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可都是要提前多預備著點,趁著現在還不沒到公私合營,憑票購買的時候,多買點衣服和鞋子了,不然到時候沒有票,就算是破了,也就只能縫縫補補。

哪怕是爛的不能穿了,沒有票,就是你有錢也不能賣給你。

鴿子市那些買票也太貴了,何雨琮壓根不考慮,兄妹幾個人大包小包的回到了院子裡。

閻埠貴現在也回來了,這也已經是馬上就要做晚飯的點了。

“三大爺,您也回來了,收穫怎麼樣?”何雨琮春風得意,問道。

“我今天可能運氣不太好,就這麼回來了唄。”閻埠貴唏噓道,閻埠貴回來後才知道賈張氏盯上何雨琮做的魚了,想著分一杯羹。

何雨琮又不是個吃虧主兒,賈張氏鬧起了找老賈的老把戲,結果被何雨柱叫來了街道。

“賈張氏的事情,我也知道了,她這毛病很多次了,也怪我們太心軟了,這次街道得好好懲治她這人。”閻埠貴說道。

這次又要寫檢討反省了,閻埠貴感覺很麻煩,恨不得賈張氏被多關幾天,多吃些苦頭。

“可不是,要不是我弟說了,去街道舉報她,等街道查下來,這事兒就得咱們都背鍋了。”何雨柱點點頭,說道。

“你們怎麼買了這麼多東西?日子還過不過了?”閻埠貴看著他們手上的東西,估算著這些東西會要多少錢。

最讓閻埠貴喜歡的還是何雨琮和何雨柱手裡拿著的那兩雙布鞋,閻埠貴一直也想買雙好布鞋來著又捨不得花錢。

就連何雨水也買了新衣服了,手上還拿著兩顆糖,乖乖,這日子,過得還挺滋潤。

閻埠貴就知道當時跟他們要5塊錢每個月沒要多。

“當然過,我們那魚可是賣了15塊錢了,買了這些東西也沒有花完,我還想著給我哥和我妹買點什麼呢,他們非不要,非要我留著錢。”何雨琮說道。

“15塊錢,怎麼可能呢,那些魚,最多也就是五塊錢,怎麼還能是15塊錢。”閻埠貴可是很清楚市場上自已釣上來的魚賣出去的價格。

閻埠貴就一直想著自已要是有一天能釣上大魚賣了多好,只可惜一直沒能如願,聽到他們賣魚有15塊錢,相當於自已半個月工資了,閻埠貴那個心疼。

“我們說好了,晚上也過去給人做這個魚,15塊錢也是應該的。”何雨琮說道。

“好了,我們不跟你說了,趕回去做飯了,等會兒吃完了晚飯,還要去小酒館給人做魚。”何雨琮又說道。

說著,兄妹三個人就繼續走進了院子,閻埠貴心裡別提多不舒服了,這樣的好運氣怎麼就不屬於他呢,怎麼就屬於何雨琮?

閻埠貴還就不信了,何雨琮真的會運氣這麼好,他決定,等下次何雨琮去釣魚,就專門去那裡蹲著看著,等何雨琮運氣不好了,釣不上魚了,他就把這口氣給出了。

中院裡。

易中海知道他們出去了,就坐著在自家門口這等著何家三兄妹,可算是叫他給等到了。

“柱子,帶你弟弟妹妹們這是又去逛商店了?不是我說你們,有錢還是要省著點,日子還是要過得。”易中海看著他們這買了這麼多東西,又忍不住開始教育起來。

他可不像是何大清那麼慣著孩子,還是勤儉節約些沒錯。

“我們家二哥兒他賣了魚賺了錢,我們也正好很久沒買衣服了您就別嘮叨了。”何雨柱本來開開心心今天買了新衣服新鞋子,回來易中海就潑他冷水。

“我不是這個意思,我意思還是要讓你們注意節儉著點,手裡有錢肯定才是最好的。”易中海倔脾氣上來了,說道。

“你是院子裡管事大爺沒錯,也不是說我們家的錢怎麼花,也歸著你管,我們怎麼花錢自已心裡還沒數,還要你來安排?跟你來做個彙報?”何雨琮不客氣道。

何雨琮這話讓易中海氣急攻心了,不滿道:“我是在為你們好,為你們著想,要是這麼大手大腳花錢,遲早有一天把錢都花沒了,我看你們怎麼辦?”

