜開了眼睛。

今日她被迫打扮一番。

看著鏡子裡面精緻的自已,她卻怎麼都高興不起來。

一條白色的蕾絲裙,外搭一件淺綠色的束腰大衣。

一頂法式帽,一雙復古的小羊皮皮鞋。

在服飾的搭配下,將她柔美的身段,展現得伶俐精緻。

簡約中不失優雅,還帶著一絲貴氣。

沈賀一早也剃了兩鬢鬍鬚,但是他依然著一身暗黑的服飾。

彷彿他的世界,只有那一種顏色。

不過好在陰冷的面部,多出一絲笑容。

畢竟今日是他和洛婉寧去登記的日子。

所以能不笑嗎?

他等了五年的女人,終於正式屬於自已。

魏武恭敬的開啟車門。

洛婉寧和沈賀一同坐了上去。

沈賀伸出手示意著洛婉寧。

洛婉寧不願的將手,搭在他的手心。

手心傳出一股溫度在她體內。

但那種溫度不暖和,而是非常寒冷。

她不但不喜歡,還非常的痛苦。

登完記才到今日的重頭戲。

那就是去試穿婚紗。

早上出門得急,兩人都未吃早餐。

沈賀先下了車,打算去給洛婉寧買她最喜歡吃的糕點。

洛婉寧則在紅玉的陪同下,先去試婚紗的店裡等候。

奇雅士利一家高奢品牌,錦城富豪們光顧的地方。

洛婉寧之前也去過,不過她只能買一些過季的打折款式。

畢竟當季的款式太貴。

一件簡單的上衣,都要好幾萬。

紅玉對這些東西不感興趣。

她就在門外等候。

洛婉寧去到店裡瞎晃悠。

好像店裡的售貨員,都沒人願意前去接待。

畢竟她不是常客,年齡偏小,還沒經濟實力。

奇雅士利的售貨員,一個個都是人精。

她們對錦城的大人物,都瞭如指掌。

不過那些洛婉寧根本不在乎。

她本就如一具行屍走肉一般。

今日只是來完成她相應的任務。

直到看到一對紅色的貓眼石耳環,又勾起了她美好的回憶。

那是一個浪漫的初夏,她同易洋哥哥一起,然後自已一眼相中這對耳環。

當時因為價格太高,易洋就許諾,等他人生一桶金,就賣給自已。

洛婉寧回憶著以前的美好,臉上露出甜甜的笑容。

這一份美好,被一女子的聲音打破。

“洛婉寧,你在這裡傻笑幹嘛?”

白茜茜擰著眉頭,帶著一絲傲氣。

洛婉寧不想搭理她,便沉默不語。

有了上次的羞辱,白茜茜似乎來了興趣。

她喊來她的好姐妹,打算一起嘲諷洛婉寧。

“婉寧,你別不理我嘛,你說說你今日搖身一變,是不是真去了永樂門,勾搭了那個有錢的老頭子。”

白茜茜捂嘴偷笑,眼裡帶著一絲戲謔。

洛婉寧依然不想同她說話,她的那些言語對於如今的她,一點都算不了傷害。

她轉過身,繼續擺弄著手裡的那對耳環。

可那白茜茜有些不依不饒,她看向她那小姐妹,使了使眼色。

兩人拉著洛婉寧合力一推。

洛婉寧被推倒在地上。

她手中的那對耳環,也跟著摔碎。

如同她的夢一樣破滅。

洛婉寧臉一橫,緊緊咬牙,心中湧出一絲無名的怒火。

她起身也是反手一推。

可她哪是兩人的對手。

白茜茜玩味正濃,和自已的小姐妹,一人抓住她一隻手,然後將她死死束縛住。

“婉寧,你可真小氣,我不就是問問你,是勾搭的那個老頭子嘛,你為何就假清高不願意說。”

她鼓著嘴,話裡話外都帶著一絲譏諷。

其實她不為別的,就是想看看洛婉寧的不堪,滿足一下內心的優越感。

“她,勾搭的我這個老頭子。”

沈賀聲音冷冽,拄著柺杖走了過進來。

雖然腿有殘疾,依然阻擋不了他,神祇一樣的氣場。

一身黑色暱料大衣,一雙黑色皮鞋,依然是那把木紋柺杖。

陰冷的臉色,捕捉不到一絲笑容。

只要他所到之處,皆起一陣陰風。

就連店裡的售貨員都不寒而慄。

奇雅士利的王老闆,更是親自出來接待。

不過沈賀不為所動。

眼下他得好好教訓教訓耍橫之人。

畢竟自已的女人,只能自已欺負。

外人絕對不行。

“將你倆的髒手,拿開。”

沈賀眼眸半眯,一個冷森森的眼神掃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