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放飛自我的阿祖

豕州城。

此乃皇都之下第一大城。

由位高權重的豬家家主執掌，如今貴為皇親國戚，乃呂后之長兄，龍武帝之舅，名喚呂坤海。

可自暖雪降世以來，呂坤海終日沉迷於酒色，對處於水深火熱之中的豕州百姓不管不顧，偌大的州城只見骸骨遍佈，喪屍橫行，豬家府邸卻整日燈火通明，不時傳出淫靡之音。

豕州百姓苦呂坤海久矣，可期盼的英雄卻遲遲未至。

“……噁心的東西。”

金髮碧眼的男性一把將手中喪屍的腦袋捏爆，看著四濺而出的汙血與腦漿，眼中明顯的浮現嫌惡之色。

可他卻不得不這樣做，匍匐在他胸口的骯髒肉球渴望著殺戮，而每殺死一個生物，這塊肉球就會成長一分。

作為它的宿主，他能清晰得感受到自身的實力隨著肉球的成長出現了顯著的提升，不論是體力，還是鐳射鐳射都獲得了強化。

這讓他更加確信了邪神的話語，只要去往豬家府邸，把那個叫什麼坤海的人殺了，再吃掉他的心臟，自己就能變得更強！

不過在那之前，他還有一件事要確認，於是祖國人緩緩開口：“國運的攝像頭確定不會拍攝到我？”

他的身旁沒有任何的活人，看似只是在自言自語，結果下一秒，一個不耐煩的粗厚嗓音從他胸口響起：“確定，你還要問多少遍？你大可試著脫下褲子，露出你的大腚，在這地方搔首弄姿，保準沒人看見。”

這侮辱性極強的話語讓祖國人瞬間感到怒氣上湧，大罵了一句：“滾！”

看著他這副氣急敗壞的模樣，肉球發出一聲得意的大笑，隨後便閉上了嘴。

祖國人眼中的殺意開始湧動，儘管此刻肉球寄宿在他的身體，可兩者不過是互相利用的關係，生不出一丁點的默契。

“呂坤海……”

他低聲唸叨著目標的姓名，既然是大家族的家主，想來府邸一定看守嚴密，被路清霄誆騙後，他也算是有了點長進，沒有傻到硬闖豬府。

而肉球此時開口，告訴他有一條地下通道能夠直通豬家府邸，但前提是做好心理準備。

“呵，裡面能有什麼嚇人的玩意不成？”

祖國人臉上滿是不屑，這遍佈全城的喪屍都沒有讓他感到害怕，區區地下通道能有什麼？偷喝東瀛海水變異的老鼠和它的四個王八徒弟？

可當他穿過地下通道，真正踏入肉球所說的地下實驗室，在看清裡面令人頭皮發麻的慘狀後，立刻感到腹中翻湧不止，直接俯身嘔吐了起來。

“嘔……怎麼不早說是人體實驗？真是喪心病狂！”

見狀，肉球大笑著嘲諷：“我還是喜歡你剛才桀驁不馴的樣子。”

“滾遠點。”

祖國人不再和肉球交談，反正也是自討沒趣，不如找找去往豬府的道路。

他抹去嘴角的殘留物，目光在整個實驗室掃過，除去那些奇形怪狀的殘肢斷臂，他意外發現血染的木製實驗床上有兩個眼熟的面孔。

“印尼和暹羅的天命人……呵呵，怪不得一直沒動靜，沒想到已經成了板上釘釘的魚肉，任人宰割。”

祖國人冷漠的看著面前的屍體，外來者的模樣在這格外顯眼，尤其是印尼那黝黑的面板，幾乎一眼就能認出來。

兩人皆帶著痛苦的表情死去，身體被殘忍的開膛破肚，旁邊擺放著紫黑色的豬頭以及各部位的殘肢，從已經乾涸的血跡上看，估計死了有段時間。

現在是國運試煉的第二天，不出預料，這兩個人在第一天就死了，是出生點被設定在了豕州城嗎？

“挖出他們的心臟看看，我能感受到……他們雖然很弱，但靈魂很奇特。”