“昨天買腳踏車,今天又買這買那的,你爹何大清又走了,你們兄弟倆有幾個子經得住這麼花?”易中海的語氣嚴厲了幾分道,那架勢好像是在質問,好像何家人花了他的錢。

何雨琮冷笑道:“這也是我們自已的事情,我們賺了錢,願意怎麼花就怎麼花,從你口袋裡掏錢了嗎?我說你這一天到晚可真夠閒,就逮著我們三個了是嗎?”

“我爸是去保城了,也不是沒了,也不是再也不回來,我們也有他地址,用得著你在批評教育?”

“再不濟還有我哥呢,我哥成年了吧?你在這瞎操心哪門子?你這個大爺到底該管什麼,你應該比我更清楚。”

何雨琮說的沒錯,易中海知道,他這個大爺也就是街道為了防止有敵特潛伏在群眾中。

還有簡單調解下院子裡各家矛盾而已,具體怎麼判決人家矛盾,除非人家同意,否則他的調解意見根本不作數。

“柱子,二哥兒,雨水,你們一大爺真是為你好,怕你們日子會過不好,擔心你們,說話過激了些都怪他,怪他。”一大媽在屋子裡聽到吵起來了,出來打圓場。

“我們今晚本來買了飯菜了,想請你們到家裡來吃飯,順便商量下,以後晚上讓雨水到我們家來吃飯,不用伙食費,想著為你們分擔分擔,你們看,這事給弄得。”一大媽為難道。

“你還跟他們說這些做什麼,沒良心,我為了誰,還不是為了他們著想,到頭來,我就落這麼個不是東西。”易中海生氣不已道,心想著,他們該愧疚了吧?

是不是後悔了,不該這麼對他了?

乖乖來認錯吧,好好的請求他的原諒吧,等他看到了他們的誠心了,就會原諒這幾個愚蠢的孩子了。

哼!

易中海卻沒有想到,何雨琮直接道:“一大媽,謝謝您好意了,不過,雨水我們自已能照顧,就不麻煩你們了,也沒有想麻煩你們的意思。”

易中海的臉色難看了起來!

怎麼會這樣!

這幾個孩子到了這個地步還不識抬舉?

他讓步都已經這麼大了,這幾個孩子還不知足嗎?

除了他家裡,還有誰能接受一個外人來家裡吃飯?

就是接受了,恐怕也還是要收他們伙食費,能有來他家裡好嗎?

“你們這是什麼意思,難不成,你還怕我們會對雨水不好嗎,雖然不敢說讓雨水吃的是山珍海味,我們也可以跟你保證,營養肯定是不會缺。”易中海不滿道。

“我們也沒說過不放心,只是,實在是用不著你們,大不了,我們還可以教她做飯,我們何家人端著的就是這碗飯,這門手藝也是能讓她學的。”何雨琮說道。

何雨琮是嚴防死守不能讓賈家人和易中海接近他哥,萬一又給他哥洗腦,這怎麼得了?

他大哥就不能自已找個好媳婦,老婆孩子熱坑頭多好,非得學他們老子那去養著別人家孩子?

再說了,他老子何大清好歹也把他哥拉扯到成年了,他今年也17了,工作和家裡的房子存款都安排給自已親生的了。

看看原劇裡何雨柱,要是沒聾老太太那算計撮合,何雨柱那一輩子是真完了,倒黴催。

說著,何雨琮幾個人就要回屋了,卻被易中海一把攔住了,“站住,你們怎麼不想想,要是你們工作的時候,雨水出了點什麼事,你們怎麼跟你老子交代?”

“我們也是好心想著給你們幫忙,沒想到你們還狗咬呂洞賓,不識好人心。”

易中海覺得自已都做到了這份上了,還被拒絕了?

