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瑤油都沒熱,直接騎車跑了。

賣地瓜的大姨看她這麼火急火燎的,車騎得比來的時候要快多了,不免心裡嘀咕,這是忘了啥事急成這樣。

沈瑤一刻都等不了了,她等不到賣完炸雞,她現在就想見到段崇!

她對小白說道:“你別跟著我了,趕緊回家去吧!”

小白本來追著車跑,聽到沈瑤的話,就站住了腳。

沈瑤看了眼小白,然後就直接騎著三輪車,去了部隊門口。

此時離部隊上午訓練結束還早著,沈瑤本來打算將車停在門口等他,誰知大院門口的哨兵衝她敬了個禮:“你是來找段營長的嗎?”

沈瑤點了點頭:“嗯,你們訓練應該快結束了吧。”

“快了。你先進來吧,段營長打過招呼了,如果你來,就讓你進去等。”

哨兵的話讓沈瑤心裡一癢,想要見到段崇的心更加急迫。

“謝謝你啊同志。”

哨兵給她開啟門,沈瑤就騎車進了大院,順路找到了段崇的宿舍。

現在也差不多是中午了,軍區大院裡頭飄滿了飯香,只不過沈瑤到了單身宿舍這邊,空氣就冷多了,沒有家屬在家裡忙活,他們只能去食堂打飯。

沈瑤到了段崇宿舍門口,抬手試著翻了翻門栓,還真把門開啟了。

看樣子在大院裡頭,段崇出門沒有鎖門的習慣,只是隨意拴上了。

她直接進了段崇的院子,進屋趴在桌子上等著段崇。

房間裡充滿了段崇的氣味,沈瑤的心神稍安。

段崇結束了上午的訓練,回來拿飯盒欲去打飯,他在門口看見三輪車,心就開始怦怦跳。

他一進院透過門上的玻璃就看到屋裡坐著一個人,趴在桌子上,似乎還沒有看見他。

“瑤瑤?”

沈瑤直起身,看見眼前的身影,眼睛一亮。

下一秒,她就撲進了段崇懷裡。

“段崇......”沈瑤緊緊抱住段崇的腰,腦袋在他懷中亂蹭了兩下。

段崇摸摸懷裡心中像小貓一樣的人,抬起沈瑤的下巴讓她看著自已。

低頭將視線在沈瑤的臉上仔細描摹一遍,段崇壓抑多天的思念令他此刻激動地稍稍紅了眼角:“瑤瑤,你怎麼過來了?”

段崇眼神中的貪戀沈瑤自然是沒有放過,如今日思夜想之人就在面前,沈瑤心裡別提多美了。

她手上的力氣收了收,將段崇抱得更緊,卻道:“段營長這麼忙,我想見你一面可真難啊。”

段崇無奈箍住沈瑤的腰,另一隻手摸了摸自已朝思暮想的臉:“瑤瑤,我們不是說好禮拜天見面嗎?”

沈瑤賭氣般地撒手,錘了段崇一下:“禮拜天、禮拜天,你一點都不想我!你不想看見我就算了,我走還不簡單嗎?”

“我怎麼會不想看見你,”段崇兩隻手各抓了沈瑤的一隻,將她的手重新放在自已腰間,“我每天除了訓練就是想你,真的。”

“那你為什麼不來找我?你根本就沒有想我!”

沈瑤真情實感有點委屈了,難道她變主動了,段崇就不重視她了嗎?

“瑤瑤,我想你,”段崇每天晚上想沈瑤都想到要發瘋,抓著上次沈瑤放在他這裡的帕子,才堪堪睡得著,“我只是怕你忙,打擾你。也怕......”段崇頓了頓。

“什麼?”沈瑤眉毛微蹙,“你怕什麼?”

“我怕你嫌我太煩。”

段崇摸了摸鼻子,男人麼,哪能成天跟個小姑娘似的天天纏著人。

沈瑤氣得牙根癢癢,張口想咬段崇一口,但是段崇訓練了一上午,渾身都是汗,沈瑤無法下口。

“哎,你幹什麼!”

沈瑤被段崇騰空抱了起來,放置在了方桌之上。沈瑤坐在桌沿上,視線高了不少,段崇站在沈瑤雙腿之間,將她箍住完全動不了。

“段崇!”

“叫崇哥。”

沈瑤噘嘴,別過臉去。

段崇托住沈瑤的下顎,聲音沙啞:“瑤瑤,想不想知道崇哥有多想你?”

沈瑤眸光閃動,看著段崇的臉在自已面前放大,細密的吻落在她的唇上,力道愈來愈重,粗重的氣息與她交合,手卻溫柔地輕撫沈瑤的髮絲。

“嗯......”

段崇的吻逐漸下移,在她頸窩中輕嗅啃咬。這種奇怪又陌生的感覺令沈瑤身體不由戰慄了一下,攥緊了段崇的衣角。

段崇眸光微暗,似是感覺到了沈瑤緊張卻順從的情緒,他的手輕輕撥開沈瑤的領子,帶著薄繭的指腹在她清秀的鎖骨上捻了捻,神情痴迷地吻了上去。

段崇如同遇見什麼美味,在沈瑤的鎖骨上舔舐啃咬,沈瑤的面板白嫩,段崇稍一吮吸便留下一個紅色的印子來。

沈瑤淚光閃閃,整個人都微微發燙,她本想拒絕,身體卻動不了,只能紅著臉緊咬著下唇。

此刻段崇也完全失了理智,身體根本不聽使喚,憑藉本能只想探索懷中的人更深一些。

“段崇,你門口停的車是誰的啊?”

院門一下子被推開,唐元偉的聲音大咧咧地傳進來。

沈瑤嚇到了,立刻推了段崇一把,段崇微微皺了皺眉,用身體擋住沈瑤,扭頭盯著院裡的唐元偉。

唐元偉在院中隔著一層玻璃,大白天的看屋裡看不真切,卻也能感受到段崇的怒意。

“你幹什麼?”

唐元偉立刻背過身去:“哎呀,我說誰能來找你呢。”

段崇將沈瑤的衣服整理好,將她從桌上抱了下來。

他走出去,皺眉看向唐元偉:“你有什麼事兒?”

段崇還想找唐元偉算賬呢,這人上回說什麼不能太黏人,害得他白白忍了三天不說,還賴得他家瑤瑤委委屈屈過來找他。

唐元偉臉色訕訕:“沒啥事,這不是看你家裡來客了嗎?”他低下聲:“你物件做起買賣了?她不是高中畢業嗎,怎麼幹起這個了?”

段崇道:“她想幹就幹了。”

唐元偉倒沒有別的意思:“她那車上是雞塊啊?做什麼吃的?我家兒子快饞死了,讓我來給你問問。”

他們營長的津貼實際上並不算多,唐元偉的媳婦沒有工作,全家靠他一個人養,所以平時唐元偉媳婦生活非常節儉,很少帶兩個孩子出去,大院裡頭突然來了新鮮玩意兒,雖然不知道是什麼,他們家一向脾氣大的小兒子看見了,在家裡打滾鬧著要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