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婉寧不願,胡亂掙扎。

可她柔弱無力,那是他的對手。

沈賀在她唇瓣狠狠咬了一口。

直到嘴角有一絲腥鹹味,才肯鬆開。

洛婉寧感到一股突如其來的恐慌,她的心跳加速,呼吸也變得急促。

她不敢直視沈賀,整個身體都在顫抖。

眸子裡斷線般的淚珠,瞬間滑落。

沈賀站在她跟前,胸口劇烈地起伏著,他的呼吸變得粗重,彷彿一頭被激怒的野獸。

強烈的佔有慾,促使他失控。

她心裡惦記的那個人,讓他妒嫉。

洛婉寧被嚇得不輕,雙臂交叉將自已抱緊。

當沈賀的呼吸聲離得更近,她內心充滿了不安和恐懼。

因為他的目光很不善,盯著她像是盯獵物。

她無處可躲,只得蹲下身子靠在角落。

她的身體幾乎緊貼在牆上。

“不要過來!”

她發出微弱的聲音,似乎帶著一些請求。

聲音很小,很柔軟。

“怕了?”

沈賀緊緊盯著她,眼中閃過一絲滿意的冷光。

洛婉寧不敢回話,只是重重地點了點頭。

此刻好想逃離,她發誓這一輩子,都不要和沈賀有任何關係。

她的恐懼,在沈賀看來是一種順從和聽話表現。

會怕他,是一件好事。

沈賀心中暗自思索,這樣的害怕,或許正是他所需要的。

不過他要的不僅僅是洛婉寧的害怕,而是她的絕對順從。

他內心的渴望更加熾熱。

等不了多久,你就只會正大光明的屬於我。

沈賀身體緊繃,嘴角掖著一絲壞笑。

“紅玉,讓魏武將洛小姐送回去。”

聽聞要送自已回家,洛婉寧即刻起身。

顧不得她麻木的雙腿,一瘸一拐地跑走。

她討厭這個地方,更加憎惡沈賀。

之前對他還有一絲好感,如今全都沒了。

她匆匆跑下樓,一口氣衝出大門。

她如釋重負一般,大口的呼吸。

不經意抬頭,看見她媽媽從另一家賭場出來。

媽媽的樣子看上去十分頹廢,油光鋥亮的臉頰,發黑烏青的眼眶。

難道她昨夜未歸?

洛婉寧想追上前一問究竟,可轉眼間她媽不見了人影。

“洛小姐,請上車吧。”

魏武站在身後,將她喊住。

開啟車門,畢恭畢敬的扶著她上車。

“謝謝啊!”

洛婉寧淺淺一笑。

魏武算是沈賀身邊,看上去最好相處的人了。

所以洛婉寧在車上並未那樣拘謹。

手搭在車窗上,雙腿自然彎曲。

魏武坐在副駕駛和煦的遞上一塊手帕,

“洛小姐,您擦一擦您的嘴角。”

“好啊,謝謝!”

洛婉寧接過,擦拭著嘴角的血漬。

“洛小姐,七爺他不善言辭,您別介意。

其實他人很好,只要您乖乖聽話,順著他,什麼都好說。”

魏武解釋,想幫沈賀挽留形象。

不過洛婉寧,可不這樣想。

親身經歷,還能有假?

在他身邊活著,呼吸都是痛苦的。

反正不管任何人怎麼說,他在她心目中就是一個不折不扣壞人。

也是她最討厭的人。

“嗯,明白。”

她佯裝瞭然,點頭。

回到家中第一件事就是漱口。

她漱了無數次。

但是都不滿意。

嘴裡依然還有淡淡的菸草味。

摸著自已被咬破的嘴唇,她又忍不住傷心。

眼淚如斷線的珍珠般滾落,無聲地滑落在臉頰上,留下一道道璀璨的淚痕。

她很難理解,跟自已叔叔輩的人,怎能強吻自已?

難道為了折磨人,就可以不擇手段。

他真變態,真噁心。

洛婉寧雙手捶打的玻璃,在心底暗自咒罵。

……………

沈賀今日被氣得不輕,桌上的茶杯摔了一地。

五年。

第一次見就喜歡。

五年默默地守護。

如今她二十歲,剛好是成婚的年紀。

他不允許,洛婉寧屬於任何人,只得屬於自已。

魏武回到穹麒,輕輕叩了叩沈賀的門。

“到家了。”

“是的七爺!”

“路上她有說什麼話?”

“洛小姐沒說什麼,只是答應她以後會乖乖聽話。”

魏武臉上掛著笑意,帶著肯定的語氣說道。

必然眼前不敢在惹怒七爺。

真希望日後那洛婉寧能聽話一點。

魏武侯在原地,心中替洛婉寧,捏了一把汗。

沈賀聽聞手指不經意地敲打著輪椅。

希望如此!

他推動著輪椅示意魏武離去。

魏武卻站在門口,有事情不願走。

“有事說與我聽?”

沈賀拿著手裡的書本,淡淡詢問。

“是的七爺!洛夫人在賭場。”

“賭場開著,就是供人玩的,有何不妥啊?”

沈賀依然翻閱著手裡的書本。

“聽說,她在其他賭場借了不少錢。

她來咱們這,看著手氣也不佳啊!”

魏武擰著眉頭,眼底劃過一絲擔憂。

沈賀卻不為所動,他不慌不忙道出一句:

“缺錢就借給她!”

“七爺,可您已經幫了她不少。要是她獅子大開口,該如何是好?”

魏武攤了攤手,心裡有些忐忑。

“借她,不是送她,還不了就拿東西抵押。”

沈賀心中暗自盤算。

主動送上門,那就怨不了誰。

本以為陳清紅會安安穩穩帶著婉寧過日子,然後找一權貴攀附。

目前自已,是他們最好的選擇。

可如今,得改變一下之前的計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