這也太不給自已面子了,易中海心裡極其不舒服。

“不是,一大爺,我們都說了不麻煩你,你怎麼倒是這麼生氣?難道你這還能非要我們雨水去你們家吃飯不可?”

“怎麼著,是不是不去就不能成了?你有這份心,我們心領了,謝謝您,但是不需要,你好心,我們就必須得接受,聽你安排嗎?”何雨琮不滿道,也已經說話很客氣了。

這還是因為伸手不打笑臉人,看著在一大媽的份上。

這身體裡的記憶告訴他,一大媽對他們還是不錯,以前何大清在的時候也因為臨時外出做飯,忘了給他們留飯,或者飯菜冷了,那時候何雨柱也還小,是一大媽幫著熱。

可那時候也沒聽說易中海叫他們一起吃,說給何家看孩子。

“你……你既然這樣,那你們就自已管自已,我再也不管你們的事情了,你們好自為之了吧。”易中海想了半天,腦海裡也只有這麼一句話。

何雨琮聽著都想笑了,巴不得他不管呢。

院子裡還有許多人看著,何雨琮這麼不給面子,讓易中海感覺顏面掃地,直接拂袖回屋了。

“一大媽,我這不是衝著您,您別多想了,回去吃飯吧。”何雨琮說道,算是安慰了一大媽。

一大媽點點頭,沒說話。

何雨琮這態度讓一大媽覺得,更加是易中海的問題了,肯定是易中海沒跟人孩子好好說。

………

回到家,何雨柱負責做飯,說今晚何雨琮去小酒館那邊還要忙活,他就來做飯了。

何雨柱一邊在做飯一邊道:“剛才一大爺主動說要給我們看雨水,你為什麼還不願意了,這不是挺好嗎,我們上班什麼都不用擔心了。”

何雨柱雖然知道一大爺不怎麼樣,可這個提議還是很心動,對於他們來說確實是有個人能幫忙看著雨水更好。

何雨琮語重心長道:“你可別忘了,有一句話叫做,吃人嘴短拿人手短,咱們要是承了他的好,以後他要是有什麼事情可就要我們都聽他的了。”

何雨柱說道:“這有什麼的,以後咱們要是有什麼能幫他的就幫他,他也幫了咱們了,互相幫忙也可以。”

何雨琮嗤笑道:“你想的還真美,一大爺其實就跟賈家那樣,咱們只要跟他有了關係永遠還擺脫不掉了,比賈家還難纏,賈家是無理取鬧,一大爺是有恃無恐。”

“只要他對於咱們家有恩,就會要求我們不能對賈家那麼自私,他現在是想著讓咱們和賈家競爭著上崗給他養老,還要都聽他的話,他永遠是對的,錯的也是對的。”

“他就是封建大家長作風,攤上他,可不得了,要不然爸也不會說他道貌岸然,你可別忘了這句話,我那天就說了,雨水跟了他,可能還學壞了。”