肉球睜開貪婪的獨眼，話語盡顯蠱惑之意，而祖國人也好奇吞噬兩人的心臟後會獲得什麼能力，一球一人倒是在這時達成共識。

他的嘴角咧起獰笑，手掌直直地捅進印尼天命人的胸膛，快準狠的挖出對方的心臟，令他感到奇妙的是，對面明明已經死去許久，挖出來的心臟竟然還是跳動著的。

“你們外來者的心臟還真是有趣，吃吧。”

祖國人聽著肉球的話語，嘴角一抽，但還是忍著生理上的不適，朝著心臟咬了上去。

——【你掠奪了技能“植物召喚”……受外界因素影響……滋……該技能已變異為“眷屬創造”】

聽到系統提示的那一刻，祖國人臉上的不適瞬間消散，旋即興奮地挖出另一位來自暹羅的心臟，眼中滿是期待。

——【你掠奪了技能“增值的腎”……受外界因素影響……該技能已變異為“肉體再生”】

“哈哈哈哈……這兩國的高層打死也想不到，他們傾盡資源培養的能力會全部到我手上吧？華夏的天命人……真好奇你的心臟會是什麼味道。”

祖國人感受著體內多出的兩股能量，再也止不住內心的狂喜，放聲大笑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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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茫茫的世界之中，一襲白袍的路清霄立於其中，身形彷彿融入大地，一舉一動都宛若拂過的微風般自然。

心如明鏡，無念無想。

這便是太虛心蘊的第三重境界——明鏡。

縱使是放在太虛山最為鼎盛的時代，能抵達此般境界的人也屈指可數。

如今的路清霄，哪怕不動用天火聖裁，也能憑藉無窮無盡的太虛真氣與狼王正面抗衡。

他輕輕撥出一口濁氣，手中長劍於和煦的日光下反射出凌厲的劍芒，隨著他的動作揮舞出千變萬化的招式，時而快如疾風，時而堅如磐石，劍法之玄奧，讓一旁觀摩的老者都不由讚歎一聲：“攻守兼備，變化無窮，此劍法實乃世間之最，妙哉！”

“不是吧？難道比御劍之法還要厲害？”

老者身旁的紅髮少女還是第一次見自己的父親對一個外人的劍法有著如此之高的評價，要知道本教的御劍之法可是號稱仙人的武學，能讓老者都直言不諱的讚揚，那他的劍法得有多厲害？

“咳咳……只能說各有千秋，各有千秋。”

老者總不能在女兒面前貶低自家的武學，略顯尷尬得找了個折中的說法。

“那你之前還說他的根骨資質極差，數十年都難以踏入武學之路？”

玲瓏已經對自己的老爹產生了信任危機，滿臉狐疑得向著老者看去。

“此子根骨早已定型，按道理早錯過了最佳的練武時間……可他悟性之高，遠超吾之所想，竟是能從六大派系中悟出全新的修煉之法……不對，此法與教派功法相差甚遠，絕非此子所創，他之前完全就是在藏拙！”

說到後面，連老者自己都有些難繃，開始吹鬍子瞪眼，說著路清霄明明懷揣絕世武學，卻裝作什麼都不知道的模樣來學慈母教的御劍之法。

這也不能全怪路清霄，畢竟他也沒想到，早被他遺忘的神音會再度出現。

但他也不是完全沒有收穫，從慈母教的各種劍法中領悟出了全新的劍法，並與記憶中的太虛五蘊結合，完美還原出了太虛形蘊。

太虛五蘊之形蘊，共有守、化、啟、開四形，總計二十一式。

“形者，以為利。”

“以形化勢，其勢——”

“無形！”

隨著路清霄的一聲輕呵，染著淡墨之色的飛劍瞬間環繞在他周身，並於下一秒化劍刃洪流，向著一旁堅硬的岩石轟殺而去。

——轟隆！

震耳欲聾的爆炸聲響起，漫天的煙塵遮蔽了視野。

待煙塵散去，哪裡還有什麼岩石，只留下一道深邃的劍痕，以宛若要撕裂大地之勢，殘留於地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