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金悠悠醒來,只覺腦袋昏沉得厲害,發現自已竟被牢牢綁在一棵樹上。

他艱難地抬起頭,目光往下移,瞬間被眼前的景象驚得倒吸一口涼氣,那是深不見底的萬丈懸崖,崖下雲霧瀰漫,透著令人膽寒的死寂。

他的心猛地揪緊,慌亂地說道:“這是什麼情況?我怎麼會在這裡?

他驚恐萬分地環顧四周,卻發現周圍空無一人,只有呼嘯的風聲在耳邊迴響。

他絕望地扯著嗓子大喊:“救命啊,有沒有人能來救救我!”

聲音在山谷間不斷迴盪,然而,除了驚得樹上幾隻鳥撲稜著翅膀飛走外,沒有任何回應。

他試圖掙扎著動一動身體,可剛一用力,整個樹身就劇烈地搖晃起來,彷彿隨時都會斷裂,他嚇得趕緊不敢再亂動。

“為什麼倒黴的總是我?上次被人販子綁走害得自已失憶,這次又被弄到這鳥不拉屎的地方。”

他滿心委屈和無奈地嘟囔著,聲音裡帶著一絲顫抖。

突然,他想起自已是和蕭雲墨在一起的,“為什麼他不在?按理說我們兩個人都在一輛馬車當中,不應該只抓我而不抓他啊。”

謝金滿心疑惑,就在這時,一陣沉重的腳步聲從不遠處傳來,在這寂靜的環境中顯得格外清晰,每一步都讓他的心跳不由自主地加快。

很快,一個人拖著一個袋子緩緩走了出來。

那個人戴著一張鬼面具,面具上的圖案扭曲而陰森。

不知為何,這面具雖然陌生,卻總給謝金一種莫名的熟悉感,可他絞盡腦汁也想不起來在哪裡見過。

“醒了,我還以為你還得再暈一會兒呢。”面具人陰陽怪氣地說道,那聲音彷彿從地獄傳來,透著一股寒意。

只見他自顧自地將袋子扔在謝金旁邊,袋子落地發出沉悶的聲響,從袋子的形狀和微微的動靜來看,裡面顯然裝著一個人。

謝金強裝鎮定,努力讓自已的聲音聽起來平和一些:“不知您是哪路來的神仙,抓我們有什麼事?”

“是為了錢嗎?”

“你要是想要錢的話,我回去取,現在我們身上都沒有錢,你抓我們也沒用。”

那個戴著鬼面具的人聽了,發出一陣令人毛骨悚然的怪笑:“誰說我要的是錢。”

謝金心裡越發疑惑和恐懼,對方不要錢那抓他們過來幹什麼?

這種情況不是謀財就是害命,可他在蕭府一直安安分分的,並沒有得罪任何一個人,應該不是因為他的原因。

想到這,他的目光不由自主地再次看向旁邊的布袋子,心中湧起一股不祥的預感。

那個人好像察覺到了謝金的疑惑,冷笑著說:“放心,你們現在還不會死,我只是想讓你們陪我玩一個遊戲。”

聽著對方的話,謝金心裡直發毛,覺得這個人簡直就是個瘋子,哪有人會用這樣極端的方式讓人陪他玩遊戲。

他到底有什麼目的?謝金的腦海中一片混亂,恐懼像一隻無形的大手,緊緊地揪住他的心。

與此同時,蕭宥齊正在二皇子府中,與二皇子嚴肅地商量著重要事務。

房間裡氣氛凝重,兩人正專注於交談時,突然從窗戶外疾飛而來一支箭,箭上掛著一封信。

信上醒目地寫著“蕭宥齊收”,他和二皇子都被這突如其來的動靜吸引了注意力,蕭宥齊伸手將信拿了下來。

二皇子好奇地問道:“宥齊,這裡面寫的是什麼?”

蕭宥齊開啟信,看完內容後,臉色瞬間變得煞白,身體不由自主地劇烈顫抖起來,彷彿被一道驚雷擊中。

他沒有理會二皇子的話,毫不猶豫地轉身,以最快的速度奔跑著出了府門,騎上自已的馬,朝著信上所寫的地方飛奔而去。

他的脖子上青筋暴起,眼神中充滿了焦急與擔憂,心中只有一個堅定的念頭:“穎金等我。”那匹馬在他的催促下,如風一般疾馳,揚起一路塵土。

很快,蕭宥齊就趕到了目的地。

謝金看到那熟悉的身影,心裡頓時湧起一股安心的感覺。

但轉而想到那個變態說要玩什麼遊戲,他又不自覺地緊張了起來,心再次提到了嗓子眼。

那個戴著鬼面具的人,看見蕭宥齊來了,整個人似乎變得興奮異常,身體都微微顫抖起來,怪笑著說:“你來了。”那聲音在山谷中迴盪,顯得格外詭異。

蕭宥齊怒目而視,大聲喊道:“我來了,你到底有什麼目的衝我來,將他們放下來。”

他的聲音中充滿了憤怒和堅定,眼神中透露出不顧一切的決心。

面具人卻不緊不慢地說:“放下來當然可以,但是你得答應我,要陪我玩一個遊戲,你敢嗎?”

蕭宥齊看著對方,心裡清楚現在如果不答應,他肯定會立刻傷害蕭雲墨和謝金,無奈之下,他只能咬牙切齒地答應:“好,你說要玩什麼。”

他的拳頭緊緊握著,關節因為用力而泛白。

面具人陰險地笑著說:“要玩我們就玩一個大的。”說著,他用力扔過去了兩瓶藥,藥瓶在地上滾動了幾下,停在蕭宥齊腳邊。

面具人繼續說道:“這裡面有一瓶是毒藥,一瓶是解藥,你要選擇一個。”

“在你來之前我已經給他們餵了毒藥,你可要好好選,要不然再過半個時辰,他們就會毒發身亡。”

“但是你也可以,將兩瓶藥,給他們一人一瓶,這樣不管怎麼樣,你都能救回來一個。”

蕭宥齊緊緊地握著兩個瓶子,手心裡全是汗水,瓶子上的涼意彷彿都能透過面板滲進他的心裡。

他深知如果這樣選,就必定會害死一個人,可他怎麼忍心做出這樣殘酷的選擇。

但此刻形勢危急,容不得他多想,他咬了咬牙,眼睛一閉,開啟了一瓶藥,心想如果自已喝了沒事那就是解藥,要是是毒藥的話,就把另一瓶給謝金和蕭雲墨。

至少,這樣還有一線希望能救他們。

謝金看到蕭宥齊的舉動,頓時驚慌失措,他大聲喊道:“不要喝!”但是一切都晚了,蕭宥齊已經將藥喝了下去。

謝金在內心暗罵蕭宥齊:“你怎麼那麼蠢,萬一兩瓶都是毒藥,不管你怎麼選都會死的,而且你死了,這個人一定不會放過我們的。”

他的眼中充滿了焦急和無奈,恨不得能衝過去阻止蕭宥齊。

幸運的是,蕭宥齊喝了藥後,身體並沒有出現異常反應,他知道自已選對了解藥。

他急切地對面具人說:“我選對了,你現在應該放了他們吧。”

謝金看著蕭宥齊沒事,這才長長地舒了一口氣,滿心期待著對方會遵守承諾,放了自已和蕭雲墨。

然而,蕭宥齊和謝金都沒有想到,面具人卻耍賴道:“蕭公子可真是幸運,居然選對了,可是我還是不能放了他們。”

蕭宥齊憤怒地瞪著面具人,眼中彷彿要噴出火來,可卻又無計可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