“一大爺壞,想搶二哥腳踏車,雨水自已在家開著燈不害怕,不去他家裡。”何雨水也表態。

十歲的小孩子自已在家哪能不害怕,何雨水這麼說也只是不了不給哥哥們增加負擔。

哥哥們還要養活著她,不容易。

“雨水,你放心,哥就是去給人做飯,晚上最多十點也就回來了,別怕,院子裡的人也都在。”何雨柱心疼道。

“雨水乖,下週你放假,哥哥帶你去外面下館子,你想吃什麼,咱就吃什麼。”何雨琮摸了摸何雨水小腦袋,說道。

吃完了晚飯了以後,何雨琮就去了小酒館那邊。

街上都亮著燈,來往的人也不少,這畢竟是四九城,晚上才能是這樣,若是其他地方,如今很可能還是黑燈瞎火,都捨不得點煤油燈。

時代還是需要一步步的來發展。

何雨琮到了小酒館這邊的時候,現在這熱鬧得很,小燈籠掛上了,裡面也是高朋滿座,歡聲笑語。

“慧珍老闆,我來了。”何雨琮直接道。

“太好了,剛才就有客人定了兩條魚了,你趕緊去做去吧,我這可是很重要的客人,你可千萬要做好了。”徐慧珍對何雨琮說道。

“好嘞,我這就去忙活去,我手藝,您放心。”何雨琮一聽到來了就有活幹了,馬上就要去忙。

徐慧珍帶著何雨琮再次來到了後廚,把後廚裡的東西都跟何雨琮說了,也就出去招呼客人了。

徐慧珍這酒館也就她自已和倆夥計,白天的時候僱了個大姐在那賣點包子什麼的,晚上開這個小酒館,小菜和鹹菜都是她自已做的,連帶著賣點水煮魚也是剛想出來。

這不是馬上要秋天了嗎,吃著水煮魚喝著酒,別提多舒服。

就盼著能生意好點,今年也過個好年。

徐慧珍能想到過年,卻沒能想到公私合營和憑票購買這些,除了一些很大的資本家能被約談,這些小商販那裡知道那麼多。

何雨水的水煮魚很快就做好了,徐慧珍親自給端出去給客人上菜了,看來這個客人應該是很重要了。

徐慧珍端著水煮魚來到了一個身材微胖,手上帶著板指的大爺身邊,笑道:“牛爺,快來嚐嚐吧,這就是我們店裡先做出來的水煮魚,也給您當宵夜了,您這不是沒吃晚飯嗎?”

牛爺聞著這水煮魚的香味,點點頭說道:“你請來這師傅看來是有點真功夫,不過,牛爺我在四九城吃過的東西也不算少,我就替你嚐嚐味兒。”

徐慧珍笑道:“可不就是知道您吃過的好東西不少,這才讓您來嚐嚐味,這也是我們小酒館的榮幸,您正好給指點指點。”

牛爺笑了笑,他自認為在四九城和津門都吃過太多好東西了,水煮魚也很常見而已,夾起了一塊魚肉吃了起來了,吃完了一片,又夾了一片。

沒說話,又弄了點湯到自已碗裡嚐了嚐。

徐慧珍看著他不說話,心想不會是這何家二哥兒手藝掉鏈子了吧,準備拿起筷子嚐嚐味。

“慧珍老闆,你急什麼啊,我覺得這菜挺好的,挺不錯,剛才多吃兩口是想著確定確定。”牛爺哈哈一笑道。

“嗨,我還以為是這後廚小夥子手藝掉鏈子了呢,您就別跟我開這玩笑了。”徐慧珍拿起筷子嚐了口,味道是對的,這才放心了下來。

“小夥子?我還以為你這那裡請來了老師傅做的了,不錯,這手藝有六七分老何的那模樣了。”牛爺又忍不住拿起筷子夾了口吃著道。

“您猜怎麼著,這菜就是老何家二哥兒來做的,我也覺得他手藝不錯,還真是就該人老何家端這飯碗。”徐慧珍說道。

“老何家二哥兒,我也聽說了,他好了,快快快,讓那孩子出來,我見見,您看方便嗎?”牛爺很顯然也認識何大清父子這三人,一聽說是何雨琮,就要求見見。

“我這就跟他說一聲,領他出來見見您。”徐慧珍點點頭說道。

牛爺點點頭。

………

後廚,何雨琮還在忙活著,他在灶前做菜的時候,【宿主正在認真做菜,廚藝悟性+1】

這增長速度可比打下手快多了,何雨琮也做的越發好了,何雨琮對此很滿意。

“二哥兒,在忙著呢?”徐慧珍笑道。

“對啊,客人來催了,這個也沒辦法,火候還是要的。”何雨琮邊忙邊說道。

“你忙你的吧,客人不催你,就是,咱們有一位老熟人,也想著見見你,他都沒想到這魚能是你做的。”徐慧珍說道。

“成,那我等會兒忙完了就過來了,馬上就好了。”何雨琮應聲道,手裡的活兒沒停。

足足忙活了三五分鐘了以後,等這又是一條魚出鍋了,徐慧珍也一直就在這等著。

何雨琮忙完了,整理了下衣服了,這才往著大廳外面去。

他便宜老爹何大清以前沒少在這喝酒,也有不少的那些個酒友,有個親朋故舊也不是多意外的事情。

徐慧珍領著何雨琮來到了牛爺跟前,看到了這人的時候,何雨琮一眼就認出了,這也是小酒館裡面的人物之一,牛爺。

何雨琮當年也看過這劇,對牛爺這個角色印象很深刻,他是典型的老四九城老大爺,和氣,義氣,局氣,豪氣,霸氣,辦事規矩做人局氣,沒得挑,深受眾人的尊敬。

而且還是個很懂古董字畫古玩這些方面的人,徐慧珍就是受他指點,收藏了不少好東西。

既然也有這個機會了,何雨琮自然也有了想法了,如今這會兒,很多好東西都還是破爛價,是入手的最好時機。

“牛爺!您今兒自個兒嗎,片兒爺人呢?”何雨琮走了過去了,主動和牛爺打招呼,牛爺跟那片兒爺常年老待著在一塊兒。

要是何雨琮見到了片兒爺肯定要驚掉下巴了,那和院裡三大爺長得可忒像了。

“別提了,這兩天好像是回去東北老家一趟了,我也聽說你好了,不錯,還是那麼的精神,身子骨恢復的怎麼樣?”牛爺看著何雨琮,關心道。

“您都說了精神,那還不得承您吉言了,好著呢,今兒個算我的,我請您,您要什麼隨便點,甭跟我在這客氣。”何雨琮說道。

“二哥兒這是賺大錢了,發了?還是跟之前那樣,三兩酒,脆肚兒,鹹菜。”牛爺道。

“得嘞,我這就去給您親自去準備,二哥兒,後廚有活兒我再跟你說,你陪牛爺多聊會。”徐慧珍說道。

“對了,你怎麼到了他們這後廚了,不是說你老子給你安排去豐澤園當學徒了嗎?”牛爺又問道。

“是啊,不過我今兒去什剎海那邊釣魚去了,賣給了小酒館這裡,這魚就是我今兒個在什剎海釣上來,早上還在遊著呢,現在就成您盤中餐了。”

“她買了我的魚,給我個不錯價,我就在這幫她做好,新鮮熱乎兒第一時間讓客人們吃上,酒館也是傍晚才開門,我就晚上過來這,白天在豐澤園。”何雨琮解釋道。

“不錯,懂事兒,勤快了,你爹這……哎……”牛爺聽著何雨琮這麼說,也沒有看到何雨琮以前那胡鬧的小孩子家家樣子了,多少也覺得欣慰,但也可惜何大清就這麼跑了。

酒和脆肚兒,鹹菜也被端上來了,何雨琮給牛爺倒了點酒,“牛爺,咱不說我爹了,子不言父過,他怎麼著也把我們拉扯這麼大了,也給我們安排好所有事了。”

“來,我敬您。”

牛爺喝了口酒了,說道:“無事獻殷勤,請我喝酒了,說吧,是不是有什麼事情,也想找我幫忙了?”

何雨琮沒想到牛爺這麼直接,這一下子讓他都不知道該怎麼開口了。

牛爺看著他為難樣子,說道:“你要不說呢,這酒,我還喝得不放心,無功不受祿,說吧。”

“要不說牛爺您火眼金睛。”何雨琮賠著笑,給牛爺滿上酒,說道:“牛爺,您不是一直都對古董和古玩字畫方面有些心得嗎,您能不能也點撥點撥我,教教我。”

何雨琮這話讓牛爺挺吃驚,牛爺道:“怎麼,二哥兒什麼時候也對這些感興趣了?”

何雨琮說道:“也就是最近,我逛了逛潘家園那邊,想收藏點東西,可也沒那麼眼力見,不敢輕易入手,要是您不嫌棄,就收了我這個不成器的徒弟。”

“以後您在這小酒館的花銷,都算我的了,我肯定好好孝敬您老,尊師重道忘不了。”

看著何雨琮這一臉貧嘴樣兒,牛爺笑罵道:“你小子真是狗揭門簾子,全憑一張嘴啊你,你為什麼就突然對這些東西感興趣了你?是不是為了好玩兒?”

“哪能呢,不過也有為了自已的原因,最重要的還是不想被有人藉著渾水摸魚的時候,把咱們的寶貝流出去,多存著在咱們自已家裡邊才是。”何雨琮說道。

牛爺看了眼何雨琮,他是真沒想到何雨琮還會這麼想,衝著何雨琮點了點頭,說道:“就衝著你這句話,我教你就是了,你以後可不要忘了自已這話,別把自已手裡東西折騰到外面。”

“你要是真敢自個兒主動把寶貝折騰到外人手裡了,那可是不孝子孫了,在後人看來,也是罪人了,可千萬別幹那事兒,孩子。”

也不怪牛爺在這個事情上這麼囉嗦,他是從辮子朝到如今,兵荒馬亂,生靈塗炭,被鬼子和洋人欺壓的屈辱,那都是沒齒難忘。

尤其是又做為一個資深藏家,他最不能容忍的就是有華夏的物件兒,流落到了外頭了,不管是什麼原因,都不能讓自家東西弄到了外頭去。

“那是當然的,你就放心吧,我何雨琮要是敢幹這種事那都是千古罪人了,我想都不敢想這事。”何雨琮認真道。

牛爺滿意道:“好,你小子對我脾氣,你這個徒弟,我收下了,成不成器不要緊,別忘了這話,我這當師傅的也就都滿意了,我家有一些筆記和書,你回頭來拿去看看。”

“得,謝謝牛爺了。”何雨琮笑道。

何雨琮又做了一條魚,把今天的任務給完成了以後,就順路跟著牛爺回去了。

牛爺全家住著個獨門獨戶的小四合院裡面,光看這地方,也知道牛爺家底兒不差,只是在清算的時候,牛爺沒事兒,說明人家肯定也是有本事的,或許也提前知道些什麼。

起碼,現在何雨琮在他家,看不到什麼特別的東西,都跟何雨琮家裡沒啥區別。

牛爺帶著何雨琮到了書房裡,這裡面全都是書,別說古董古玩了,就是字畫都沒半張,幾個大櫃子,全是各種各樣的書。

牛爺拿出了兩本書,遞給何雨琮,“這些都是些明清時代的瓷器和古董,古玩,這倆朝也距離咱們這比較近,你可以拿回去學習學習。”

“不過,學習完了以後你得去給我找個好寶貝來,我看看你學的怎麼樣了,我才能給你下一個東西來學,這也算給你打基礎,你先回去看看,有什麼不懂的,再來問我就是了。”

何雨琮拿過書,如獲珍寶,“太謝謝您了。”

從牛爺家裡出來了以後,何雨琮就回家去了。

回到家裡邊以後,何雨水已經睡覺了,何雨柱還在那研究老爹留下來菜譜,何雨琮也沒叨擾他,拿著牛爺給的書就學習了起來。

“清代各朝瓷器內容豐富,既有共同風格,又有不同特點,順治,康熙朝瓷器古拙,豐滿,渾厚,雍正朝瓷器秀巧雋永,乾隆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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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何雨琮從最近的辮子朝開始學習瓷器鑑別這些,“清代八寶圖案為輪,螺,傘,蓋,花,罐,魚,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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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何雨琮徹底入了迷了,直到開始打起了哈欠的時候,何雨琮抵擋不住睏意了,才開始準備要休息了,他也檢視了下自已的古物鑑別學習成果。

【技能:古物鑑別(入門級15\/10000)】

饒是何雨琮都看了大半宿了,系統的悟性增長卻並不是很快,也說明了他看的不過是幾千年文化歷史沉澱的九牛一毛都不到。

何雨琮也感受到了這些古物東西透過歷史和時間的沉澱帶來的厚重了,這也不怪那麼多人都喜歡收藏這些,收藏的更多是華夏幾千年的文化和歷史積累沉澱。

何雨琮伸了個懶腰,也就睡覺了。

………

又是週一的大清早,何雨琮是不情不願的被叫醒的。

“起來了,剛才都叫了你一遍了,怎麼還不起來?少爺,您這時候都不早了,上班要遲到了。”何雨柱催促道。

何雨琮揉著睡眼惺忪的眼睛,“我這感覺也沒睡了多久,怎麼就天亮了。”

饒是何雨琮不情願,到了該起床的時候也還是要起來了。

“我說你昨晚在幹嘛呢,那麼晚不睡覺。”何雨柱嘀咕道。

“沒什麼,在看書而已。”何雨琮打了個哈欠道。

“就算是看書,你也得看看時候,您可還要上班呢。”何雨柱說道。

何雨琮是左耳進右耳出,洗漱完了以後,何雨柱已經做好了早飯了,兄妹三個人一起去各忙各的了。

何雨琮在豐澤園忙完了一天了以後,按部就班就去學校裡接了他妹妹,給妹妹做了晚飯,又跑回去豐澤園晚飯飯市。

晚飯飯市忙完了就直奔小酒館,小酒館忙完就回家,回家就看牛爺給他那些書,根本沒時間出去找什麼寶貝,那也得等週末,他現在的時間被排得緊緊的。

就這麼也過去了三天時間了,何雨琮的進步也不少,不管是廚藝還是古物鑑別,都得到了提高。

這天的晚上,何雨琮總算是被通知做那條八斤重的大鱖魚了,定這魚的不是別人,正是他師傅牛爺,賬當然還是記在了何雨琮那了。

牛爺這也是要請人吃飯,讓何雨琮拿出看家本事來。

何雨琮自然不懈怠,還請了他大哥何雨柱來幫忙,不然這八斤重的整條魚自已一個人弄起來,時間也緊湊,還真是有些費勁了。

有了何雨柱的幫忙,處理起這條魚也才不算太費功夫了,八斤重的大鱖魚就這麼一下子煮了,這也確實是挺有牌面的,當然也肯定吃不完。

但廚子守則的第一條就是把飯菜做好就是,不問飯桌上的事情,廚子只跟飯菜有關係,別事管不著,只管著把飯菜做好。

何雨琮在後廚忙完了以後,把魚跟夥計們一起給端上來,後廚裡,也沒有他的魚了,他也應該是不用過來了。

徐慧珍現在在那跟牛爺那一桌子人攀談著,她男人蔡全無站著在櫃檯那,何雨琮來賣魚那天,蔡全無去牛欄山進酒了,這蔡全無跟何大清長得還挺像。

不過記憶裡的何雨琮跟何雨柱都習慣了,也還好有身體裡的記憶,不然何雨琮非得多喊一個爹不可。

蔡全無這名字也是學問,知者減半,省者全無。

蔡全無做人也是這麼個樣子。

“來了,你倆也一起坐下吧。”牛爺招呼著道,這座上的兩個人,何雨琮跟何雨柱還是認識的,一個是片兒爺,一個是九門提督關大爺。

這九門提督關大爺,蔡全無,何大清都長得差不多,除了何雨琮感覺不適應,其他人都沒覺得有什麼。

“片兒爺,關大爺。”何雨琮問了聲好了,何雨柱也跟著叫了人。

片兒爺本名叫邱光譜,以前是唱皮影戲,所以大家叫他片兒爺,長得跟院子裡三大爺確實是很像了,不知道他們倆認識不認識……

關大爺也是個通透人,更是個有本事的人,即使是到時候的大風暴來臨都能好好保住自已祖傳寶貝的人,更是在二十一世紀活到了快百歲的時候,還對著兒子兒媳罵不孝子孫。

但現在,關大爺不過是五十多而已。

這幾位大爺才是老四九城真正的老少爺們的樣子,辦事規矩做人局氣,那跟那易中海那些人似的,都侮辱了這大爺名號。

“二哥兒這還真是就好了,以後的福氣在後頭呢,來,給你個紅包。”片兒爺給了何雨琮個紅包了。

“這怎麼使得?”何雨琮推辭,看著他師傅牛爺。

牛爺點點頭,“既然你是我徒弟了,那麼也不是外人了,就收下就是了。”

“我這就沒有紅包給二哥兒了,聽說你最近對我們這些老傢伙琢磨的事情還挺興趣,這個你給看看吧,能看出門道來,送你了。”關大爺說道,說著拿出了一個碗來了。

“好漂亮的一隻碗。”何雨琮拿過來,這一眼就看出這個是鬥彩碗。

鬥彩又稱逗彩,始於明宣德年間,又以成化時期的鬥彩為最,是釉下彩(青花)與釉上彩相結合的一種瓷器。

燒出來的瓷器融合了傳統的青花和彩色,兩種色彩放著在一起,所以是鬥彩。

最有名的鬥彩瓷器,莫過於成化雞缸杯,那也是開價就上億,也是鬥彩瓷器之最了。

但眼前這個很顯然就不是成化雞缸杯那個程度,上面的是幾隻黃鶯,這上面的構影象是辮子朝的東西。

“深弧璧,造型規整,胎質細潤,釉面不及明代肥腴光亮,施釉稀薄,但釉面也還平整細膩,胎釉結合緊密,是清朝,順治,康熙時候的物件兒。”何雨琮滿意的看著這東西說道。

“你以前是不是也玩過這些了,還能看出來這東西是什麼時候?”牛爺吃驚道。

“還真沒有碰過,不信你問我大哥,我要是接觸這些,我爸還不得讓我找你們幾位請教請教,要是不請你們指教指教,我那天被騙了怎麼辦?”何雨琮說道。

“嘖,這倒也是這麼回事,我老關說話算數,這個給你了。”關大爺說道,要是在以後,怎麼也得自稱一句九門提督,可如今這情況,關大爺哪敢?

再有本事也不能對著來,該收斂就得要收斂。

“看來,你這個徒弟我還真沒收錯,你是有點兒悟性,我讓你去找東西的事情怎麼樣了?”牛爺也很滿意何雨琮,問道。

“現在這還沒到週末呢,我哪有時間呢?”何雨琮無奈道。

“不急,你慢慢來就是了,這也算你透過考驗了,你想去我那借什麼書什麼筆記就去,有什麼問題也儘管來找我。”牛爺道,是認可了何雨琮在這方面天賦了。

牛爺還真是有些震驚,本來和關大爺說好的,這碗要是何雨琮能看出什麼朝代的,就算是不錯,何雨琮倒是給他個意外之喜了,還知道是什麼時候的東西,還能夠分析。

“謝謝牛爺,您要有什麼吩咐,也儘管吩咐我們就是。”何雨琮說道。

“怎麼不謝謝我,我還給你送了這麼個碗了。”關大爺故作吃味上了。

“謝謝關大爺,我一定好好收著這東西。”何雨琮高興道,白得的東西就是好,東西也還是別人家的好。

“這古物方面的東西,你關大爺那裡也可有不少私藏,有空,也多跟你關大爺請教請教,在這方面兒,我有時候還要跟你關大爺請教。”牛爺很謙虛的說道。

“關大爺,以後您要是不嫌棄的話,您在這酒館的酒錢,我也給您包了,您就指點指點我,讓我跟著在您後邊兒拾點牙慧。”何雨琮說道。

“行,二哥兒你都這麼說了,不讓你來都顯得我不近人情了,來吧。”關大爺點點頭說道。

何雨柱在一邊看著自已這弟弟跟這幾位平時眼高於頂的大爺遊刃有餘的樣子都驚呆了,這幾位可都是平時誰也瞧不上。

不過,這幾位也是有真本事的人,有本事的人都這樣。

就比如他爹何大清,還有他自已何雨柱,在廚房哪能沒有幾分脾氣,四九城人的牛氣也是從小就長著在骨子裡。

要是脾氣不對,天王老子來了也看不上。

如果對脾氣的話,那就是豁出去肝腦塗地也不在話下。

何雨柱挺佩服他弟,能讓這幾位大爺都瞧上眼,他弟什麼時候又對這些古玩意兒感興趣了?

這些玩意兒有什麼用?

何雨柱是不會知道何雨琮現在心裡邊在想著什麼的。

幾個人湊著在一起喝酒聊天,聊著天南海北的事情。